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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的手不知何时移到了我的肩头,抓的我稍微有一点疼。
而我不觉中,抓着他肩头的手也轻轻紧了紧,突然觉得很难过。因为他的痛苦,几乎都是我带给他的,虽说我很想给他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但结局大多是事与愿违。
我一时没忍住,就哭了出来:“对不起……”
我一边哭一边缩回手抹眼泪,心里庆幸好在没抹糯米粉,否则现在的造型估计就真的不能看了。
他抬起一只手,擦我脸上的眼泪,轻声对我说:“带子,不要哭。”
此刻的他,声音比现实中的他还要沉稳,我一不小心就怔住,呆呆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眼神不复刚才的可怕,反倒多了几分无奈:“知道吗?你真的很狡猾。”
“……啊?”狡、狡猾?
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得到这样的评价,明、明明一直说是我“笨蛋”来着,现在居然又说我狡猾,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一愣,我就忘记了哭。
他常年握着忍具的手指有点粗糙,拭过我眼脸时,稍微有点疼痛感。
他一边继续擦着我的眼泪,一边说:“不管你做了什么事,只要一难过,我就会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你这样真是太狡猾了。”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道歉,不过本能地觉得还是道歉比较好。
“不用道歉,你从来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他的目光渐渐变得疼痛,“一直不对的人是我,直到……你离开,我对你的态度都那么坏。有时候我都想,你怎么就是不生气呢?好像我做什么都可以包容一样。所以我最初时常会忍不住对你更坏,想看看你能忍我到什么程度。”
梦境中的卡卡西,除去了现实的束缚,变得出乎意料的坦诚。
他把自己说的很坏,但我其实知道的,他其实只是“不确定”而已。其实也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对他的“好”就有点太突然了,所以才让他有这种感觉。
而那时候的卡卡西,其实也是个相当没有安全感的倒霉孩子,所以才会想下意识地想试探。
我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用力摇头:“没有的事,你一直对我挺好的。教我练忍术,陪我训练,做任务的时候保护我……很多很多,我都知道的!”
他深深地看着我,问我:“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呢?”
我有点不明所以——我们是同伴啊!对他好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但下一秒,他做了一个让我惊讶的动作。
他他他他他居然把我给推了!
真的推了!
以至于我倒在地上时都没反应过来,而后心中就是一声“卧槽”,这家伙推人推地听熟练啊!在哪里练的?
我心里正疯狂吐槽,他双手已经压在我脸侧,眼神再次变得稍微有点可怕。
我不由咽了口唾沫,心想这家伙在梦里怎么有点精分的感觉,怪……怪怪的。
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再次震惊当场。他说——
“如果你对我没这么好,我就不会这么在意你。你离开的时候……我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这句话的逻辑有点死,但我在意的不是这里,而是——我对他的那些“好”,才是伤害他的“元凶”吗?是啊,如果早知道事情最终会发展成那样的话,最初和他保持普通同伴关系会更好吧?至少……他不会难过成现在这样。
是啊,都是我的错。
我没忍住伸出双手抱住卡卡西,轻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但现在后悔好像也有些太晚了。
卡卡西也俯下|身抱住我,非常紧的那种,然后他对我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对我好是错,那么就该对这错误负责到底——吊车尾,不要再离开了。”
我惊讶了下,随即又觉得这回他的话的逻辑似乎无懈可击。
对他好——我离开他会难过。
我不离开——他就不会难过——可以继续对他好。
这逻辑……
好像的确没啥问题。
眼下这种情况,好像也容不下其他的回答,于是我对他说:“嗯,不离开,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这是真的哦,卡卡西,只是你这个笨蛋没认出来我而已。
他却很任性地回答我说:“没法信你。”
我:“……”喂!你这魔人的小妖精够了啊!到底想我怎么样啊摔!我简直是一口血,于是问,“求求你信我行不行?”
“不行。”
我:“……”别撒娇了喂!我又是一口血,“那你怎样肯信我啊?”
他不回答我。
我翻了个白眼,吐槽他说:“不然你干脆在我身上盖个戳算了,写着……”我话音未落,突然“嗷”的一声惨叫,而后剧烈地挣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