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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略踉跄了下,明明六月的气温已经很高,然,从皮肤到心尖却都是凉浸浸的。她不知道警方是怎么通知父亲的,当时她蚌壳般死也不说父亲的联系方式,没想到,还是让他知晓了。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现在自己脸上定是一阵红一阵白,估计父亲的老脸都要被她给丢尽了吧。
“我爸爸怎么样了?”父亲血压比较高,出了这种事,她真的……真的……沈略强忍住眼泪,哽咽着打听。
乔律师一愣,没想到这小姑娘最先问的不是案情,反而是父亲,大抵是个孝顺的孩子,于是声音也柔了几分,“你爸爸没事,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早点出来。案件目前处于侦查阶段,关押期间不能见家属,他很想念你。”
“请你转告我父亲,我很好,让他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改造的。”
乔律师不由多看了沈略两眼。这孩子!该说她悲观呢还是听天由命呢?接待过那么多当事人,人家上来总是先说自己没罪,就算抹不开也要往罪行低了说。要不请律师干甚?
“先别急,我跟你说说情况,伤者叫张五,那一刀主要伤在脾脏,好在抢救及时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乔律师娓娓说着,然后突然话锋一转,语气沉重起来:“不过,张五清醒后做了一次笔录,一口咬定你是行凶者,事件起因方面的供词,也跟你说的有很大出入。”
“没错,那刀就是我捅的,不关顾允丞的事。但是,我们是正当防卫,如果不那样,现在躺在医院甚至殡仪馆的,就是顾允丞和我!”沈略情绪有些激动,她到现在依然没有后悔那么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我理解。到时候在法庭上你也要这么说,正当防卫!只是,现在你说人是你捅的,顾允丞说是他捅的,口风有些不一致……唔,咱先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来主要是帮你办理取保候审的。来,把资料先填了。”
沈略呆愕了几秒,眉眼间全是挣扎,然后偏过头,难堪道:“不……不用了……”她知道这种程序要交纳为数不少的保证金,再加上律师费,钱钱钱……因为她无知的失手行为,让父亲赔上的何止颜面,而出去后,她又该如何面对?以章天秋那张嘴,还不知道会在小区里怎么涂抹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