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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这次沈略反应更大,为了挣脱,脚毫不留情地踹上他的膝盖。
顾允丞哎呦一声蹲下身子,苦肉计还没来得及使,就听到女孩有点歇斯底里声音:“他们说的没错,我脏不行吗?”
那声音就像是女歌唱家唱破了高音一样,嘶哑难听,怎么就这么刺耳呢?
顾允丞如遭雷击,半天说不出话,抬头一看,朝阳下,女孩的脸上瞬间布满纵横交错的泪痕,她哑着嗓音还在继续说:“那张照片没错,那件礼服你也没看错,我就是很脏,很脏。”
她觉得自己就像这干涸的护城河,已经从根基中腐败,哪怕来次换血般的大改变,哪怕时过境迁假装遗忘,也改变不了曾经刻录下的污浊水痕。
沈略说完就掩着脸跑开了。
秋日的垂柳已有些凋败,叶尖泛出淡淡的枯黄色,万条丝绦一一在她肩头扫过。
男孩反应过来,在离路口最远的那棵树旁追上她,说道:“沈略,我不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
他的话让沈略再次崩溃,这些日子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倾泻而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不值得他的信任!不值得他的喜欢!不值得!
顾允丞轻轻抱着她,手在她背后小心的拍着,就像是母亲哄着襁褓中的婴儿。他压下心底的惊骇与痛苦,想先稳住她的情绪。
沈略哭的抽搐,后来呛着了开始猛咳起来,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她才说得出话来,断断续续抽噎道:“monkey不是说要跟你打赌吗?她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