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伊看出他真的很忙,也没扭扭捏捏,走出办公室,秘书已经等在门口,看到她,立刻讨好地凑过来。
“夫人好。”
褚伊被逗笑,一声‘夫人’让她觉得自己在狐假虎威,不过……效果感觉非常的不错螺。
进了电梯后,褚伊秘书:“你跟着你们容总多久了?”
“三年了。”秘书据实回答。
“你们容总,是不是总派人跟着我,然后时不时跟他报告我的行踪动态?”褚伊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秘书吓得不轻,心想夫人怎么会知道?微微瞪大眼:“你怎么会这么想?那不算监视,是一种保护方式。”
但秘书也算是变相地承认,之前容厉确实找人监视过她。
褚伊了然地点头,也没再问什么。
褚伊坐上出租车时给容厉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走了,结果没等到他的回复。
容厉回来时差不多晚上九点,他推开主卧的门,褚伊靠坐在床头,正在看一本菜谱,看得津津有味。
容厉脱了西装丢在沙发上,扯着领带进了换衣间,等他拿了换洗的衣物出来,褚伊已经下了床,她把他的西装挂在衣架子上,打算明天拿去干洗,因为西装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烟跟酒精的混杂味。
他晚上有应酬,褚伊怕他没吃饭只顾着喝酒伤胃,想要去给他做宵夜,却被他拉住了。
“刚才在酒店吃了东西,你先睡。”
容厉进了卫浴间。
另一边,哥伦比亚,容擎的卧室。
容易自从十八岁开始,就一直和容擎睡在一张床上,她知道,容擎是不放心她,容擎进了浴室,她看到他放在床柜上的手机。
想到今天得到的消息,鬼迷心窍一般,容易走过去,把手机拿在手里时,想起母亲,容易也有片刻的犹豫,但最后她终究是点开了通讯录。
在那里找到了立于扬的手机号码。之前,因为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任何牵扯,她就把跟他有关的所有号码都删了。
按下拨号键的刹那,她便心生了后悔,想要掐断,那边已经接听了。
“容擎先生?”
褚伊听到立于扬的声音时,下意识地想挂断,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只是,在她挂了电话之前,那边,传来护士的责备声:“不是让你休息吗?怎么还玩手机?”
“还有点滴打完了,怎么也不按铃?”
容易皱眉:“医院里没人照顾你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立于扬却已经试探地问:“容易,是你吗?”话音未落,听筒里传来忙音。
容易望着结束通话的手机,心里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刚要放下手机,有电话进来,是立于扬的号码。
她接起,那边是他急于解释的声音:“容易,我不是故意挂断的,可能是太激动……手指一不留神碰到了。”
“嗯。”容易淡淡地应答了一声。
立于扬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却又不舍得挂了电话,只能胡乱找话题:“你最近去了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了?”
容易听出他语气的虚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立于扬笑了一声:“人年纪大了,终归没年轻时来的身体强壮。”
容易胸口其实挺堵的,尽管自己对他有怨,但不可否认的是,听到他进了医院时,她也有紧张惶恐,此刻,听到他若无其事地这么说,她的鼻子一酸,不想他察觉到异样:“没事我先挂了。”
那边的人像是反应迟钝了,过了几秒才忙说:“好,你早点睡。”
挂了电话后,容易又觉得后悔,因为她此刻的心情变得更糟糕,她站在窗边,看到容擎洗完澡出来,连忙把手机放回原位,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躺在床上。
容擎看了眼手机,又看看装睡的容易,终是没有说什么。
丰城别墅里。
容厉洗了澡出来躺在床上,褚伊枕着他的手臂,说:今天下午我问了你的秘书,她说你派人监视我?所以你说是不是真的。”
“那又怎么样?”容厉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有一下没一下,声音慵懒带着些许的困意。
“容厉,你这话,怎么听着那么理直气壮,你难道不该解释一下吗?”褚伊说话的口吻,带着一点点的不满。
他低低地发出笑声:“那你希望我怎么解释?”
“我怎么知道……”
褚伊不再纠结这件事,反正容厉做什么都是说成理直气壮的为她好,她也问不出什么。这才记起了另外一件事,问他:“关于杂志上那篇报道,你爸妈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