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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当真不要脸,自己定的规矩,倒是不认了!”聂明玦看了一眼上首的温若寒,一拳打在茶几上,低声斥道。
今日岐山围猎,定规矩的是温氏,以射猎多寡分胜负,射空一箭便要下场。然方才他们明明白白看到温家人射空,至今没有人退出来。
“聂宗主何必如此生气呢?”石慧望着天空中不时炸开的江氏徽记,轻笑道,“温家人的无耻,又不是第一次见识。来喝茶,气大伤肝,莫要发火。”
敌人无耻不算什么,敌人如此无耻还没赢,那才有趣呢!
“虞夫人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吗?”金光善举起手中酒杯笑道。
“担心什么,胜败是兵家常事,小孩子们输一两回,只当是挫折教育了。”石慧轻笑道,“输了,也不过到岐山听训罢了,难道还会要命不成?”
金光善心下晒笑:昨日虞夫人已经大大得罪了温若寒,若江家人真来听训,不死也要脱层皮。
“虞夫人真的肯送江公子来岐山听训?”聂明玦诧异道。昨日虞紫鸢宁愿当面杠温若寒都不肯让步,难道过了一日在狠狠得罪温家后,反而会将弟子送来听训?
“若是输了,多半是平日不听教导,回家就给他们打断了腿,在床上躺两三个月反省一下。”石慧以茶盖撇去茶杯中的浮沫,看向金光善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听闻金宗主与温宗主交情甚好,金家豪富怎么也不给温宗主送些好茶?你瞧瞧,这温家待客的茶叶也太差了?活像是日子不过下去了一样。”
蓝启仁抚须的手差点揪断胡须:听闻虞夫人时常嫌弃儿子不会说话,嘴巴毒!可也不想想自己说的话,活脱脱是亲生母子,家学渊源。
金光善倒是不生气,笑道:“我不爱喝茶,倒是听闻云梦茶叶不错。”
“金宗主出钱么?”石慧反问道,“云梦茶好,就是贵!”
因云梦弟子来家中听学,收了江家不少拜师礼的蓝启仁想起礼单上的茶叶,嘴角微抽,同时心中有种莫名满足。嗯~云梦茶叶很贵,江家子顽皮了些,但至少挺这尊师重道的。
温若寒独自一人坐在高位,很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意思。蓝启仁是个斯文人,聂明玦炮仗性子都与油滑的金光善凑不到一处,故此石慧怼金光善完全没有压力。金光善这厮脸皮也是厚,连着被怼,也没有半分难堪。
大家正坐的有些无聊,就见几个蓝家子弟拥着蓝湛出来。
“蓝二公子怎么出来了?”石慧有些意外,看着排名蓝湛这会儿可是名列前茅,且这小公子颇为谨慎,不像是会犯射空这种低级错误的。
“莫不是受伤了?”聂明玦有些怀疑地看向温若寒。
以蓝忘机的身手,自不易受伤,可这到底是岐山,若温家人捣鬼,就不好说了。想到还在猎场的弟弟,聂明玦有些忧心。聂怀桑虽然排名垫底,至少这会儿还没有被淘汰,若被人算计可如何是好。
石慧打量了蓝湛一眼,不像是受伤了,她的耳力素来极好,隐约听到魏婴……登徒子……抹额什么。
“蓝先生,这次岐山清淡会,你还带了女弟子出来?”石慧问道。
魏婴这混小子素来顽皮,平素也喜欢招惹一下小姑娘,然多是开几句玩笑,并不敢动手动脚。莫非今日玩笑开到了蓝家仙子身上?蓝家人素来刻板,容易较真,若是将玩笑话当真,可是大大唐突了人家。
“并未!”蓝启仁也注意到了出来的蓝湛和那几个蓝家弟子,便开口道,“忘机!”
“叔父!”蓝湛上前行礼,脖子、耳朵有些发红,似乎在抑制怒气。
“发生了什么事?”蓝启仁问道。
“先生,那云梦魏无羡甚是无礼,竟然扯掉了二公子的抹额!”身旁年轻弟子为蓝湛抱不平。
“你说什么,真是岂有此理!这个魏婴,当真是顽劣不堪!”蓝启仁怒声道。
“蓝先生,小孩子打打闹闹,拉扯到了,算什么大事?”石慧扶额道,“你看你家抹额飘带那么长,不小心扯到了也是寻常。我家阿婴顽皮了些,大约也不是有意的,我代他向蓝二公子道声不是。”
听闻蓝家规矩甚多,什么不许疾行不许大声喧哗、禁衣衫不整,莫非是扯到了抹额也算是衣衫不整?
“那是抹额,道侣之外便是父母儿女也不可轻碰。魏——”那年轻的蓝家弟子纷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