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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起卷闸门按开日光灯,然后爬上梯子翻找货架最上方的烟箱。父亲很少抽烟,所以家里只准备了一条过年待客用,谁知大伯和四叔突然造访,还全是老烟枪。
一次性取了两条,她把烟搁在门口的台阶上,拿起铁钩重新去拽不小心升至屋檐的卷闸门。然而,推上去容易拉下来难,她的手被冻得发麻,怎么拽门都纹丝不动。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进屋搬个小板凳,不料艰涩的门突然一松,顺利滑了下来。
一道人影投射在卷闸门的铁皮上,清清冷冷的挡去路灯光芒。她缓缓回头,彷如电影里的慢镜头,两眼的焦距越拉越近,定格在那张年轻熟悉的脸上,久久移不开目光。胸腔里的心脏突然狂跳,又像是衰竭的病人,只几下就沉沉的发痛。
“……还是这么笨。”他轻轻一叹,踩住最下面的铁皮边缘让她赶紧锁门。
沈略的眼睛一下子模糊,热热的雾霭迷蒙一片挡住视线,她弯下腰,拿着钥匙往锁孔里插,却怎么都找不准位置。
他一把接过她的钥匙,调了个方向对准锁孔一转,轻轻松松锁上,又检查了一遍,交还给她。
沈略怔怔地接过,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在这儿?”她喉咙哽得厉害,手指触到他冰凉的指尖,确确实实知道……真的是他。
他像去年寒假中无数次那样,让父亲先上去,争着抢着与她留在最后锁门,然后再骂她一句“笨,都锁了几年了,还不如我这个新手?”
他不知道的是……她只有他在身旁,才心如脱兔总也锁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