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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由……
这两个字还是让她麻木的心一阵抽痛,似是不忍再想再看,沈略回身打量这间奢华的“牢笼”,跟公寓里的卧室大同小异,大约因为掩映在层峦中,多了几许令人舒心的暖色。拉开更衣室的门,里面照样是崭新崭新的夏衣,甚至还有几排秋装,而她的小行李箱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角落,不知是何时从帝华搬过来的,这个男人习惯安排,她从来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沈略神情凄迷,等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蹲下身子拉开了拉链,里面的旧衣物整整齐齐地叠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裙,宽大的夏季校服,昔日瑞高校庆时布满大家签名的文化衫,突然,某个眼熟的笔迹晃入视线,她吓着般,哗啦一声忙给合上了。
猛然的起身让沈略的眼睛有些发黑,她扶着柜子站了会儿才缓过来,视线刚恢复清明,一束亮眼的白光透过打开的窗户探了进来,光束在天花板上一寸寸移动,最后骤然熄灭。她朝窗外看了眼,然后提起箱子塞进了最角落,吸吸鼻子,仿佛一种祭奠一种仪式,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了句:再见!旧时光……
卧房的门被猛力推开,沈略以为是唐颂,半靠在衣帽架上恹恹地没有回头。
“沈略!真的是你?!”女孩的声音拔得极高,话语里带着明显的哭音。
沈略飞快旋过身子,意外地惊道:“叶妃?”
叶妃眼眶通红,几步跑过来抱住她,埋在她的肩头哽声道:“傻瓜,发生这些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晚上她跟孟子骁一起去唐家送从s省带回的特产,隐隐听到孟子骁跟唐颂在偏厅谈话时打趣了句,“又被钢牙兔给咬了?”她不知怎么就想到沈略,悄悄躲在盆栽后只听了两句,心里便嚯的就是一惊,最后克制不住磅礴怒意,冲出来给唐颂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即吵着要来见沈略。
那男人脸色阴沉目光冰冷,把孟子骁都吓得半死拉着她就要逃。而她只是仰着脸站在原地怒腾腾地瞪着他,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
僵持了一会儿,不料那男人薄唇微掀竟然同意了,差点惊掉她们家老孟的下巴。
出门时,卓姨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唐颂开车,她才知道他也处于车祸康复中,心里隐隐浮起了些许愧疚。可是,这丝愧意在见到沈略后,转瞬飞灰湮灭,抱着她形销骨立异常单薄的身体,她的眼泪忍都忍不住,突地就滑了下来。
感觉到肩头越来越厚重的湿意,沈略轻轻推开她,反而安慰道:“没事,我不好好的吗?”
叶妃用手背胡乱擦了下眼泪,拉起她的手腕,凝着纠结的纱布,鼻腔又是一酸,“真是傻得没救了,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理由怕活着呢?”
沈略露出一抹苍白的笑,走到窗前的沙发处缓缓坐下。她远远眺望着院子里游泳池反射的粼粼波光,看似淡然,强忍的委屈仍然形于外,仿佛自言自语般叹道:“是啊,我怎么就这么怕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