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伊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把两个小家伙给忘了,此刻,双胞胎的容景琰和容景郁正抱在两个保姆怀里,特别是小景郁,鼓着一张小脸,生气的看着褚伊和容厉的方向,景琰倒是和容厉最像,看到许久不见的爸爸妈妈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夫妻两人,容厉从保姆手里接过儿子景琰,褚伊则抱过景郁。
景琰躺在父亲怀里,没什么表情,但是小手还是抓紧了父亲的袖子,褚伊看着小景琰的动作,心里好笑,这孩子真的和容厉一样的闷骚个性,明明心里很高兴,脸上还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景郁小家伙看妈妈在看哥哥,不满地撅着小嘴,跟哥哥大眼瞪小眼,还不会说话,咿咿呀呀的喊着火星文,嘴里还吐着泡泡。
惹来景琰扭过头去,这丫的绝对不是他弟弟,丢人!
小家伙看爸爸也不理他,只抱哥哥,妈妈也看着弟弟,不爽的蹬了蹬自己的小短腿,咿呀的叫着,发泄自己的不满。
褚伊觉得小家伙在生自己的气,或者说,是在生他们夫妻两个人的气。
她扯了下容厉的衣袖,:“你来抱抱景郁,换我来抱景琰。”
“我才不要抱这个小哭包。”容厉看了一眼褚伊怀里臭屁的的景郁,那神态口吻,真的很嫌弃。
气的褚伊直接踩了容厉一脚。
容父容母把孩子送到了,看一家四口相处温馨,他们还有事情要做,也就离开了,回去的时候,容厉的手臂伤了,褚伊不允许他再开车。
最近的酒店距离医院也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容厉在路边拦了辆出租,把父母带来的两个小家伙的行李放到后备箱。
夜晚的蓉城,车窗外,是长长的灯海,忽明忽暗地照入车内。
容厉的手机有电话进来。
可能真的太累了,褚伊的头,枕着容厉的肩膀,闭着双眼,睡得很沉,呼吸浅浅的落在他肩上,让人心痒痒。
来电话的是派出所那边的人,现在,许良还在派出所里接受警方的盘问。
容厉接起电话,但声音下意识放低,“什么事?”
“容先生,你提供的监控视频,我们会联系丰城那边警方,到时候十五年前的安检会跟这起事件一块立案。”
褚伊靠在他身上,离得近,她应该隐约听到了通话。
在对方说到‘立案’两个字时,容厉借着忽明忽暗路灯光,看见褚伊的眉心微微蹙了下,他搁在她腰上的手扣紧,让自己的肩膀成为她的依靠,他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欢。
褚伊经历了一场提心吊胆的绑架,一到酒店,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容厉走出洗手间,看了眼床上睡着了的的两个孩子和褚伊,孩子遗传了他们母亲的坏习惯,总是喜欢踢被子,容厉走过去帮他们把被子盖上。
褚伊半睡半醒地睁眼,她今天一身脏乱,不想就这么睡床上,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下了床:“我洗个澡。”
容厉见她的精神很疲惫,不放心,跟着进去。
褚伊被容厉从浴缸里捞出来时就已昏昏沉沉,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一天下来,容厉也有些累,关灯前,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
旁边那张小床上,传来两个孩子轻微的鼾声。
容厉把熟睡的女人拉进自己怀里,手指抚过她左脸上的红印,低头,亲吻她的脸颊,然后轻轻地搂紧她。
许良阴毒的话还历历在耳,在得知她出事的那一瞬间,他承认自己慌了神。
过去三十年,未曾像那一刻来的紧张。
他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中了许良的调虎离山,而把褚伊置身于一个危险的境地。若不是警察去的及时,他不敢去想象,等他赶到时面临的会是一副怎么样的画面。
床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有短信进来,是顾卿的,告诉他有了那份病毒原件,解药的研制进度很大。
容厉拿过,看完短信内容,手指在触屏上点了几下,发送后把手机放回去,躺回床上,拥着褚伊一起休息。
另一边,容夏云赶到关押许良的警察局,但警方表示,这个犯人还在录口供,暂时不允许家属探视。
“警察同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女儿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今时不同往日,容夏云只好放低姿态:“我女儿是容家亲孙女,你们说她持刀行凶,还绑架勒索别人一个亿,这怎么可能?难道我们容家没钱?”
“怎么不可能呢?”
那名警察挑眉瞅着容夏云:“受害者也说了,是你女儿先敲诈勒索他,趁他开支票的时候,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水果刀要砍他,他猝不及防,争执间被砍到手臂,况且,你女儿后来说的话,在场的警员可都听见了。”
容夏云听得云里雾里,许良不是和她说去容家找她爷爷吗?怎么会惹上这么多麻烦。
当警察告诉她,被许良想要杀害容厉时绑架褚伊时,容夏云脸色骤然诘白,身体摇摇欲坠,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