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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略身体一晃,差点摔下来,只给沈如海看得心惊胆战,他忙扶住梯子,沉声叹道:“人家也是要过年的。”
王大叔笑:“那小子真心不错,人又逗,还说今年也要帮我写一副对联呢。”
沈略怔怔的,缓缓爬下梯子,抬头一看,下联比上联矮了至少五公分。
旧春联早就在经年的风雨侵袭下变得模糊,又被大风撕扯得只字不留。刚才,她把淡到发白的残余春联纸一点点撕下,换上自己新买的。
每撕一点,便暗暗告诉自己一声:过去了,都过去了。
可是,昔日的情景反而愈加历历在目。
他当时握着毛笔蹲在地上,一边蘸墨一边笑着打趣:“墨再磨细一点。……嗳对了,你说咱这是不是就叫红袖添香?”
她嗔道:“添你个大头鬼。”然后坏心骤起,忽地在他脸上添了一笔。
顾允丞从来不是吃亏的主,立马揽住她贴着脸颊也蹭了她一脸,两人都跟花猫似的,他还笑着先告状:“沈叔叔,瞧你家沈略欺负我。”
沈如海也直乐,“我看甭贴年画了,你俩左站一个右站一个,跟那招财进宝有得拼。”
“成啊,那我可就常年赖在您家了,看这回沈略还怎么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