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交易内容。

御神佑走到了森鸥外的桌前，然后将从灰西装男手里抢来的手提箱单手打开——里面的资料纷纷落出到桌子上。

森鸥外眼珠子从御神佑的脸上往下，移动到了资料上。他的手放在了嘴前，大概看了几眼后，眼里出现沉思。

没等到森鸥外开口说话，御神佑将手搭在桌子上吸引森鸥外的注意力，等到森鸥外抬头看自己后，才向森鸥外俯身偏头微笑道：“boss，交易内容既然被我们知道了，估计他们接下来不是放弃这场交易，就是与我们联系。”

指了指桌子上的白色文件，御神佑又道：“所以他们交易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但这份并不重要的文件，对于不知道他们这场交易的其他势力而言还是有价值的，所以我们可以将这份文件卖给交易双方，也可以将这份文件卖给其他势力。”

“那么，首领您意下如何呢？”

听完御神佑的话，森鸥外将放在嘴前的手放下，在椅子上轻轻敲了两下，思考了一两秒，对御神佑笑的意味不明：“我想听听joker的意见呢。”

御神佑眼神不变，笑容简单，淡然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距离感。他直接道：“我建议首领您将这份资料卖给官方。”

森鸥外沉默了一阵，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只是，joker君，从他们手里抢来的资料再回手卖给他们，他们会接受吗？”

看着森鸥外脸上的担忧表情，御神佑蓝色的眼瞳中浮现笑意，语气笃定道：“他们会接受的。”

森鸥外看着御神佑的脸，瞳孔逐渐变得幽深：“joker似乎很自信呢，既然joker这么确信的话，那么就这么办吧。”

森鸥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了御神佑的身前，突然问道：“这场交易官方的人，是joker君的熟人吗？”

御神佑被盯的皱了下眉，他低下头避开森鸥外的视线，诚实回答道：“是的。”

森鸥外若有所思的站在御神佑的面前，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这样啊。”

他想了下，又温柔笑道：“看来joker似乎可以给我个惊喜呢。”

御神佑谦虚了下，说的很巧妙：“惊喜算不上，您可以把它当成我的一个礼物。”

“那我可是非常期待啊，佑君。”

“属下明白。”

森鸥外显然因为这个礼物心情很不错，笑眯眯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他看见御神佑还站在原地，疑惑的问道：“joker还有事吗？”

御神佑笑了笑，提起了某位差点毁了他这次任务的祸犬。他语气委婉道：“首领，关于你派给我的那位名叫芥川龙之介的助手，我想他并不适合我。”

森鸥外听完后眼底的笑意加深，语气柔和道：“芥川君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虽然比不上你在官方时候的下属，但作为一把刀来用还是很锋利的。”

自然的说着无情的话，森鸥外手里出现了漂亮的手术刀，就像是再说芥川龙之介和他这把手术刀一样锋利有用一样。

看出来森鸥外正常话语下隐藏的恶劣和恶趣味，御神佑嘴角抽了下，将话说的更明白了点：“我希望芥川能离开我的队伍。”

joker话都说到这种地步，森鸥外也只能遗憾道：“真可惜，佑君你和芥川君还挺配的呢。”

御神佑愣了下，脸上浮现一个融合了惊讶和嫌弃的复杂情绪的表情。

他心道：胡言乱语！

他想了下芥川龙之介做的事情和他推断出来的芥川龙之介的性格。

御神佑复杂的表情对准了森鸥外，首领这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