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若宇智波真的要派出一个人来欺骗我，又为何要派出一个万花筒写轮眼的所有者呢？一有不慎便会造成巨大损失。派个普通的族人或者豢养的外族忍者不是更好？”

“如若她真的是在欺骗我，那么一直骗下去不好吗？那才是对宇智波最好的选择。她为何会主动坦白这件事？还是和宇智波斑一起前来。”

“如果她对我一直以来怀有的态度真的是嘲笑讥讽鄙视以及……欺骗，那么……”

千手扉间侧过头，注视着一侧的墙，又仿佛在隔着它注视着那已经失去了主人变得空空如也的另一间卧室。

“她又为什么会哭得那么凄惨？”

“她和宇智波斑的确是旧识，但是，她的失忆也是真的。”

“她没有骗过我。”

“扉间……”千手柱间喃喃低语，“你都想明白了……”

“大哥。”千手扉间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当时的样子……很难看吧？”

“……”

“我知道那一定很难看。”千手扉间也本来没打算一定让大哥回答，他只是继续轻声说道，“那一刻，在知道她是宇智波的那一刻，我的大脑和心就已经被仇恨所占据了，再也想不到其他。”

“我恨她是个宇智波。”

“同时，我也恨着居然会爱上宇智波的自己。”

“我甚至痛恨我们的相遇，以及过往的所有一切。”

“我的心在那一刻被这种仇恨充斥了，它驱使我去辱骂她刺痛她伤害她，好像唯有这样，才能平息这种愤怒。”

“我也的确那样做了。”

“很难看吧？大哥。”

千手柱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而此刻扉间的脸上，也分明写满了“不要劝我，我其实并不想听”的表情。

“我曾经无数次设想过她的过去，有时候觉得她可能是哪个忍族的大小姐，有时候觉得她可能是某个忍族豢养的忍者，有时候甚至会怀疑她不是人类……也曾有过最糟糕的想法，譬如她原本的身份真的低入泥淖，也许她真的从事过很不好的工作……”

“无论哪一种，我觉得自己都可以接受。”

“说来你也许会想笑。我甚至设想过她可能已经嫁过人有过孩子，虽然这种事让我觉得很不悦，但是，如果她选择我，我也可以接受。”

“我就是这样的人。”千手扉间再次笑了笑，“凡事习惯想到最坏的结果，这样，不管现实如何发展，最终得到的都是相对好的结果。”

“但我真的没想到，真相，比我所想的最糟糕的那一种，还要糟糕那么多。”

“……也没有那么糟糕吧。”千手柱间试图劝道，“只是宇智波而已。”

“大哥。”千手扉间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严肃地说道，“别太天真了，事态再如此发展下去，你与宇智波斑迟早会有一战，千手与宇智波也是。”

“……”

“那时，对上宇智波斑的，无疑是你。我会对上宇智波泉奈或者……她。既然她选择跟随宇智波斑离开，这就是注定的结果。”

千手柱间沉默了一瞬：“那么，扉间，你能下手吗？”

“我能。我对宇智波从不曾手软，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依旧会是。”千手扉间回答说道，说话间，他的神色和语气都很镇定，好像说得完全就是真心话，他甚至补充说，“宇智波家现在有了三对万花筒写轮眼，情势对千手有些不利。我甚至有些后悔，那天没有趁机重伤或者……杀死她。即便宇智波斑因为愤怒而出手，你也可以拦住，事态至少会比现在……”

“够了！”千手柱间打断了弟弟的话，“够了，别再说了。”

他想，扉间真的意识不到他自己此刻的表情吗？那神态哪里像是在说要杀了萤，分明……是要杀了他自己。

“……”千手扉间沉默了一秒，又继续说道，“大哥，不用担心我。如果真的战场对上，情况危急的情况下，我至少可以与她同归于尽。”用她给他的飞雷神术式，它与他的相性真的很好，他甚至已经有了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的思路。这可真是讽刺啊。

“……”

千手柱间看着这样的弟弟，只觉得心脏被痛苦紧紧抓住了，他沙哑着嗓子问：“你宁愿和她一起死，也不愿意好好地一起活下去吗？”

“别再天真了，大哥。”千手扉间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话语，“在利益相争的战场上，千手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任何宇智波，而一旦她作为宇智波上了战场，就算厌恶杀人，也注定会杀死千手。我们注定会相互厮杀直到死去，这是千手与宇智波的宿命。当然，为了千手，我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同归于尽是最差的结果，我会努力杀敌然后活下来的。”

相杀才是现实。

相爱则是梦幻。

无论是千手爱上宇智波，还是宇智波爱上千手，都绝不会有好结果。

他可以和一个宇智波一起死，却绝对不会爱上一个宇智波。

不管是作为千手一族族长的弟弟，还是作为千手扉间。

“你的意思是……”千手柱间抓紧膝头的衣物，急切地再次问道，“你们之间就这样了？你在愤怒之下对萤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就没有想过道歉或者解释吗？”

“……”

“哪怕你们未来有一天会真的一起战死，难道你希望你们直到死亡前的最后一刻都还心怀误会？”

“这也……”千手扉间微别过头，错开了千手柱间的目光，“没什么不好。”

“……”

“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千手扉间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话语，像是在说服柱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他不需要解释。

被狠狠伤害过的她也不需要原谅他。

就这样一直恨着他就可以了。

就如同他也会一直恨着身为宇智波的她。

他们之间必须保持这种仇恨，因为这是最理智最合适的结果。

也是最适合千手和宇智波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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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析扉间心理的一章，二代目排面！【扉间：……我谢谢你啊！】

扉间冷静下来就知道自己其实冤枉了人，但是吧，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他的精神洁癖太严重了，甚至有点自我厌恶了，大概类似于“我怎么会爱上宇智波，你一个宇智波怎么可以被我爱上”，emmm，总之很惨。

所以，当前阶段他真的是宁愿和人一起死，也绝不想和人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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