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诏递给他后,允说道:“杨峰,明天朕再给你正式的圣旨,明日你就凭借着这份手诏入宫。”旋即又笑道:“前两次颁给你的圣旨你可还都留着?等明日朕的这份圣旨发给你后,你可将他们放到桌子上,待克城年纪大几岁后指着这一堆圣旨对他说道:‘看,你爹的为官经历可是大明独一无二的。’”“官家,臣当初从一名普通侍卫调为殿下身边的侍卫时并无圣旨,只有一道当时侍卫统领的命令;不过后来官家任命臣为延绥镇副将时的圣旨臣自然留着。臣不仅留着这道圣旨,还装裱起来,挂在祖宗祠堂中。”杨峰马上说道。同时心里暗自奇怪:‘官家开的这个玩笑好像是故意提到克城一般,这是为何?’他旋即想到了两个月前允去金吾前卫将士家属所住的坊的事情。当时杨克城回去与他说起此事后,他也很快猜到是允赏赐给陈永华的玉佩。他不由得心中暗想:‘莫非是当时克城给了官家不浅的印象,所以官家就想起了他顺嘴提提?’杨峰正在胡思乱想间,允又笑道:“若是每一份朕调任你的官职的圣旨都要挂在祖宗祠堂内,那将来你家的祖宗祠堂定然会被圣旨填满。”“这可是为臣的荣耀,想必臣的列祖列宗也是高兴的。”杨峰道。“说到克城,朕想起来两个月前曾经去过一次金吾前卫的坊里见过一次。杨峰你别和朕打马虎眼,你早就猜到当时赐给陈永华玉佩的人是朕了吧。”允对杨峰说了这么一句,杨峰表现的略有些尴尬的笑着。“永华今年已经十岁了,朕打听他虽然陈保国要让他为文职,但平日里也习练过武艺,算不得差,字与同龄的孩子相比也不错,朕将来是一定会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的。”“你们这些为朕流过血的人朕都不会忘记,即使本人死了,儿子朕也一定会安排妥当。”听到这话,杨峰又赶忙站起来说道:“忠孝为人立身之本,臣等为陛下效忠乃是应有之意,如何值得陛下这样挂念?”“你不必说,朕可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岂能忘记你们。”允说。杨峰自然又是与他一番推让,最后躬身感谢官家厚恩。待他站起来坐下后,允又道:“不过永华就是有一点,长得不太像陈兴;反而是你的儿子克城,虽然年纪还小,不过朕瞧着长得很像你。”“犬子确实长得像臣。”杨峰笑道。“克城今年是六岁了吧,建业元年出生,与文垣、文圻同岁。”“犬子今年确实已经六岁。”“六岁,也该上学了,平日里你都怎么教导他?”“臣之前三年在北边也无暇教导,都是臣的内子与父亲教导。去年三月份臣之父请了一位秀才来府里教导他读书,又亲自指导他练习武艺。”“即读书又习武,杨峰你对克城的将来是如何打算的?”“臣也并无明确的打算。读书可以明理,即使为武将也需读书,所以臣之父让他读书,臣也十分赞成。至于习武,则是臣之父与臣都看不惯身体瘦弱之人,即使将来为文官也不能像一些身体瘦弱的读书人一般。至于他以后是从文还是从武,还是得看他天分如何。”“若是克城从了文,你可就得另外找一个儿子继承家业了。”允笑道。“臣现在还只有克城这一子,如何就说到了另外一子继承家业之事。”杨峰也笑道。“老大人该催促你另娶妻子了吧,毕竟你现在只有克城一个儿子,虽然已经有人能够传宗接代,但还是多子多福的好。你看朕,现在都有七个儿子,三个女儿了。”允开玩笑道。允这句在21世纪初能够让他无论多有钱都会被罚的破产的话引起了杨峰的羡慕:“陛下真是让臣好生羡慕。”他又道:“臣之父确实一直在催促臣再娶妻,虽然这一年不好成婚,但也早早的定下来。”“况且这也不仅是因为独子不保险的缘故。臣的妻子过世后这两个月,臣就能感觉到家中不比往日有规矩了,下人不守职司、不干活,乃至于偷盗的事情都出来了,以前是从来没有的,臣又不擅长打理家里的事,可见家里不能没有女主人,这几个月都是家母管家。但家母虽然擅长打理家务事,但毕竟年纪不小了,如何能够让家母一把年纪还如此操劳。所以臣也想再娶一个妻子。”“那朕给你介绍一个妻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