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儿早已经见识过这东西的威力,所以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后背一凉,冲杜杜马维道:“这么多炸弹,岂不是要炸开了花?那大领主要找的东西怎么办?”杜杜马维笑着解释道:“大人放心,大领主刚才传来口信,已经找到了他要的东西,让我们敞开了炸,那东西的本体很可能就藏在地下,正好把它一并炸烂了。”陶伯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地和大家一起边打边退,待离开了预定的爆炸杀伤范围,空中的风元素同时投下了炸弹。这些炸弹中,大部分都比炸城墙的那些还要大上一号,符文城众人都知道它的威力,没等炸弹落下来,就已经找好了掩体,埋头捂上耳朵张开嘴。下一刻,震天的轰鸣声猛然响起。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中,爆炸给人的震撼会成倍增加,即使这个空间足够大,人们仍要承担洪水般的声波和回声所带来的杀伤力。爆炸发生时,陆宽已经来到了距离大本营数百米的地方,但仍能感觉到脚下岩石的隆隆震动,清清楚楚地看到冲击波引起的漫天尘土,从烈焰行者大本营中升腾而起,然后迅速扩散开来,直逼眼前。陆宽猫在岩石后面,尽可能地集中精神,不去理会这震撼的一幕,将注意力放在了背包中的猎隼蛋上。这一颗,是陆宽找遍了三个鸟巢,唯一一颗没有全黑的猎隼蛋。“火羽猎隼卵(S,中度腐蚀)未绑定可孵化出火羽猎隼幼鸟幼鸟的灵魂之火岌岌可危,如果能尽早地净化,或许有机会挽回这个脆弱的灵魂”“净化……还要回符文城喽?”陆宽自言自语道。说到净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阳神培罗的牧师们无疑是最擅长的,这次跟着符文城的军队中过来的就有几个,但是等阶都不算高。这事不能耽误,谁知道这颗蛋够不够坚强,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此时,爆炸的气浪开始消失,当后面的灰尘逐渐散去,烈焰行者大本营中央,那被炸出来的巨大的深坑才显露出来。“哈哈!炸死这帮变态!”“有这样的神兵利器,还有什么敌人是咱们符文城拿不下的?”“大领主万胜!”“万胜!!”欢呼雀跃声如潮水般响起,眼看敌人转瞬化为湮粉,众人士气空前高涨。“远古之树的鞭根在上,太惊人了!”米娜拉忍不住惊呼道。旁边有森林树妖轻轻咳嗽一声,米娜拉反应过来,冲乌笑笑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属下又忘了,对不起,大人。”乌笑笑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树妖头领什么都好,就是口无遮拦,经常把一些树妖们独有的脏话挂在嘴边。不过这一通轰炸,效果确实出奇的好。将剩下的唯一几个深度腐蚀者清理掉,大家向中央聚拢,发现坑中让就有火焰燃烧,原本矗立在这个位置的诸多建筑和高塔,眼下只剩下一片残害,甚至连一堵成型的墙壁都看不到了。现场还有不少符文城的战士处于耳鸣状态,晃着脑袋一脸茫然,罗纳见状干脆让大家暂时原地休息,指挥着风元素,先上去侦察一下。不过风元素们刚刚飞到大坑上方,大家就感觉面前紫光一闪,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坑底飞出来似的,然后正在空中的一个风元素精英便被直接飞了出去,猛地撞在了石柱上,发出一声闷响。“嗯!?还有敌人!”罗纳一看就急了,大吼一声,身上蓝光爆闪的同时已经冲了上去,直接越过了最前面的矮人防御者阵型,其他战士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但有个人比他们更快,就见一个庞大的身躯迅如闪电,用比罗纳快出数倍的速度奔窜而出,几个起落间已经落到了巨坑中央。那是一头体型庞大的剑齿虎,顾盼回首,不怒自威,上面那位白衣飘飘的小老头儿,身形虽矮却气势超然,不是陶伯还能是谁?此时的巨坑中温度奇高,地面上有浓密的白烟飞绕,战士们一脚踩上去没觉得什么,等迈出几步,才感觉脚底板传来的灼热感觉。“你们在外边等着,现在不宜进入。”陶伯提高声音喊道,喝止众人,然后跳下虎背迈步向里走去,在他和剑齿虎的身上同有白光环绕,莹莹如电,似乎全然察觉不到周围的炽热。小老头儿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来到巨坑中心的位置,不过没等太过靠近,众人就见空中再有紫光爆闪,一道虚影照着陶伯所在的位置狠狠拍了下来。众人心中一紧,都下意识惊呼起来,不过大家的惊呼声刚起,一个金灿灿的法相已然出现在陶伯背后,巨大的金色双臂向上猛抬,结结实实抗住了那个砸下来的东西。“轰!!”两者相交,地动山摇!原本经过爆炸,外围很多没有倒塌的建筑物已经变的极为脆弱,这一下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巨大的“哗啦啦”声接连响起,周围至少七八个建筑都被震的倾斜垮塌下来。但巨坑中央的双方根本不为所动。此时大家已经能看清,那动作迅如闪电的紫色巨影,其实就是两条长满了脓疱的巨大触角,大触角上还延伸出不少小触角,黏乎乎湿淋淋,视觉污染严重,让人极度不适。而且别看这触角的直径超过两米,动作却极为敏捷。“砰砰砰!”“喝!”巨大的触手猛着往下拍,每一击都有千钧之力,恨不得要把下面一人一虎给拍到地里去,但陶伯这边的声势丝毫不弱,背后高大的法相动作如飞,双臂幻化出无数道虚影,将触手的进攻一一当下,稳的一匹。而且每次陶伯呼喝一声,金色法相的个头儿就猛涨一截儿,不过短短几秒,法相的脑袋已经比两个触手还高,两只手臂也比对方要粗上一圈。就见地上的陶伯扎着马步双手合十,一身白袍无风自动,被陶伯体内的真气激的猎猎飞扬,任凭两个骇人的大触手在上方疯狂拍击,也碰不到这个近在咫尺的小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