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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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这可是你小桂子哥哥给你带来的点心,好不好吃?”

韦小宝把自己从御膳房里偷偷带过来的小点心,遇到了刚打完架的小玄子面前。

小玄子虽然因为身份问题并不会没有吃过御膳房里面的东西,甚至可以说他吃的是御膳房里面最好的,自然不是韦小宝这样一个假太监能够带过来的。

但心中自始有不一样的感觉,便开心的接过了糕点,吃了几口心中觉得这糕点却是他吃过最好的上品,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为何如此美味,他以前却没吃过,是御膳房的那群人藏奸还是其实与朋友一起吃,有不同的滋味?

“你年纪看起来比我偏小,如何能自称哥哥?”

吃完糕点,小玄子不免惦记上了刚才韦小宝的自称,忍不住出口纠正了一下。

韦小宝听到这话也不在意,心中却觉得小玄子是个麻烦人物,从他的衣服上就能看出来,他呀,一天换一套不一样的衣服,端是爱美漂亮的,很比她这个女娃娃还要爱美漂亮,只在打架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抓坏他的衣服,让他的衣服报销了去。

“这手下败将怎的话这么多?”

一听到这话,小玄子有些不乐意了,说道:“我怎么是你的手下败将了,明明是你打不过我,尽有些刁钻的卑鄙手段。”

“能打赢的手段就是好手段,还有什么卑鄙不卑鄙刁钻不刁钻的,难道你被菜刀砍死了和被柴刀砍死了有什么分别吗?不都是死吗?”

韦小宝虽然说小小年纪,但却以明目了人生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道理,那就是生命的价值有时候是一样的,就比如说你被菜刀砍死了,被大刀砍死,无论被什么东西砍死了,那都是个死,没有什么死的值不值钱的问题。

小玄子听了这话也不知如何争辩,这番话竟是歪理,有驳什么孔孟之道或者正人君子的英雄豪气,但奈何说的的确是话糙理不糙。

“你要是讨厌我这个什么卑鄙手段,你大可不必来呀,搞得好像是我求着你跟我打一样。”

说完韦小宝把边故作生气的扭过头去,鼓着腮帮子脸,端是一副我生气了的样子。

小玄子一看到到这样便忍不住要哄哄她,也怕她是真生气了,日后便不理他了,便露出一个笑脸,温声细语的说。

“你虽说武功差一些,而且力气也小。但是却像泥鳅似的划不溜手,武功也进步的很快,与你打,确实与旁人打有意思许多,纵使不与你打架,光是每日与你见见面谈谈天,小玄子的心里也是高兴的。”

这话的前几句,韦小宝听着心里有些生气,说武功差和力气小,虽说是实话,但难免让她听得不高兴,后面又说她像泥鳅似的,也不能让她高兴,你一下子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词汇,武功进步得快,那是理所当然,也不看她被害老乌龟折磨成什么样了,倒是最后的一两句话听得她心里高兴。

心中虽有些傲娇的想着:谁要与你见面面谈谈天,若不是这里的点心好吃,她才不会来这里呢。

这小太监不止爱漂亮,说起话来也好听的很,还好是个太监,不然呢,若是长大了就是尽会骗人的书生了。

但最终不想把场子闹得太难看,韦小宝便装做被哄好了的样子。

“我见到你心里也是高兴的,不然我怎么会天天那么晚回去,好几次都被海公公给骂了,他还打我勒,我要是不喜欢你,要是不想见到你,何苦受这份罪?”

韦小宝说的当然是瞎话,那个海乌龟不知怎么想的,就希望她能和这个小玄子多相处一会儿,而且能够晚回去和那个好海老乌龟少点相处的时间也是再高兴不过的,至于打骂嘛,不过是说笑而已,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撒撒娇。

这半真半假的瞎话说出来却让小玄子有些着急。

“他怎么敢打你?他怎么能打你?他怎么可以打你?”

小玄子当即一下子站起了身,语气带着难言的愤怒,开始的一句是愤怒,后来的带着一丝愤慨,到最后却是有点冷漠的冷冰冰的语气。

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弯下腰要去扒开韦小宝的衣服。

韦小宝吓了一大跳,当即往后撤了一大步,险些倒在地上连声叫道:“你这个混账小子,想做什么?”

听到这一声,叫小玄子也反应了过来,收回手,这脸上有几分羞恼。

“……我想看看你被打的重不重。”

一听这带着关心又有些害羞的话,韦小宝心里一动,虽说有几分感动,但是又觉得刚才自己说什么瞎话,这倒好,要把它圆过去了。

“我日日都要出来做事,他自然不能把我打的太重了,嫌我这小太监脸上带着伤痕,叫宫里的那些贵人见着了,可怎么是好?海公公自然有办法,打得我又痛又不见伤痕,第二日还能起来干活,你这小太监怎么看得出来?”

说到这里,韦小宝不免想起在扬州的时候,虽说她母亲平时对她做的,也不过是揪她的耳朵,打她的屁股或者打打她的手板,但是以前在更小的时候,也不是没被其他人欺负过。

“反正我总归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交的也是些酒肉朋友,我就是死在这里也没人在乎,就连你,估摸着我要是真死了,你也就过几天再交一个新朋友了。”

说到这里,韦小宝虽然聪明早熟,但也不免想起了在宫外的茅十八,还有扬州的娘亲,更还有此刻在海老乌龟手下的艰难求生,还有日日喝下去的那不知被动了什么手脚的汤,不免悲从中来的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