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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略和遥遥进来的时候,里面正闹翻了天,茶几上,几十个酒瓶子东倒西歪,红酒啤酒应有尽有。整面墙的液晶显示屏前,徐贤不知道又着了什么道,被人押着蹲地上唱《征服》,而他正“深情”面对着的孟子骁则拿了本杂志挡在脸上选择装死。
“顽强的我是这场战役的俘虏,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震天的音乐声伴随着某人的凄厉狼嚎,男男女女围坐在火红的沙发上边拼酒边大笑着,不少人已露出醉态。
遥遥下意识地去寻找唐颂,而不是自己的男伴张邵阳。那个男人似乎喝了不少酒,黑眸半眯,宽肩慵懒地倚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很轻松的模样,却蕴含着一股教人不敢轻忽的猛锐力量,让人直觉地联想到正在小憩的优雅猎豹。有个女人拿着酒杯借机接近,男人霎时换上一副冷然不群的表情,散发出花痴勿近的危险气息。
看着灰溜溜走开的女人,遥遥不禁在心中冷嘲,然而,只一瞬,心中便升起一股悲哀,自己跟那女人比,除了曾经的短暂一月,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而她方才告诫沈略的话,又显得多么苍白可笑。
沙发上的男人发现这边的异常,视线缓缓扫过来,遥遥蓦地打起精神从低落中回转,不自觉地去抚弄头发,可是,男人的目光仅仅从她身上滑过,一秒都未停留,幽深迷离的眼眸在看到她身侧的女孩后骤然清亮。
室内灯光昏暗,可唐颂还是能看清小女人的表情,她的柳眉轻蹙,视线飘忽不定,但眼底却明明白白地流转着对这一切的不屑和轻鄙。在座的男人们谁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女人们趋之若鹜,唯有她一直视他们如蟑螂蛀虫。
唐颂几乎傲视了近三十年,无论在情场还是在商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轻贱过,真想剖开她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他的目光逐渐转冷,只是远远地睨着她。霓虹闪烁,在地上投出一个个炫丽的光圈,转瞬又跳跃到她洁白的裙裾上,印出或红或绿的彩色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