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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之征已经结束,杀戮却没有停止。看到金子勋带着金家人不分青红皂白残杀温氏老弱却无力阻止,只能与蓝忘机合奏一曲安息来告慰亡灵,魏婴觉得这一切何其讽刺。当初许下的心愿,云梦的灭门之灾到如今百家的做派,都让他无比疲倦。
魏婴与蓝湛并肩而行却谁也不曾开口,忽然听到了江厌离急促地呼喊声:“阿羡、阿羡,羡羡你在哪里啊?”
“是师姐,莫非出了什么事情?”魏婴慌张道。云梦江氏虽然已经重建,可对于魏婴而言云梦终究只剩下他、江澄和师姐三人罢了。
“魏婴,不要慌!”蓝湛握住他的手道。
看着蓝湛认真的眼神,魏婴莫名心安,略加快了步伐去迎江厌离:“师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厌离拉着魏无羡的手,含泪道:“阿羡,阿澄忽然晕倒了,我怎么叫他也不醒。”
“江澄!”魏婴心下担忧,拉着江厌离回去,蓝湛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江澄记得他的父母破碎虚空了,孟瑶回不夜天了,魏婴和蓝湛也去了夷陵仙道学院。他与薛洋坐在荷花池畔喝酒,想到娘走前说怕他追不上绵绵姑娘,只能和薛洋对坐,就莫名心虚。
大醉一场江澄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与他完全不同的人生,主角也叫江澄,人生却太过悲惨。那个江澄的父母死在温晁、温逐流手下,云梦江氏被灭门,他与阿姐、魏无羡逃命,为阿姐和魏无羡引开追兵被抓废去金丹。魏婴带他去拿回金丹,射日之征,魏婴拿着阴虎符大杀四方。
魏婴除了他那把灵剑随便和灵器陈情,何时有了个阴虎符?等等,他娘一掌就能拍死温逐流,怎么会被温逐流所杀?果然是梦啊!
江澄坐起身,拍了拍脑门,想要将噩梦从脑海中甩出去。不想睁眼一看,自己竟然不在云梦自己的房间。莫非薛洋那小流氓整他?
“江澄、江澄——”房门被暴力推开,魏婴冲到床边,抓住江澄的手,一脸关切道,“江澄,你怎么了?”
“我就是喝醉了,没事,干嘛一副我要死的样子。”江澄对他翻了个白眼,看到跟着魏婴进来的江厌离和蓝湛道,“魏无羡你不是和蓝湛去学院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阿姐,你怎么穿成这样,金子轩终于要破产了?哈哈~带阿凌回云梦,我来养!”
金子轩总霸占着他姐已经很过分了,还霸占着小金凌,不许他带外甥!
魏婴、蓝湛和江厌离闻言都是一头雾水。
魏婴摸了摸江澄的额头:“江澄,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去~你才睡糊涂了呢!”江澄的手摸到魏婴的肩膀,仿佛触电了一般,神色大变,“魏无羡,你身上怎么会有怨气蚀体?该不会又和蓝湛跑到哪个深山老林夜猎去了吧?”
魏婴神色微变,不明白江澄怎么变得这般敏感。
江澄目光落在蓝忘机身上,冷哼了一声道:“我看蓝二公子倒是好得很,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就知道他靠不住。”
“阿澄,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江厌离担忧道。
“江澄,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真的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喝醉了睡一觉。”
江厌离对魏婴摇了摇头:江澄今日根本没有喝酒,就是与她说话时忽然晕倒了。
魏婴见他身上全无酒气,先前已经听江厌离提到江澄忽然晕倒,自不会相信:“蓝湛,我有些话要和江澄说,你先回去吧!”
蓝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还关上了门。
“你怎么让蓝忘机走了?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他到底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当着他的面说的?”
魏婴坐在床边,看着江澄正色道:“江澄,你可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之前都发生过什么事情?”
“你们趁我喝醉了将我搬到这里,我怎么知道是哪里?肯定不是云梦我的房间。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不就是阿爹阿娘破碎虚空了么!”江澄委屈地嘟囔道,“你们都走了,就我一个人留在云梦,还要看着薛洋那个小流氓别做坏事。”
魏婴和江厌离对视一眼,都不由担忧起来。
“我方才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竟然梦到云梦被温晁、温逐流灭门了,你们说好不好笑?就温逐流那个废物,在阿娘手下走不了三招,还灭门我云梦江氏。”
“阿澄——”江厌离一把抱住弟弟,眼泪便下来,“阿羡,阿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阿姐,你干嘛?”
“江澄,那不是梦,那是真的!”魏婴按住江澄道,“不过,我们已经灭了温家,为江叔叔和虞夫人报了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