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看起来却是更加疑惑不解。他说道:“贫僧观皇太孙殿下,分明是,分明是……”朱棣急道:“分明是什么?”道衍说道:“观其面象,分明是有人曾经为其改命!”朱棣惊讶道:“改命?”道衍说道:“殿下,臣以其生辰八字测算之,分明是并非有储君、皇帝的命格,但是贫僧观其面象,却与依其生辰八字测算出来的不同。这分明是曾经改命的迹象。”朱棣略有些发懵,道衍说的话根本不是他平时会听到的。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喃喃说道:“命也是可以改的吗?”道衍正欲说话,这时徐妃派人来请朱棣回去就寝。道衍遂说道:“明日贫僧再来与殿下细讲。”第二天上午天刚刚亮不久,朱棣就又来到了书房。昨日晚上道衍也没有回庆寿寺住在了客房,一大早也来到了书房。道衍对朱棣说道:“殿下,人受阴阳五行之气而生,先天阴阳五行之气引起生死旺衰之变化,这可以看人面象而知;而人出生时间为四柱,依此也可推断出先天五行之气。依据这二者推断的阴阳五行应是一样,但是现在皇太孙殿下确却是不相同的。所以贫僧才说,有人为他改命。”朱棣不了解这些,但是他敏锐的抓住了关键点,说道:“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允有帝王之命了?”道衍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但是他即使不说话,朱棣也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朱棣说道:“可有破解的办法?”道衍说道:“需找到为皇太孙改命之人才可。”朱棣马上说道:“孤马上去派人往京城。”又恨恨地说道:“此事总与常家脱不开干系。”今日话说到这里,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朱棣正打算让道衍回去,突然外边传来声音,然后一名侍卫跑进来说道:“殿下,皇太孙殿下要进来。”朱棣大为光火:‘允怎么又干这样的事情!难不成还想看看我手底下还有没有其他的青年才俊想要挖走!’但是也不能不让人家进来,朱棣压住火,吩咐让允进来。又想着之前自己从未预备过要在书房藏人,所以道衍没有躲藏之处,所以只能让道衍在书房中等着了。好在并未听闻允信佛,不至于对道衍有什么想法。朱棣迎出书房的大门,见了允行礼问好,允也回礼。允问道:“大清早四叔在书房处理公务?真是勤劳,侄儿要向四叔看齐啊。”然后又说道:“四叔在北方理政多年,一定颇有些心得,和侄儿说说。”朱棣说道:“并非如此。今日早上起来后心神不宁,所以找来庆寿寺的大师来谈佛法。”允惊讶:“哦!是何等高僧能让四叔找来谈佛法?四叔让我瞧瞧。”朱棣觉得推脱反而不好,说道:“那怎么不可,随我进来。”进到书房之中,道衍起身向允行礼。允还礼,问道:“不知大师法号为何?”道衍答道:“不敢当殿下大师的称谓,贫僧道衍,先挂单与北平庆寿寺。”见得名人太多允已经略有些麻木,但是仍然因为道衍而惊讶。允虽然不信佛,但是却读过些佛经中的经典语句,与道衍聊起佛经来。一番交谈之下,道衍果然把允给绕晕了,看来道衍也并非是只以僧人身份为掩盖。允因此说道:“大师佛法精深,孤在京城所见的高僧没有能及得上大师的。”然后允试探几句,看看能不能把道衍挖走,怎奈道衍本人意志坚定,朱棣又死命不放,允也只能罢了。又过了一天允与朱启程继续向西去了,朱权和朱植也回自己的封地去了。在北平城的西门目送允离开的朱棣在已经完全看不见允之后,终于对左右的张玉和朱能说道:“这允终于离开北平城了,这些日子允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允巡行至宣化,这就到了朱的封地。老朱在夺取这里之后废了府县,宣化完全成为了一个军事化边镇,管理百姓的机构也从属于宣府诸卫。允因为这里的卫所权力更大,因此同样提前派人往宣府城看看是否有盘剥百姓之事。本来允是打算自己前来的,但是蓝珍说道:“此处比北平城以东更加接近最外围的关隘,臣实在不敢让殿下带几十名侍卫前往。”允这才让人去的。结果当然是没有发现什么。又过了两日允和朱来到宣府。朱入住谷王府,宣府三卫改为谷王三护卫。因为朱此前并无统兵的经,所以一时忙的手忙脚乱,允自己帮忙,也把自己的随行的一些讲武堂的学生派过来辅佐朱,有一些就此在这里获得了军职。九月二十八日,允正在处理各卫所的报告,忽然有怀来卫奏报:前日有北元之兵袭击螺山,总数约两千人以上,螺山驻扎的两个百户损兵过百人,出卫兵主力才使其退走。允拿着奏报对蓝珍说道:“蓝卿,你看着蒙人袭我边关为何?难不成要再次侵扰不成?”蓝珍看了看奏报,说道:“并非如此。这些蒙人无冶炼刀枪的本事,所以攻打边关小堡垒多半是为了抢夺刀枪。殿下看这最后几句话,退走的蒙人把所有的刀枪,甚至铁锅铁铲都带走了。”允说道:“原来如此。”又过了两日,允实在是再不出发就无法再正月赶回去了,于是与朱告别继续向山硒行进。============================================================而此时,离宣府并不远的草原上,蒙古一个部落的首领、黄金家族的后裔、蒙元帝国王子也先土干瞪大了眼睛,对着面前的叫做把台的手下说道:“你再说一遍,南蛮的太子正巡行到宣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