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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唐颂也不顾面子了,学着以前最鄙视的恋爱中的毛头小子那样,在楼下扯开嗓子喊她的名字:“沈略!”
只一声,二楼的某个窗户便打开了,天太黑,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可以想象到有多气多恨多恼。
深怕他再喊第二声,不到两分钟她就跑下来了,主动拉开他的车门坐进副驾。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劈头颤声质问。
他这才发现刚才远远看见的莹莹白光是她的眼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大掌飞快攫住她的左手手腕。
她跟受到极度惊吓暂失神智的精神病人一样,呜咽着往角落里缩,还是被他抓了过去。
唐颂告诉自己千万别生气,可看到她手腕上的红线时,还是没有憋住怒火,低吼道:“我早上是怎么跟你说的?!耳旁风啊!”
她开始挣扎,疯了似的,力道大得居然挣脱了他的钳制,然后两手插入松软的长发里,抱头哭道:“是,我没出息!想死却不敢死!如愿了吧,你赢了,这么迫不及待地来看我笑话?!”
靠,没出息的是他好吧!
他嘴巴微张难以置信。看她笑话?自己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来看她笑话?!
唐颂气笑了。
得,上午还拿骁子的好心当驴肝肺呢,报应这么快,晚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