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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怀桑离开云深不知处后,被聂明玦顺路送去了夷陵。魏颜便在家中督促弟弟们读书,尤其是教导聂怀桑和薛洋。魏婴学的快,便时常跑去监察寮叫上温宁四处夜猎,上山打山鸡下河摸鱼。
虽然两个姐姐时常被气得咆哮,然无论是魏颜还是温情都没有真的阻止他们出去玩。温情表面上嫌弃魏婴闹腾,心里却高兴有人带着弟弟出去玩。哪怕受伤了回来,温情也是冷着脸亲自给他们包扎从来没有迁怒魏婴,更遑论觉得魏婴带坏她弟弟,不许他们往来之类。
期间,蓝涣几次借口夜猎办事途经夷陵,有时还带着弟弟蓝湛同来。
因蓝启仁总拿蓝湛与魏婴比较,以衬托魏婴顽劣,魏颜并不喜欢蓝湛与弟弟接触。与温情嘴里嫌弃着魏婴闹腾,却将魏婴与自己弟弟一样照顾,蓝启仁是真的不喜欢魏婴。
加上温宁对魏婴全心全意的信仰,蓝湛却是从头到尾冷着脸透着与蓝启仁一般的嫌弃,魏颜能喜欢才怪。只是看在蓝涣的面子上,没有将人拒之门外。倒是魏婴每次见到蓝湛都很热情,不管蓝湛如何冷脸,就喜欢去逗弄两下。
每次看到蓝湛一脸“不情不愿”要魏婴去哄,魏颜就非常火大:“不乐意就别来,谁求他来了!要不是他是客人,我家阿婴需要好声好气哄他不成!阿婴就是太好客了!”
聂怀桑用扇子小心地遮着脸,暗道:二姐这弟控毛病又严重了?魏兄明明是喜欢逗弄蓝忘机,在二姐眼中却成了过于礼貌,不想冷落客人。不过蓝忘机也很奇怪,明知道魏兄喜欢捉弄他,怎么还会来夷陵?
“忘机其实很喜欢和无羡他们一道出去玩,只是性子比较别扭。”蓝涣夹在心上人和弟弟之间左右为难,心里苦啊。
自从魏婴与蓝湛受罚的事情后,顾虑魏颜的态度,蓝涣再不敢提让弟弟和魏婴做朋友的事情了。来夷陵前,蓝涣也没想过带上弟弟,可每次一出门就看到蓝湛在门口等他,看着他一言不发。
身为读弟机,好兄长蓝涣这个时候自然要贴心地问一句:“忘机是不是想和兄长一同出门呀?”
于是蓝湛就一言不发地跟着兄长来了夷陵。
可这个糟心弟弟,你想找朋友玩,你说啊,干啥还要冷着一张脸。不是每个人都是兄长我知道你其实很高兴和魏婴玩的。欢欢喜喜来见意中人,却因为糟心弟弟要承受意中人无名怒火的蓝涣心酸至极。
“你、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乐意了?我只看到他脸上写的不情愿三个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家阿婴强抢妇男!”
听到魏婴强抢妇男,蓝湛的耳朵微微发红,见魏颜生气的模样,脸色又白了几分:魏婴姐姐生气了,会不会不许魏婴和我玩?
“对呀对呀,师叔,人家蓝二公子一看就不乐意与你玩。你可别强迫人家,惹我师父生气了。”薛洋看热闹不嫌乱。
薛洋从小生活在市井,善于察言观色。不同于魏颜对弟弟过度的保护欲和滤镜,薛洋显然看的更明白。这位蓝二公子怕是很乐意与他师叔做朋友,要不然早就甩袖而去了,只这性子太别扭,总等着人来哄。
谁还不是个小公举,没道理让我家小师叔陪着你转悠。薛洋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苦和亏。虽然哄人的不是自己,但师叔也勉强算自家人,没道理吃这种亏。他都听说了,蓝家那位长辈似乎对他师叔非常不满。
“我不是!”蓝湛紧握着拳头,开口道。
魏颜、聂怀桑、薛洋:……你不是什么?
“没有不乐意!”蓝湛冷着脸补充道。
魏颜……魏颜现在有些同情蓝涣了。这什么糟心弟弟,能好好说话吗?
“阿姐,蓝大哥难得来夷陵,你别冷落了人家,我们小孩子自己玩就好了。”
魏婴知道蓝湛对着谁都冷着一张脸,亲兄长都不例外,蓝湛来夷陵找他,他心里很高兴的。同辈子弟中少有蓝湛这样能够在剑法上与他并驾齐驱的,他很喜欢这个朋友。可是姐姐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们哪个不高兴,魏婴都担心。
见蓝涣也是一脸为难,魏婴只得拉着蓝湛往外跑:“蓝湛,你难得来夷陵,我带你出去玩呀!阿姐,我们晚上再回来!”
魏颜一口气憋在了心口:这个糟心弟弟,要是个妹妹,她还能理解,毕竟蓝湛那张脸还是很能看的。可那是个弟弟啊?!
“小洋子,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师叔又把我们抛弃了。我们还是自己去练剑吧!”聂怀桑叹息道。
在魏颜没有注意的地方,薛洋狠狠地瞪了蓝涣一眼。他讨厌蓝家兄弟,每次这两个人来都会霸占师父和师叔,让他只能和最菜的聂师叔一起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