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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贵志呆愣的表情逗笑了的场静司, 这个总是对他警惕警戒的少年此刻露出了少年稚嫩的表情,失措,懵然,非常有趣,他张了张嘴,表情有些僵硬,声音干巴巴的说道:
“什,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他是不是听到一句奇怪的话。
的场静司勾了勾唇角, 用感叹似的口吻悠悠的说道:
“啊,真是少年啊。”
夏目贵志睁大了眼, 表情微妙,眼神游离,实在是对方玩味的眼神让人不自在, 夏目贵志轻咳一声说道:
“请不要开玩笑了, 的场先生。”
的场静司勾勒的笑容是那么的不怀好意,即使他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有道理, 夏目贵志都想对此保持疑惑,尤其男人是那样说的:
“玩笑?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哟, 贵志君, 她身上已经画过一次符了,在十年前, 但是那道符, 不足以抵抗那么多的妖怪, 所以,她需要更强大的符咒。”
的场静司说的很是诚恳,他摊了摊手,很是随意的说道:
“当然,贵志君不放心我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画,一步一步……一笔~一笔~”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最后的话语,压低声音,几乎用气音在一字一句加重音说着,每说一个字,夏目贵志的身子就颤了颤,他整个人颤着身子,提高了声音喊道:
“不行!!!”
少年激动的拒绝,他现在更想捂住男人的嘴。
的场静司挑了挑眉,他轻笑着,一副看待小鬼的表情悠悠的说道:
“哦?那只能我来。”
“你也不行!!!”
夏目贵志的反应更加激烈,就他那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他就不想让他接触栖川鲤,更不要说他还是个成年男人,夏目贵志的拒绝让的场静司低笑一声,他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和服,他的视线停留在少年那双清澈的眼睛上,他笑着问道:
“那怎么办?”
夏目贵志怔了怔,然后看着的场静司,慢慢的将视线从男人的身上转移到了身边的猫咪老师身上,这只肥猫一副和他无关的样子,舔着爪子悠悠哉哉的坐在地上,夏目贵志蹲下身子,对猫咪老师说道:
“猫咪老师,要不你……”
夏目贵志犹豫着说着,但是猫咪老师反而炸毛了似得,一爪子拍在了夏目贵志的脸上:
“我不要性别了是么!!!!”
老子可是公的!!!!
夏目的脸上留下猫咪的爪印,夏目揉着脸扯了扯嘴角,不过,这让他清醒了很多,他们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犹豫了。
“……你们……在干嘛?”
栖川鲤突然的声音让夏目贵志的心脏跳得更快了,这样更没有时间了!!!!!
她怎么醒了?!!!
夏目贵志猛地看向了的场静司,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他,的场静司双手拢着袖子,他微微俯下身子打量了睡眼朦胧的栖川鲤一番,看着女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懵懵懂懂的坐起身,眼睛眨巴眨巴孩子气的模样,的场静司笑了起来:
“醒了?那我话也不多说了,我要给你画符,为了防止妖怪发现你。”
栖川鲤还有些迷糊,她歪了歪头,声音软软的:
“恩?是十年前那种符么?”
栖川鲤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睡眼朦胧的样子都没有了,一双眼睛清醒极了,她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不要!!!”
栖川鲤的反应是那么的激烈,夏目贵志一怔,为什么这样的反应,他皱了皱眉反问向的场静司:
“画符对她有伤害么?”为什么她那么抗拒?
看着夏目大有一副如果有害的话,就不给画的表情,的场静司被少年的天真和温柔给逗笑了:
“如果我说有害呢,你就要阻止么?然后让所有的妖怪都聚集过来,围攻她么?”
的场静司带有笑意的话语,却冷酷残忍的说道:
“少年啊,画符所受的伤害,可是比不画来的低呢,小小的代价得到更多的利益,有什么不好。”
夏目贵志皱起眉,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言论:
“为什么要选择一定要受伤这个选择。”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可以保护她。”
的场静司并不意外少年天真却又温柔坚定的话语,这个少年总是这么做,这种最大的温柔,给与人类,也给与妖怪,是个非常有趣又奇怪的存在,但是比起的场静司,栖川鲤却惊讶的看着夏目贵志,少年即使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么单薄的模样,栖川鲤还是觉得,少年很是单薄,很容易被欺负,那种温柔的气质让人舍不得去伤害,他现在那么掷地有声的说要保护她,用他单薄的身子保护她?栖川鲤轻笑了起来:
“夏目,你比以前诚实了呢。”
以前的夏目,只会闷声不吭的挡在前面,现在可以直白的说出口,保护这个词呢。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栖川鲤发誓她刚刚好像听到了妖怪这个词!!
“但是……的场大坏蛋又提到画符的话……”
的场静司挑了挑眉,男人意味不明的说道:
“你倒是直白的喊出的场大坏蛋这个称呼呢,鲤酱,真是让我伤心。”
夏目贵志不理会的场静司那种意味深长的口气,他只在意一件事,他认真的问道:
“真的没事么?栖川,如果会受伤的话……”
栖川鲤嘶了一声,的场静司发出一声嗤笑,栖川鲤鼓着腮帮声音弱弱的说道:
“受伤倒不至于……”
“恩??”
“就是……痒。”
“恩??????”
夏目贵志瞪大了眼,等等等等等,痒?
只在手心被画过符的夏目贵志,根本不知道,被全身画符时,笔尖在身上游走的那股瘙痒,那种酥麻感,那种莫名的有股力量,顺着下笔后的咒文,有什么在皮肤上流动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栖川鲤幼年时,感受过的那种感觉,她其实害怕再次感受到。
夏目贵志并不懂栖川鲤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他抬了抬眼看向的场静司,想让他给出解释,但是男人只是从袖子里拿出一支准备好的毛笔,他撩起袖子,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手执着笔杆,他俯视着榻榻米上的栖川鲤,清淡的对栖川鲤说道:
“躺下,别乱动。”
说着,他又对夏目说道:
“啊,贵志君,如果她乱动的话,请你压住她别让她乱动,画错了很糟糕的。”
“……”
夏目贵志狠狠的皱起眉,他对于的场静司的话只想拒绝,但是沉默了一会,少年咬牙切齿的跪在了栖川鲤的身边愤愤说道:
“的场先生,你是变态么?”
“呵呵呵,贵志君,你这么称呼我,我得付出点行动,才能符合呢。”
栖川鲤瞥了的场静司一眼:“你本来就是变态。”
这个时候,栖川鲤和夏目贵志是统一战线的。
“趴好,别动。”
的场静司瞥了栖川鲤一眼,年少时,他就很想那笔在哪小姑娘肥肥的脸蛋上画上一笔,可惜,没机会下手。
******
栖川鲤趴在榻榻米上,眼睛眨巴眨巴的,她看不到的场静司和夏目贵志在一边做什么,但是散开的浴衣,背脊暴露在空气中让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肩。
夏目贵志的视线不敢在栖川鲤的后背上停留太久,没有灯光的房间,只靠着月光的银辉照亮房间,女人白皙的后背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洁白甚至好似在发光,漂亮精致的蝴蝶骨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夏目贵志羞涩的移开眼,但是余光下,他注意到了一样让他吃惊的存在。
“那是……”
栖川鲤的后背上有一个印记,隐隐看着像一条鲤鱼一般的胎记,这抹黑色的印记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那么惹眼,夏目贵志忍不住盯着那抹印记多看了一会,然后,那抹印记在少年的眼中鲜活的动了起来。
“!!!!”
什么?!
那条黑色鲤鱼般的印记开始在栖川鲤的后背上游动了起来。
夏目贵志心里一坠,这个情景,他见过,名取先生身上那个奇妙的痣也是这个样子,会动。
难道,栖川……也是……
“……”
夏目看到的画面,的场静司当然也看得到,的场静司低低笑了一声,他做了个禁声的示意,然后提起手中的笔,开始在栖川鲤的后背画下符咒的第一笔。
栖川鲤颤了颤身子,冰凉的笔尖在皮肤上游走,栖川鲤整个人从脊椎窜起一股酥麻感,她忍不住弓起身子,那后背的蝴蝶骨也展现出漂亮的姿态,虽说不让栖川鲤乱动,但是真当栖川鲤在乱动的时候,的场静司却没有任何障碍的,一笔一划毫无顾忌,顺畅流淌的姿态好似在画一幅画。
白皙的背脊就好似一张苍白的纸张,暗红色的眸子眼神深邃的看着他笔下的‘画布’,比纸更加细腻的纹理,每一笔的勾勒都在完成一条完美的符咒,明明没有再添过墨,但是那只笔尖似乎总会有墨水沁出,皮肤上留下画下的符咒,白皙的皮肤被一道道符咒填满,后背已经没有其他空白。
夏目看不懂符咒的意思,但是写在栖川鲤的身上,仿佛这个符咒就变成了某种禁忌,被画下符咒的女人,变成一种碰不得的禁忌。
“贵志君,你防备的不该是我。”
的场静司画符的时候,眼神深邃,几近冷漠,那种毫无情感放空一切画符咒的模样,真真切切的有了那种称呼的感觉,没有心的除妖人,他垂着眸看着手下满满画着符咒的背,他仿佛在看着自己手中的艺术品一样,冰冷的笔尖在栖川鲤的脖颈处停顿了一下,诡秘的符咒好似蜿蜒的藤蔓一样在栖川鲤的脖颈上蔓延,栖川鲤咬了咬唇,颤颤巍巍的身子,似乎让背上的符咒都活了起来,都在一起颤动。
“咚,咚。”
窗被用力敲响,夏目贵志惊了一下,看向窗口的位置,门外的妖怪都聚集在一起,都围着窗户开始敲打,刺耳的声音好似就在耳边回响,夏目贵志又看向了栖川鲤,她似乎也听到了。
“怎么了?夏目?”
栖川鲤看不到外面情况,她只听到不停响的敲打声,的场静司停下了手中的笔,他抬起另一只手开始念咒,栖川鲤听不懂,也看不到,只画在背部的符咒随着男人念咒的咒文,那些符咒鲜活的动了起来,开始自动蔓延到四肢,遍布整个身体,女人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黑色的咒文,就像禁忌的存在,让人觉得不可靠近,又觉得神秘的想要靠近。
“……”
夏目疑惑的看向了的场静司,男人慢条斯理的收起手中的笔,他优雅的起身,淡然的说道:
“时间不够了,只画一部分能够抵抗一段时间了,我该去做我要做的事了。”
的场静司的话让夏目贵志反应过来,原本,的场静司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能够愿意和他到这里来,给栖川鲤画符咒,已经是男人诡异的好心了。
“该走了,贵志君。”
外面的妖怪,开始等不下去了。
“好的。”
栖川鲤坐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浴衣,她皱巴着小脸问道:
“你们要去做什么?”
她有不好的预感,关于这方面的直觉,她一向感觉很准。
“怎么,你是想把我留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