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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柔弱恐慌的小模样，宛若水莲，惹人怜惜。

只不过，这不包括莫廷晏。

猛地吸了一口手上的烟，莫廷晏用力的吹向苏陌。浓烈的烟一下子涌进苏陌泛着湿润的眼睛，让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直直的流了下来。

她也说不清，是因为烟太呛人，还是心里太慌。

看着苏陌流泪，莫廷晏捏着她下巴的手，这才缓缓松开。温热的指腹，一点点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为她抹去脸上的眼泪。

“怎么又哭了？难不成我真的那么可怕？”

“没有。”

苏陌急急的应声。

莫廷晏扔掉烟头，大笑连连。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苏陌的脸，阴晴不定。

“苏陌，你知道吗，你就是这个模样，最让男人心疼。”

“我……”

“嘘，别说话，让我再好好瞧瞧。呵呵……”

莫廷晏笑的荡漾，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说不出的锐利。

良久，他才轻轻开口。“苏陌，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受了委屈不用忍着？哪怕是天塌了，我也会帮你撑着？”

“……”

苏陌不明所以的看着莫廷晏，紧紧的咬着唇，却不敢应声。

周旋在不少男人之间，苏陌自认为三六九等的男人，她都见过，也结识交往过。可是，莫廷晏她看不透。

而且，是越来越看不透。

昨天晚上，她才从龙湾酒店出来，就被人带进了晖亚集团。等了整整一个晚上，莫廷晏才来。

一进门，他就阴阳怪气、阴沉不定，苏陌也不知道，莫廷晏都知道了些什么。她更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不敢回应。

多说多错，她怕莫廷晏，这一刻，她怕极了。

然而，沉默，也未必就能逃得过去。

莫廷晏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苏陌，下一刻，他刚刚还在为苏陌擦泪的手，猛地掐住苏陌的脖子。

他站直了身子，硬生生将坐着的苏陌，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苏陌，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莫先生，我……”

苏陌想要开口，可是现在，她想要开口说话，都变得异常困难。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莫廷晏只要手上的力道再稍稍加大一分，她就会死。

苏陌的声音，沙哑、无力、慌张、透着对死亡的恐惧。

虽然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那种感觉，却一点都不落的尽数表现了出来。

莫廷晏听着，英俊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浓烈的笑。

“哈哈……哈哈……”

那笑声，意味深长，不断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回荡。

苏陌觉得，莫廷晏就是个疯子。

苏陌善于掩饰自己的心绪，可并不代表，她在死亡面前，也能掩饰的极好。她的心思，尽数落在莫廷晏的眼里。

下一秒。

莫廷晏微微甩手，一下子甩开苏陌。

苏陌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撞上大理石茶几，冰凉的茶几一角，磕上了她的脑袋，一股血瞬间冒了出来。

疼，疼得头皮发麻。

苏陌脑袋一片空白，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看着那腥红的血色，莫廷晏的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