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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自己很惨吗?这世上比你惨的比比皆是。”
“他们惨不惨与我有什么关系?”薛洋梗着脖子道,“我只知道手是自己的,自己手断了自己知道痛。”
“那你惨不惨,与旁人又有什么关系?按你说的,一个人的痛苦与旁人都无关,那么人家打你他自己又不痛,为何要在意你痛不痛,你委屈什么劲?”魏颜反问道,“我又何必救你?人人都如你这么想,我是不是不该救你,顺着常慈安踩你一脚才对?”
“谁让你救我了!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
“我从来不指望你会感激,我救人助人因为我高兴,我为什么要在意你会不会感激?”魏颜冷笑道,“可你既然要入我门下,我就能管,要管!我教你读书,教你习武,不是要培养一个常慈安,而是薛洋!”
“你那流氓习气,与常慈安有什么区别?常慈安是你亲爹么,你处处学着他。我这个师父教你的,你一句都听不下去。你若不想学,行,我送你回栎阳,送你去常家,让你好就近了学。常慈安虽然死了,你也可以追寻一下他的遗迹,好好继承他的衣钵!”
“谁学常慈安了,谁学常慈安了!”薛洋生气道。
“小小年纪就会抢小孩子糖,吃东西不给钱,你说你不是学常慈安的恶霸样?我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你要学那副流氓样?自己照照镜子,那副流氓气与当初常慈安看着你的嘴脸有什么不同。”
“我不要学常慈安,我和他不一样!”薛洋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你叫的再大声有什么用,嘴上说不要,言行举止那样不是学他?”
“我要杀了常慈安!”薛洋一脸凶狠道。
“栎阳的常慈安已经死了,但你继续这样放纵下去就会长成另一个‘常慈安’,‘常慈安’正在你身上复活,他在摄你的魂,夺你的舍。”魏颜弯腰看着他道,“你呢?你要纵容常慈安将你夺舍,将你彻彻底底变成另一个他吗?”
“我不要,我不要!”薛洋坐在地上,蹬着地大哭道。
“不要变成常慈安,就给我好好做人。世上多一个好人,就会少一个常慈安。只有消灭了像常慈安这样的人,这个世道才会改变。”魏颜按住他的肩膀道,“薛洋,如果这世道让你觉得委屈,那就让你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你可以去改变他,直到再也没有小孩像薛洋一样被欺负。”
“我改变世道?”薛洋不懂。
“不是你,是我们!你不是一个人,你现在是我的弟子,你还有师叔,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加入我们。我们越多,‘常慈安’就越少,这个世道就会变好。”
薛洋有些茫然。
魏颜叹了口气:“如果听不懂,那就记住我说的话,日后总会懂的。你要记住害人欺负人那是常慈安才会做的事情,你是薛洋,长歌门的薛洋,你要学的对象是师父、师叔,不是常慈安。”
“不就是一颗糖么,大不了我下次还他。”
魏颜觉得自己又想揍小孩了:“现在是一颗糖的问题么,现在是你不该抢小朋友糖的问题!你若再敢抢东西,日后就不用学剑了。学武是为强身健体,为了锄强扶弱,不是让你欺凌弱小的。”
听到抢东西不能学剑,薛洋终于有所触动。他渴望力量,也想像师父、师叔一样可以御剑,一剑惊四方。在不授武艺的要挟下,薛洋终于开始记住那些事不能做,那些事是被允许的,在师父和师叔监督下,学会了收敛。
这日,魏颜一行走到江陵,想到岐黄神医温情,便带着两个弟弟与弟子上门拜访。上次匆匆一别,魏颜就特别欣赏这位温神医,仙门百家的仙子不少,然都太过软绵,温情这般女性总让她想起前世的一些故友,产生几分移情效果。
借着感谢的名头上门,魏颜实则生了结交之意。
魏颜姐弟都是社交达人,有心结交之下,鲜少有人能拒绝。温情看似不好相处,实则嘴硬心软,更是难以拒绝魏颜的示好之意。不过真正让温情放下满身戒备的竟然是魏婴与温宁颇为投契。
温情的弟弟温宁胆小害羞,一紧张说话都结巴,碰到热情如火的魏婴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对于胆小的温宁来说,魏婴身上有一切他渴盼的品质。剑法出众如骄阳般夺目,性如冬日之暖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