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殊并没有隐瞒,将她这一路如何到这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暂时隐藏了那个红衣娃娃的事情。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叶殊掏出手机,里面还有一些照片,这时候的手机像素不是很高,但是还是能看出里面的画面。
澹台晟站了起来,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目光中波涛汹涌。
“我知道了。”他回过头,一针见血,“那些人你知道些什么。”
叶殊微微一笑,“果然是归元门的门主。”
“你不用奉承,到这个时候还要隐瞒什么吗?”
“不是隐瞒。只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澹台晟沉了沉,“至少,我们都是华夏人。”
叶殊目光直视对方,“那些,都是命格奇特之人。”
这次的对话以叶殊的这句话结尾,澹台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他把房间让了出来之后就匆匆出去不知道做什么。
趁此机会,叶殊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
一间不大的浴室中,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的的女人穿上了浴袍,她的眉宇间带着一层深深的疲惫,随意看了一眼洗浴台。
那上面正有一个布娃娃,有些诡异。
她向那边伸出了手——
不要,不要去拿!
叶殊紧张的张嘴大喊,可是她的声音似乎一接触空气,就完全失效,她整个人都扑了上去准备阻止对方,可是她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看着自己的双手,叶殊好像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这里是哪里,她又是谁?
就在这一刻,那个穿着浴袍的女人的手已经接触到了那个娃娃,她随手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却在下一刻发生了突变。
叶殊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后出现了一股浓烈的怨气,黑如浓云一般地缠绕住了她的脖子。
脚下离地,女人的脸色大变,她想要去扒开自己的脖子,却完全摸不到任何东西,她的脸色渐渐变得青紫。
忽然,女人突然倒地,头颅磕在地上缓缓淌开了一片血色。
无声的尖叫——叶殊猛地捂住头,眼中带着血丝,她想起来了。
这个女人就是她。
是她的前世。
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前世的自己步向死亡,却无可奈何。
叶殊轻轻穿过墙壁,客厅中的那张公证遗嘱邀请函还在原地,一切都恍如昨日,她有些恍然。
就在这时,大门外似乎有说话声音,并着钥匙转动声音一起传入到了叶殊的耳中,她猛地一震。
家里的钥匙,除了自己就没人会有,这是什么情况?
她刚准备飘出去看一看,却只觉得有人在耳边喊着什么,头还有些晕,是谁这么烦?
叶殊还想再挣扎一下,但是下一刻,眼前彻底一片黑暗。
而她不知道的是,浴室中以为已经死了的人,手指微微颤了颤。
*
澹台晟被叶殊睁开的双眼吓了一跳。
这双眼中盘杂着无数的情绪,似有些狂躁。
他张了张嘴,“你——”
叶殊从床上做了起来,看了看旁边的情景,船上的事情才一股脑涌了过来。
对了,她已经重生了。
“什么事?”
声音还有些嘶哑,之前的药效还在,她并没有去恢复。
澹台晟咳了一声,“已经七点了,我想你饿了。另外一会儿三层有舞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觉得你可以顺便看看。”
七点了?
叶殊还记得她躺下的时候不过两点半,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她看了看外面的已黑的天色,嗯了一声翻身下床,客厅中纪宜年已经坐在了那里,看到叶殊过来,他站了起来。
“吃吧。”叶殊随意坐在了位置上。
饭桌上摆放着精致的五个菜,比起之前货船上的吃食几乎是天差地别,果然是完美号,连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她动了筷子,纪宜年见状也快速吃了起来,被当成货物的这几天,他身上被注入了营养针,但此时药效早已过了,此时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
餐桌上无声无息,叶殊想到了她梦中的情景。
前世的她并没有异能,所以看不到任何情景,而梦中的她却看到了一股浓浓的怨气,如果没有猜错,她的死一定和rb的黑巫术有关,或许这一次她就能接近到真相。
只是她不明白,前世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为什么会被黑巫术的人看中?
只可惜容卿并不是重生之人,他知道的东西并不多。
吃完饭后,澹台晟开了口。
“接下来几天,你们两个之后扮成我们归元门的弟子,混在他们之中,这艘船上的散客人员都有记录,那些人还不知道做些什么,起码在我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纪宜年先行醒来,刚刚已经和澹台晟说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过来的事情,而只不过叶殊不知道,他就又说了一遍。
“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殊没有回答,而澹台晟知道他是普通人,“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当成普通的人贩子。”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纪宜年现在对敲门声很敏感,澹台晟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开了门。
进来的是顾听儿与她身后的一追。
“掌门。”她低声尊敬道。
此时的澹台晟完全变了一副模样,越发的高冷,就连回复都只是一个字,恩。
他们两人走了进来,看到叶殊完全没有任何惊异的表情,可见他们是早已得到了消息。
“我这边没有适合你穿的衣服,听儿和你神行差不多,你稍微变装。小纪穿一追的。”
两包衣服随着澹台晟走了过来,纪宜年接住,而叶殊并没有。
澹台晟收回了手,想说什么,又有些说不出口。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叶殊看着顾听儿与她身后眼中发亮的一追,似是知道了他们为什么来。
“我想麻烦你帮她治腿。”
上一次顾听儿见到叶殊的时候,她的腿已经过了期限。
澹台晟这句话说完,见叶殊并没有回复,就道:“我知道听儿和一追之前冒犯了你的朋友,这件事我很抱歉,事情已经发生我也不会狡辩什么。听儿已经知道错了,我也对她们二人做了严惩,如果你和你的朋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绝不会推辞。”
“既然知道她做了什么,你觉得一句道歉就可以挽回吗?”叶殊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