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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扫过百亿大军，心中了然。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该来的，比如各个宇宙海，如天庭宇宙海、谪仙宇宙海、圣书宇宙海、古魔宇宙海、幽冥宇宙海、轮回宇宙海、祭灵宇宙海等敌对的宇宙海，这些宇宙海的大军屹立在前方，如同一个个世界屹立在那。

还有本来就与姜云，与九州有仇，平时横行霸道的九州背叛者和敌人的潜伏者。

比如紫微族、上苍族、先天神邸族、混沌族、地狱族、天族、孔雀族，石族、血族、精金族、木族、鬼族、影族、云族、巨人族、修罗族、夜叉族等等。还有幽冥诸界那边的死族、死亡邪族、咒族、圣体族、仙颜族等，都来了。

还有有些不该来的种族，曾经还算中立，甚至一直嗷嗷直叫要守护九州。

现在看到敌人太强，就直接投靠过去，转身仇视姜云。

姜云以看草芥的姿态看待百亿大军，顿时令百亿大军愤怒到极点，他们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轻视。

百亿大军，数十万准神帝带领，就算神帝也不敢轻视。

“姜云，你这副样子，虚得不行，还能拿得动剑吗？”书香神帝娇笑一声，盯着姜云。

此刻的姜云已经不能用凄惨来形容了，实在是太惨了。

全身被浓厚的血液浸染，整个人都只剩双眼滴溜溜转，脸上都还有很多血迹。

拿黄金圣剑的手都在颤抖，全身有一道道裂纹，纵然永生药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其完全愈合。脚踏虚空站在那里，但诸神都能看得出他现在状态非常不好，似乎随时可能炸碎，化成飞灰。

“哈哈哈——姜云，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吧。否则被你的那些红颜看到你现在这一副鬼样子，恐怕会气得直接马上就找个男人睡了。”

“你这也太虚了，根本不用本神出手，你马上就会陨落。”

“虚成这样还敢过来，真是自寻死路。”

“就知道你们这些正人君子好拿捏，只需要用一些没用的生灵来威胁，你就算明知必死，也会前来赴约。”

“你自己看看，你守护的这些生灵多弱，面对末日的时候，他们内心丑恶的一面全部爆发出来了。你看看，兄弟相残、同门相残，出卖恋人，父子反目，都只为了活下去，这样的人，值得你守护？”

人们大笑，嘲笑姜云太虚了，竟然站都快站不稳了。

更多的人嘲笑他愚蠢，用一些九州生灵，在他们眼中蝼蚁一样没用的生灵，就将姜云引出来了。

明知必死，却要为了那些与姜云不相干，甚至根本不会感激姜云的生灵而来。这样的人，真的是正义吗？在他们看来，不是出于正义，而是姜云太愚蠢。

人都是自私的，何必要为了不相干的生灵来送死。

就算真的救出那些生灵，那些生灵未必会感激姜云，甚至可能会抱怨，或者生出更多要求，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或许姜云救出他们，他们马上顺势提出要更多的修炼资源，要更好的修炼环境，无知无尽的欲-求。

不知好歹！

这是人性，所谓升米恩斗米仇就是这个道理。如果那些人有什么要求姜云都满足，那些人未必会感激他，反而会连本带利的提出更多要求，一旦姜云不能满足他们，他们根本不会记得姜云对他们的恩惠，而是因为不满而仇恨姜云。

人从来都只记得别人对自己的不好，从来不会记住恩情。

人性薄凉，恩将仇报！

这样的生灵，何必去救？让他们自生自灭就好了，何必自寻烦恼，还要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姜云神色平静，看向书香神帝，从下往上看，将书香神帝的所有部位都看了一遍，这才淡淡道：“想要证明我是不是虚了，很简单。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深入交谈，当你的声音震动天地，延绵不绝，起伏迭起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根本不需，而是非常强，非常持久——”

窝草！

无数人惊呼，谁都没有想到姜云竟然是这样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