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啊?”宁茂春被她问的一头雾水。
诺澜说道:“既然你就是不留名,那么在我们成亲之前,京城驿站后巷早就交过手了,那时候我可不像有些人戴着面具,所以你是不是成亲之前就知道我就是你未来的娘子了?!”
宁茂春叫道:“冤枉啊娘子!那天晚上天那么黑,我也看的不太清楚。要不是成亲那晚你点了我的穴道,我也不会那么快肯定之前见到的就是你了!”
诺澜明白了,说道:“哦,你明知道是我点你的穴,那你还假装不知道?”
“那我不是为了配合娘子你嘛。”宁茂春说道:“而且,那时候,我们还不熟,你可能一时也没那么快就适应我,我完全理解你的做法,也愿意给你时间,让我们可以相互了解的…..”
“算了,这件事我们也算是互有隐瞒,就不追究了。”诺澜转而又说道:“ 对了,你就是不留名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只有我师父一个人知道。”宁茂春明白她的意思,说道:“放心吧,我师父是个退隐的侠士,他为人慈爱有善心,还教我劫富济贫,所以不会说出去的。”
诺澜点点头,又问道:“对了,你今天抢了绵伦的匕首,东西在哪儿呢?”
“怎么你想看那把匕首吗?”宁茂春说道:“可是我放在外面了,想着等晚上就交给我师父,他会换个地方转卖出去,然后把银子用于灾民的。不过,如果娘子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先拿回来给你看看…..”
“我才不稀罕一把破匕首呢!”诺澜说道,那么一把刀鞘和手柄上花里胡哨的镶满了宝石的匕首,早就失去了匕首的真正用途,只能用来做装饰品,给她她也不会要,诺澜解释道:“我问你,是怕你那么大胆把它带回家里,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得了了。”
“哦,放心吧,娘子,我才没那么傻呢!”宁茂春笑着说道,显然是知道诺澜关心他。
诺澜一指头点在宁茂春额头上,说道:“你还不傻啊,以为带个面具,变个声音,就没人能认出你了吗?”
宁茂春用手摸了摸额头被诺澜点了的地方,放下手傻笑的抱住诺澜哄道:“别人哪有娘子你这么火眼金睛呢?”
“是,”诺澜认真说道:“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后行事要多加小心,想想要是被人发现了不留名就是你,那么你、公公婆婆还有我和整个宁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宁茂春也认真的说道:“娘子,我明白,以后会加倍小心的。”
相较于武艺高强,很有男子汉气概的侠盗不留名,其实诺澜更喜欢傻傻宁茂春,有些人可能会觉得他什么都听他额娘,好像很懦弱无能,胆小怕事,可是诺澜却看到了他的孝顺和努力希望家庭和睦。
而且宁茂春也并不是真的什么事全听他额娘的,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就像他偷偷的学武功,劫富济贫,做他认为的正义的事。不是诺澜想太多,而是她希望那个傻小子做的一切真的能如他所愿。
所以等到晚上,宁茂春乘着夜色偷偷的出去见他师父去了,诺澜便换了暗色的衣服,掩藏身形,偷偷的跟在他后面。
如果说宁茂春是个高手,那么诺澜就是个绝顶高手,所以诺澜一路跟踪也没有被他发现,终于被她看到了宁茂春师父的庐山真面。原来宁茂春的师父就是给凤朝凰绣品做框架底座的木匠师傅关胜。
宁茂春看起来和他师父的感情很好,他把匕首交给关胜,还说了会儿话。关胜问他成亲后感觉怎么样,诺澜虽然离得远,但是她耳力不凡,还是听到宁茂春说的夸她好的话,不过至始至终,宁茂春也没有向他师父透露诺澜会武功的事。
等到两人分开,诺澜跟着关胜,看他回了家也没有其他异常的举动,她才飞速的回了家,这时候出去做好事,给穷人救急的宁茂春还没有回来呢。
第二天,诺澜和婆婆、大伯母、二伯母她们一起喝茶的时候,听她婆婆说起下个月的御前表演,还叫她先准备准备。因为参加的人都是当年被赐婚的新媳妇,所以作为被赐婚的烁兰格格家的儿媳妇,诺澜理所当然的也被默许为参赛的一员。
听说每年的表演项目都是由上面指定的,而今年的压轴表演是丝带舞。对于武功高强,可以将丝带运用自如,或者直接当武器的诺澜来说,丝带舞当然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她并不想在皇帝和满朝权贵面前像个舞女似的表演。
烁兰格格见诺澜听了丝带舞之后,面色不好,以为她担心自己跳不好,就说道:“燕娴你不要怕,丝带舞乃是本格格最拿手的一种,想当年,我也曾在御前表演过丝带舞,那时候,还是先皇在位......”
大伯母马上接口,骄傲的说道:“是啊,格格的舞技超群不凡,当年的表演简直是技惊四座!”
二伯母也是说道:“是啊,是啊,格格的舞技可是连皇上和满朝文武都夸赞过的!”
“原来婆婆这么厉害啊!”诺澜说道,想到原来这么多人都参加过,那么这种表演可能也不像她之前想象的那么不好。
虽然看法有所改变,诺澜还是问了一句:“婆婆,这个御前表演我可以不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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