“肌肉损伤还没好,最近消停点,休息休息,刚才你开车?”郎岩去翻找医药箱,找到个青瓷小药瓶,给他涂了薄薄一层。
药粉进入皮肤,沁凉。
季寒城想起一件事,“这个药膏,是你自己配置的?”
郎岩给他一个“你不废话么”的表情,“怎么?想要?”
季寒城摇头,“我见过这种药。”
郎岩玩转小药瓶,“不可能,这个药膏的配方,我这给过一个人,那个人,你不会认识,更别说药。”
季寒城笃定,“不会错,我可以肯定。”
他记得,季凌辰的生日会上,安好用她脖子里的小药瓶,救了一个人,那些药粉质地独特,丝滑的像珍珠粉。
安好说,那是娜娜阿姨送的。
王娜是沈曼的狱友,过去之事,局外人的季寒城并不想询问太多,权当是王娜的祖传秘方。
没想到,他竟然能在郎岩这里看到一模一样的。
那么,事情就有意思了。
郎岩从容的面部,有了一丝裂缝,他粗粝的手掌,握紧小小的药瓶,风霜打扫过的额头,挑起青筋,“你……当真见过?”
季寒城不是乱开玩笑的人,他的判断力和鉴别力,郎岩也不怀疑。
正是如此,他内心才会掀起巨浪。
那个人……会是那个人吗?
不是……死了吗?
又怎么会……不……不会的。
郎岩心里狂风怒朗,有台风眼就在他心里最深处,不断翻腾。
季寒城平静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女性?”
郎岩手掌握的更紧,几乎要把瓷瓶捏碎。
不必回答,季寒城已经知道答案,“若是这样,我想我知道了。”
郎岩抓起酒杯,一饮而尽,他闭上眼睛,给自己半分钟时间适应满腔的暗涌,“她……在哪儿?”
季寒城道,“我家。”
“什么?!!!!”
郎岩蹭地站起来。
他动作很快,幅度又大,彻底改变平时慵懒懈怠的风格,俨然是另一个人附体。
季寒城淡淡的,“她是曼曼的狱友,出狱后,替我们接送孩子,当然,平时她做什么,我不便打听。”
郎岩的神色,彻底崩塌了,他嘴巴嗫嚅,竟无言可说。
季寒城道,“王娜,是不是?”
哐当。
被两个简单的汉字刺痛了神经末梢。
酒杯从郎岩手里滑落,撞到桌角,掉在地板上,滚了很远。
他肯定不知道,这只水晶酒杯,是沈伯荣高价买来的,比王子丞抱着的那个青瓷花瓶还贵。
“看来她就是你故事的女主角,想见她吗?我来安排。”季寒城洞悉他的神情,只是还不知道其中有怎样的曲折离奇。
“不……”郎岩近乎呢喃,“不……不……不用见。”(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