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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清风拂面,知了声嘶力竭地叫着,夏末独有的喧嚣透过半开的窗户,传进二楼的卧室。沈略对着梳妆台的镜子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脖子,上午还呈现淡粉色的红痕现在已转为深紫。
别说叶妃看到时吓了一跳以为昨晚两人醉酒遇到色狼,她自己发现后心也是一窒,略显凌乱的床单,半敞的衣领,微微红肿的朱唇,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叶妃眼尖,立马就瞥见她左手中指上典雅璀璨的钻戒,捂着嘴巴眼睛瞪得铜铃大。
“说,哪儿来的?昨晚撇下我搭讪帅哥去了?”叶妃脑子里刚冒出唐颂回来的念头,就被她掐断了,几分钟前跟老孟打电话时他还说事情没结束呢,那个混蛋不可能在b城。
沈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像被点住穴道定身了般,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昨夜的记忆朦朦胧胧渐渐浮出,不是梦?
她反应过来后立马想摘掉,王嫂这时却拿着电话走了进来。电话彼端,男人仿佛长了千里眼,霸道地警告她,敢摘下他就找纹身师傅纹在她指头上。
她撇撇嘴巴,照取不误,刚脱离指尖,叶妃就一把夺了过去,像考古专家研究出土文物一样,两颗黝黑的眼珠滴溜溜转着把戒指360度无死角扫描了一遍。
唐颂似乎还有很重要的会议,沈略听到电话那边变着不同的人催促提醒着,唯一相似的是那恭谨的语调,都小心翼翼的,深怕触雷。
大约时间真的比较紧,这次他倒没说那些让她脸红的不着边际的话。挂断电话后,她就瞧见叶妃一副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样子,眼睛定定地凝在那枚戒指上。
“怎么了?”她问。
叶妃猛地抬头,笑笑,然后说:“没什么,只是想,也许老孟说得对……”她的声音越来越淡,到后面有点像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