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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
基地的黎明像是永远不会到来一样,每个人的眼前充斥的只有火光和黑暗。
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阴谋和危险渐渐包裹住了所有人。
它像是一个重要的标志键,燃起的那一刻就标志着有什么和以前悄然不同了,不管是众人的生活,还是所谓的游戏……
而遥远的湘城,同样,也没有人是轻松的。
黑暗的楼道里,不管是往上还是往下,隐入黑暗的阶梯看起来像是无边无际一样,让人望不到头。
仿佛全世界只剩这一处平台。
宁季维脚步顿了一下,右手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一片漆黑。
他早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关掉了手机,此时自然不会有什么消息和电话,他只是忍不住担心简海溪和孩子们。
从他和简海溪通完那通电话以及他接连给几个人发出密令之后,掌控全局的事情就交给了莫厥,他没有再收到关于基地那边的任何消息,所以此刻简海溪面临的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丝毫不知道……
正是不知道,才会一直悬着心。
可眼下他自己这边也已经到了不得不全心应对的时候,没办法再分心……
安静了片刻,宁季维深吸口气,将心里的杂念暂时抛到一边,整个人已经冷静了下来,
脸上那些牵挂和犹豫像傍晚的潮汐一般层层退去,直到最后只剩浑身的冷硬……
蒋如沫在旁边安静地站着,看见宁季维脸上真切的担忧,眼底极快地闪过了一抹忧伤。
她曾经在很早之前说过,男人都一样,宁季维也不会例外;曾经信誓旦旦要收服宁季维……
而现在恐怕她要收回这句话了。
这个男人,她注定得不到。即使心有不甘,她也不得不老实承认这一点。
比起宁季维心有牵挂,蒋如沫其实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身上的伤还没全好,此刻依然能看见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可就是平常这么矫情的一个人,被轻轻划一道口子就嚷嚷着疼的人,这种时候却始终没吭过一声。
从宁季维将她从那里带出来以后,她就没喊过一声疼。
蒋如沫轻抿着红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道:“从这里再往上两层,就是尤金斯。阎的房间了,比起下面,那里埋伏的人只多不少。”
宁季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挑,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这些都是早就说过的事了,至于哪里埋伏的人多,他还不至于笨到都摸到敌人跟前了,还搞不清楚。
“我是说……”蒋如沫轻叹了口气,“你要是有事就赶紧处理,不然上去以后你敢发出任何声音,那和找死无异!”
宁季维微微勾唇,冷哼了一声:“只要你别给我拖后腿就行了。”
“呵,小看我?”他脸上的不屑太明显了,蒋如沫不服气地抬了下下巴,挑眉道,“你以为我是怎么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
她能爬到尤金斯。阎眼前,作为能够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红人”,这可并不是一个绣花枕头能做到的,她靠的也不是脑袋里那点小聪明,或者这身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