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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血压?”
“很不稳定,血压血氧都测不到……”
“监测中心静脉压。”
“好……糟糕!病人失血性休克!”
“马上做心肺复苏!开放静脉,快速补液!”
“是!”
……
冷寂的走廊上,男人看着血浆一袋袋往里送,手脚发凉,心跳紊乱,他用力攥住微颤的拳头,浑身虚脱般坐在冰冷的长椅上,死死盯着紧闭的抢救室大门。
该死的女人,他说这辈子死磕,她就真以死相磕吗?!这辈子长着呢,岂是她想结束就能结束的?
没有他的允许,她休想!
然,想是这么想,可唐颂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还记得她被推到抢救室时,即便自己恶狠狠的要求,医生仍旧不敢轻易给出承诺。
“救活她!”
“我们尽力……”
“别跟我说这种套话!有多大可能?”那一个模子里刻出的答复让他紧张惶恐,他很怕出来时,它就变成了最可怕的过去完成时——“我们已经尽力了”。
“说不准,自杀患者的求生意志是最低的……”
求生意志低……她想逃开他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真真不枉不顾他过去的威胁。他该拿她怎么办呢?怎么办才好呢?
思绪杂乱,唐颂的心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啃噬,一口一口,力道不大,却让整颗心都麻麻的。
他收回胶着在抢救室大门上的视线,揉了揉整晚都蹙着的眉心,随后修长的手指无力地插入发间。到现在,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着,跳得头疼,心更疼。
忽然,吱呀一声,木门转动声在沉寂的夜里格外清亮,唐颂猛地抬头望去,却不是自己盼着的那扇,旋即又失望地垂下青影密布的眼睑。
值班室里出来一个脸颊微红的小护士,她理了理护士帽,观望犹豫许久,才略显忐忑地走到男人面前,弯腰轻喊道:“先生?先生?……”
连叫了几声,唐颂才又扫了她一眼,眸子里有着生人勿近的疏离,疲惫地问:“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