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大结局(完)(1 / 2)

“掌门!那个小女孩不见了?”

时间倒流——

就在叶殊兰止息与祁山等人狭路相逢的时候,另一边的澹台晟等人也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众人分离开来。

只是等到缓过神来的众人再次相逢的时候,发现不见少了他们之中最两个重要的人物。

见此情况,墨月等人并没有慌乱,因为在他们的心中,兰止息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神话’,这一点小小的爆炸根本不会有什么情况,如今人不见了,很有可能是另有安排,所以墨月只是和澹台晟点了点头,便带着人继续他们的安排。

只是没想到这边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遗漏。

“叶蕾?”澹台晟眉头紧缩地看着门下弟子,在看到对方并没有任何撒谎的痕迹之后,眉头似乎皱的更紧了些许。

那个女孩是叶殊特意交代过要好好看着的,并且对方身上似乎被什么锁控制,根本不可能逃跑,难不成有人趁着刚才的功夫将人带走?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弟子也不敢隐瞒什么,当即就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番。

和澹台晟想的一样,因为叶蕾被叶殊的一道符咒牵制,并没有太多的行动力,看管她的这个弟子也就没有多放在心上,爆炸的那一刻他恰好跑在最后面,被震晕了十几秒钟。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点点时间,叶蕾就突然消失了!

“请掌门责罚!”那名弟子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

与世俗不同的是,像归元门这样的半隐世玄术世家,还继承着远古以来的制度法则,诸如此类没有完成的任务惩罚自然是有的,但是这时候澹台晟却并没有心思追究这个。

“这件事回去再说。”

澹台晟只觉得心头隐隐不安,但是因为这件事有叶殊的参与,他根本无法用玄术预测接下来的事情,但是下一刻他又将这股不安瞬间挥散,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又能做些什么,他们的计划不会有问题的。

“清长老,各位走吧!”

……

一个山洞中,叶蕾只觉得浑身疼的要命,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撕扯着,额头上的汗珠飞流直下,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牙杯咬得咯吱咯吱。

她从未想过解开一道符咒竟然这般困难,她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老者,眼底划过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屑,但是想到自己还要靠着对方,口中勉强带着一丝恭敬。

“安、安倍先生,我身上这道符咒能否解开?”

那老者指尖用的正是r国安倍家族的阴阳秘术,他几乎已经用尽了毕生所学,但是没想到在他看来如此简单的符咒竟然这般困难,似乎他每每要解开的最后一刻,顷刻间又变化成另外的一种。

但是在叶蕾面前,他又怎么能够承认自己的学艺不精?

他轻咳了两声,掩去了眼中尴尬,操着一口并不熟练的华夏语,“哼,不过是区区一道符咒而已,我只不过是担心解开之后会引起对方的警觉,不如暂时不解开,你先带我去那个地方,到时候我再替你解开也不迟。”

叶蕾顿时就急了,这怎么能行?

她强忍着身上所有的痛楚,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坐了起来,一把拉住老者的裤脚,“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们帮我解开身上的符咒,我就带你们去那个地方,你们这是要反悔?还是说,你根本没本事解不开!”

“放肆!”被戳中的老者脸色微变,他最厌恶别人质疑他的能力,瞬间一脚将叶蕾踢开,根本不在乎对方还只是个孩子,在他们的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用之人,一种是死人。

叶蕾痛呼一声,心中隐约觉得是后一种答案,惊慌之下她忽然笑了,她笑得五脏六腑更加的痛苦,但是却没有压抑,反而笑得更加放肆。

这个符咒是叶殊为了控制她而下的禁制,一旦离开的距离越远,她身上的疼痛就会翻倍加剧,她怕她根本看不到最后的结果就要被痛死。

叶蕾盯着眼前的老者,想到这个洞外面的r国人们,嘴角扯过一丝讽刺。

“我放肆?你们不要忘了,我现在不是求你们,咳咳咳咳,而是交易。不妨告诉你,那个地方普天之下除了祁山本人,也只有我,都是机缘巧合下才知道的。我敬咳咳咳咳咳——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千叶少主的手下给你个脸面,但是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说好听点是个护法,说不好听点就是千叶少主手下的一条狗罢了。你现在可以不答应我的条件,但是我的话也摆在这里,身上的符咒不解开,我就是死,也不会带你们去。这最后的结果,我想也不是我自己来承担!”

“你!”老者气的一掌就要欺上叶蕾的额头,哪怕是三成力量,也不是现在的叶蕾能够承受的了的,但是他却看到对方不怕死的神情,却陡然忍住收了起来。

“我怎样?”叶蕾瞳孔剧烈一缩,背后几乎被汗浸湿,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示弱,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对方,她也不过是在赌一把而已。

“你——很好!”老者眼中闪过杀意,竟敢逼他至此,很好,很好,不过现在还是千叶少主的事情要紧,不过是一个小孩,到时候到了地方——呵呵。

老者很快将这抹神色收敛,“既然如此,我再试一试,你也别忘了自己的承诺。”

叶蕾这才松了口气,“我不会忘得。”

那老者再次坐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符咒的禁制好像有些松了!

……

“这不可能!”

话音刚落,祁月眼中微不可见闪过一丝笑意,下一刻似乎想准备说些什么,仇元易阴冷的声音便从后面传了过来。

“还跟他啰嗦什么,祁月,过去把人带过来!”

这便是要撕破脸了。

被困在笼子里面的叶殊耳朵一动,她现在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力却是越发的灵敏,将手按在腰间的大手之上,似乎是在安抚,“我没事。”

兰止息的眸色沉了沉,却没有说话,只是手中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祁山垂在一旁的手微微一动,目光沉沉地看向自己的儿子,祁月,似乎在推测他到底会不会对自己动手。

两边的实力现在相差无几,祁山带的人中一半是来自安倍家族的r国人,一半是修罗门中侍奉他自己的一份。

而仇元易那边都是修罗门中的精英,虽然人数没有祁山那边的多,但是这实力却绝对不会逊色一分,毕竟这一次仇元易为了将他最爱的人复生,拿出来的可是他所有的家底,更别说还有仇元易本人在,他一旦发疯,可是谁都无法控制。

祁山自然也明白安倍家族的人实际上并不能和修罗门中的人相比,一旦打斗起来,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到时候若是有渔翁在后,谁也落不着一个好字,但是让他退让却是绝对不可能。

不过他却明白,这场即将可能要发生械斗关键点不在于仇元易,而是祁月,他可不相信这个儿子只是出于一个旁白的概念。

只是对于这个儿子,他一点也不了解,无论是在恢复神智之前的痴傻,还是恢复之后的越发,他都无从得知,但是在他自己的心中还是觉得祁月不会对自己出手,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祁月的父亲。

那么,祁月到底会不会动手呢?

无论是祁山在猜测,仇元易也一样,在这一刻,他罕见的清醒着。

祁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微微一笑,在祁山心中刚带着希望的时候,却陡然看向仇元易并颔首道:“好。”

祁山脸色一黑,仇元易却是笑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祁月的手中轻轻一挥,身后的人便直接冲向了对方。

没有人知道这一场斗争持续了多久,毕竟两边的人都不是弱者,甚至说哪一位放在外面都是有着顶顶的天赋,无论是阴阳术、玄术还是邪术人人发挥自己所长,好似都知道这一场斗争必须拼个你死我活。

在这期间,叶殊和兰止息作为两房要争取的彩头,却从未想过要逃跑,静静地呆在他们的‘牢中’。

一只巴掌大小的折耳猫从笼子的空隙钻进了叶殊的口袋中,并在无人看见的时刻进入了荒界。

‘小主人,澹台晟他们距离这里大概还有个几里路,我做了暗号,到时候他们会在后面跟着不会出现。’

‘我知道了。’叶殊快速的回复,‘我的异能是怎么回事?’

刚刚她突然无法使用异能,导致本来就因为异能才能看见外面的眼睛也再次‘失明’,现在只能隐约看到外面的景色,几乎和深度近视一般。

刚刚她一直表现得和正常一样,也不过是因为不想让兰止息担心,如果这异能时好时不好,索性不要也罢。

好在,她自己本身的能力都还在。

濯邪也不知道为何,毕竟小主人的异能在遇到它之前就存在了,所以也不能解释个清楚。

叶殊也没有过多追问,从耳边传来的声响中,她微微一笑。

“很快就要结束了。”

这句话好似不是仅仅在说这场战斗,仿佛还有着别样的意味深长。

兰止息摸了摸她的头,眼底尽是怀中之人的容颜,并未看周围半分,目光触及叶殊有些无神的双眸之时,却是隐隐有些痛楚一闪而过,“恩,一会儿你想吃什么?”

叶殊想了想,“嗯——什么都行,但是要你做的。”

“好。”

不远处根本没有参与到这场战斗的祁月看到两人的神情,斯文的面容变得有些暗沉,睫毛掩饰住了眼中的神色,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啊!”

祁山被仇元易一掌拍中,身体直接向后飞越了几米,随后重重跌落在地。

这还是他刚刚拉了几个人垫背的结果!

他捂着胸口,看着神色有些疯狂的仇元易想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拼了命的学习玄术,竟然还是比不过这个名义上的师傅。

真的是天要亡他吗?

仇元易现在就想要将这个孽徒彻底消灭在这个人世间,他不是不知道祁山的贪念,但是他却是不在乎,只要不涉及到婉儿,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这个孽徒还是一步一步试探着走到了他的底线,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了!

仇元易一掌就要欺上祁山的脑袋,祁山眼底的惊恐之色一闪而过,眼看就要血光四溅、脑浆横流了,就在此刺客——

“若是我死了,你就再也救活不了你的婉儿!”

祁山闭上眼,大喊出来的一句话,立刻就让仇元易的掌风险险停了下来,哪怕冒着被反噬的危险。

“你什么意思?”

祁月站在一边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看来这狗咬狗的一幕是看不到了,但这也不过是多活片刻罢了。

祁山口中咳血,看着将自己拽起来得仇元易瞬间就笑了,他就知道只要是那个女人的事情,就一定是眼前人的死穴。

看看眼前的仇元易,他的师傅,明明也算是一代枭雄,哪怕当不上玄门门主,依照对方的天赋这一辈子也必当流传百代,但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就将自己这一生给毁了。

并且,还将——继续毁下去。

“快说!你对婉儿做了什么?!”

仇元易虽然留着祁山一命,但下手也没有任何留情,好在祁山如今也并不想考验仇元易的耐心。

“放心,我没有对你的婉儿做什么。”

祁山看着仇元易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手中的力道却没有松手反而有更加紧迫的趋势,他快速道:“那本秘术如今在我手里,你别忘了那上面写着的话,就算是人找到了,地方没找到你也别想复活你的婉儿!”

秘术!

叶殊握着的手微微一紧,如果没有猜错,他们在说的秘术,应该就是容卿曾经跟她说过的玄门只有掌门人才能继承,后背仇元易打伤或者打死她那便宜师傅乾元之后偷走了,只是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一旁的祁月无动于衷,似乎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

仇元易瞳孔一缩,这件事他如何不知!

只是——“是你偷了我的秘术!”

祁山眸子垂下,冷笑道:“师傅,何为偷?我是你唯一的徒弟,这秘术你得到我也出了一半力,东西迟早都是我的,我早一步拿晚一步拿有什么区别。”

祁山知道他这句话可能会引起仇元易的恼恨,但是他此时也想放肆一把,修罗门中仇元易不过是做了个开头,后来的发展都是他出的力,而此时刀剑相向的时候那大部分人却都将刀尖冲向了他。

这为何不让他恨!

他恨!

但是没想到仇元易并没有发怒,反而反问:“那这么说你找到了那个地方?”

祁山微微一怔,下一刻他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这是自然。”

“带我去!”仇元易命令着。

凭什么!

这三个字祁山本想脱口而出,但是却在触及仇元易的那一刻,他嘴边的话转了一圈,“好啊。”

……

祁山口中的地方并不在京城附近,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几架私人飞机就变成了众人的坐骑,好在死了不少人,这剩下的也够坐。

叶殊兰止息两人连带着那个‘牢笼’一起被带了上去,与他们二人同机的自然还有祁山祁月仇元易,两个手下还有一个驾驶员,剩下的人和作为失败者们的安倍千叶都在其他的飞机上,尾随最前方的飞机前行。

这一架飞机上,兰止息和叶殊被安排在了最后面,门口有两个人拿着武器守着,仇元易和他的婉儿自然是在前面,他们倒是不担心在这飞机上两人会逃跑。

兰止息还是抱着叶殊一动不动,时不时和她进行着耳语,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插的进去。

祁月开了门,斯斯文文地往前走了过去,退避了所有的人,拿着一杯温水递了过去,优雅如同绅士一般微微一笑,“还有一个多小时。”

兰止息没有回话,直接接了过来喂给了他的小猫崽,他和祁月之间不过是交易而已,而且对方是谁想的是神马他也一清二楚,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必要给小猫崽说,她只要安安全全的就好。

洪荒界的事情,再也不能发生了。

而叶殊也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么的让人嫉妒,只是喝下了水之后‘看着’祁月微微一笑,“祁先生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

她说的自然是双方有交易的问题。

只是这一笑让兰止息似乎有些吃醋,将她的头对向自己,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叶殊没有反驳,反正她现在也‘看不到’,自然也不存在失礼不失礼的问题,而这一幕看在祁月眼中指尖微不可见的一颤,随后就笑了。

他像是没有看到兰止息的小动作,甚至将他当成了透明,坐在距离两步之遥的舒服位置上,

“这点信心自然是有的,就好比叶小姐一样,明知道这是一趟可能会丢掉性命的旅程,但还是来了不是吗?我觉得我这点信心和叶小姐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兰止息眸中幽暗之色一闪而过。

如果不是知道祁月是谁,这一趟的冒险他是不可能让小猫崽舍身套狼的,毕竟小猫崽可是对方心心念念的主人,不仅是他舍不得她受伤害,这个祁月也一样不敢,哪怕万载沉浮已过,某些东西也不是想变就变。

不过,这个祁月和他的小猫崽到底有关系这种事情,怎么都让人不爽,兰止息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只是有哪里不对呢?

叶殊感受到了这一刻兰止息的心绪变化,虽然不知道为何让他突然起意,但是现在对付祁月并不是明智之举,她轻轻的挠了他手心一下。

随即她淡淡一笑,“多谢夸奖。希望祁先生最后不要食言就好。”

“这是自然。”祁月微微笑了笑,并没有想要过多交流一般,说完便起身离去。

只是叶殊在模糊的视线中,只觉得对方的背影怎么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不过下一刻她便轻轻一笑,瞬间将这种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

而兰止息却眯了眯眼,他突然意识到祁月看到小猫崽的眼睛不好,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一点不对劲,难道,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不管飞机上所有的人各怀心思,时间还是不留情的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坠机前叶殊所在的飞机险险停到了一处地方,而其他的飞机因为周围没有降落的地方,只能继续在周围盘旋着寻找合适的地方停下。

这是一座大山山顶。

这座山的四周百里都是森林,没有任何人烟,但是周围郁郁葱葱,只让人感受到耳目一清。

叶殊和兰止息被人抬出来的时候,凌晨已过,周围除了众人手中的灯光之外,就只剩下满天繁星,纵然如此,对于气息最为敏感的叶殊,感受到这样的地方,若不是时机不对,当即也想说一句好。

这个地方可谓是扩大版的麋鹿山,还是不止扩大一倍,这起码十几二十倍是有了。

麋鹿山有一条小灵脉,可以称之为福地,而这里却有一条极大的灵脉,周围可见的山头几乎都是灵脉的延伸,灵气充沛到吸一口气都让人感受到全身的污垢被全部洗涤,饶是叶殊也不禁吃惊。

但最让叶殊吃惊的,还在后面。

对于这里的环境,祁山并不是太信任的仇元易也暗暗放下了心,他从乾元那里抢来的玄门秘术中关于重生这一条的要求中,有着天时地利人和。

人和自然指的是那丫头,地利自然是这如今绝佳的灵脉核心,这两项都可以慢慢寻找,而让他迫切催促着祁山的原因却是最难预测的天时。

时间是最不等人的。

仇元易耗尽一生的心血,最终算到的时间恰好是次日的中午十二点整,当时的他算出来之后这时刻也没有瞒着祁山,只是没想到人心不足。

如今的时间距离中午十二点还有十个小时,而他们现在站着的地方还不是灵脉核心之处。

这么大的灵脉早已有了些许意识,而这样的意识也导致了它的核心之地多次迁移,祁山既然已经找到了这座灵脉,那么那核心之地也一定知道。

仇元易当即就催促着,“带路!”

祁山自然也不会去拖延时间,走在最前方带着路,眼底隐约有着一种与仇元易相似的疯狂。

到了那里,谁胜谁负,还未必可知。

终于走了将近六七个小时的山路,途中仇元易还花掉了近三分之一的功力将那灵脉暂时制住,众人这才到达了一处山洞之中,也是这个地方,让叶殊无比的吃惊。

这个地方,她曾经来过。

或者说,是她前世来过。

这里就是她前世最后的死亡之地。

兰止息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

“没什么。”叶殊摇了摇头,她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到了这里。

上一次在黑三角的阵法中,她‘看到’了自己死前的真相,但是那里只不过是前世的一个缩影,并不是真正的地方。

在那个真相中,仇元易早就知道这个地方,并且还呆在这里最少十年的时间,而祁山也没有叛变,更没有祁月兰止息这些人的存在。

果然一切都变了吗?

到了地方,仇元易想让人将祁山绑了起来,又将他的‘婉儿’放在了冰棺中,摸了摸她栩栩如生的脸,在她的眉心落在一吻。

“婉儿,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

叶殊虽然看不到,但是濯邪自然将这些事情都转述成文字说给她听,她不紧有些感叹,这仇元易若是和自己不是对立面,说不定她也会感叹对方用情至深,只可惜谁又能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谁呢?

在那本秘术中,或许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这些苛刻的条件原因,‘重生’所需要用到的阵法并不繁杂,而仇元易早就将这些烂熟于心,他又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将阵法布置完全。

叶殊和兰止息两人的笼子就放在了阵法的中心之地。

一切就绪,就等待正午时间的到来。

祁月站在一边,三个手下看管着祁山在另一边,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终于,太阳缓缓升到了一天中的最高处,按照那秘术上所说,这是一天中阳气最高的时刻,自然也是重生所需的时间。

仇元易运行起阵法的一刹那几乎不差分毫,在他的手中无形的气场瞬间编制着无穷无尽的荒芜,而这一切却是在消耗着他自身的精气。

仇元易并不是没有发现,就算是发觉了又怎样,只要能让婉儿重生,就算是让他死又如何?

或许这才可能证明自己对婉儿的爱,是乾元的万万倍。

不过片刻之间,他半白的头发瞬间沧桑成雪。

而他前方不远处的‘婉儿’似乎脸色更加的红润了。

这样的场景让仇元易更加的疯狂,将自己的精血疯狂地输入进了阵法之中。

……。

道生一,一生二。

生死替换几乎一夕之间。

……。

这种玄之又玄的气氛让周围看管着祁山的几人似乎沉了进去,不禁在思考人之一生到底是追求着什么。

钱?权?欲?

亦或者都是?

但是人来这一场,不追求这些又该如何?

他们在思索中,渐渐放松了对祁山的看管,甚至脚下不自主地往那阵法的边缘走去,而随着他们的步伐进入,他们自身的精气也渐渐消弭在了阵法之中,两鬓还是变得斑白,皮肤微微变得松弛。

而这时祁山猛地睁开了眼,他自然是注意到了这几人的模样,只是他瞬间往右边看去,那里正是祁月应该呆的位置。

但是此时,祁月却不见了!

去哪里了?

管他去死!

祁山眼中爆发出了狂喜。

他瞬间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禁锢,原来之前看似没有任何力量的他不过是在隐藏而已。

他和周围那些人不同,祁山在拿到玄门那本秘籍之后,曾花费了好多年的研究,还查了许多的史书,知道的事情比仇元易要多得多。

就好比此时他知道要完成这个‘重生’之术,消耗的除了叶殊那丫头的性命之外,还必须是活人的精血,或许换一种说法更为简单,那就是以命换命。

施法者一旦开始了阵法就绝对不可能退出,一旦中途停下,绝对必死无疑,而这个‘重生’阵法想要破解也十分的简单,无论改变任何一处,就可破解。

祁山眼中闪过一丝恶念,他走到阵法的一处安全地带,看到脚前的一颗不起眼的石子,他知道只要自己移开这颗石子,仇元易就会立刻死于非命,而叶殊只要还留下一口气,等到下一个天时,他就还可以启动阵法。

祁山的脚尖慢慢抬起,就在他要踢开那石子,只差一厘米的时候,他却在目光触及到‘婉儿’越发健康似乎要‘活’过来般的面容上,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瞬间缩了回来。

不,他为何要破坏这个阵法?

秘籍中似乎还说道起阵者和消耗者不可中途停下,但是却没有说这个换命者不能中途替换。

比起这个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婉儿师娘,他这个活生生的人才更具有续命重生的价值不是吗?

总之都要起阵,下一个天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他为何不能利用仇元易此时的命,让他为自己做嫁衣?

要不要赌一把?

赌和不赌两个念头在祁山的脑海中瞬间闪现着,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因着对秘籍的了解,祁山一步一步的迈进了阵法之中。

……

叶殊在笼子里,靠在兰止息的身上,丝毫感受不到某个所谓‘重生’阵法的力量,就像是旁观者一样。

她不是不能感受到周围气场的改变,但这和她前世的感受完全不同,没有全身血液的抽离,没有恐慌的感觉,她和兰止息位于整个阵法的中央,但此时真的让她几乎要怀疑自己之前对前世死亡的认知了。

叶殊听着濯邪诉说着周围的情景,说那祁月不知道为何走了出去,又听到那祁山进了阵法之中,她都不知道这个祁山是不是疯了。

不管这个阵法到底为什么会是这样,单就将所有人的精血吸走这一条,那祁山进来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的确是疯了。”祁月悄无声息的从两人的身后再次出现。

叶殊听到濯邪在耳朵里面的话,这才知道她和兰止息之前身处的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向后拖了出去,远离了那前方吃人的阵法之地。

笼子的门被祁月打开,兰止息不客气地将叶殊抱了出来。

叶殊‘看’向祁月,想到他刚刚那句话中似乎饱含着深意,便问道:“祁先生这话,难不成这里面另有什么?”

“不过是将他们自以为的阵法修改了些许罢了。”

对于叶殊的疑问,祁月自然是不会隐瞒,而这些也不必隐瞒,早在他成为祁月的那一刻,他就将那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落在这个世界中的‘玄术秘籍’改了一遍,此时他微笑着看着那阵法中唯二清醒着的两个人的神态,眼中隐隐带着一丝快意。

仇元易一脸愤怒地看着祁山的所作所为,而他自己因为作为阵法的启动着却丝毫无法抽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山将婉儿像一条破布一般仍在一边。

离开了那个位置,婉儿红润的脸渐渐苍白,青丝渐渐发灰,就像是旁边那三个被迷惑的吸取者一般。

仇元易愤怒地喊叫着,却是口中无法出声,他的眼中慢慢流出了一丝血泪。

反观祁山却是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变换,不过一会儿功夫,他的头发就全部变成了黑色,手上的皱纹也在眼见中慢慢恢复着年轻的弹性。

真的,真的变了!

这一切,不仅仅是祁月看在眼中,叶殊也因为濯邪的转述听在耳朵里,心中对这个祁月多了几丝忌惮。

修改阵法?

可真是说的轻松。

没有任何的阵法是简简单单就能够修改的,而如今那阵法里面的奇异景象,如果让现在的叶殊去修改,她自认没有这个本事。

祁月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突然他转过头对叶殊说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接下来你要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