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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末尾有新增内容,以[迪克视角]讲到杰森曾经如何描述你的母亲,在[最初更新1小时内]看了的小天使建议回到上章康康…?

○已写完待精修,我先去吃个饭再回来彻底精修qaq(精修完再去回上章评论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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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是看得到的,他看得到你的恐惧,看得到你紧紧收缩的细胞、加速流动的血液,他看得到你的母亲过于用力地禁锢住你的手腕,看到了你的骨骼在发出颤栗的低鸣,所以——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带你走的………就算不是带你离开,他至少可以——他或许可以笨拙地上楼去讨杯水喝?或者……或者还能做点别的什么?

他是真的打算做点什么的。

如果不是夜翼叫住了他,然后制止了他,让他只能以沉默对待所有。

所以,当无需沉默时——

他发出质问:你难道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吗?

不,夜翼当然察觉到了,可是正是因为有所古怪,旁观才是最好的掩盖,如果他只是迪克·格雷森,他当然会发出担忧的低语,让康纳先不要离开你的身边,可——

“我们需要情报,”夜翼说,“无论是你口中的打工,还是那些或许有用也或许没用的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康,冷静一点,我当然知道这很不对劲,所以你才更不能插手,或者说,超级小子,现在还不到你插手的时候。”

不是时候?

那么,什么时候才能插手呢?在你又一次隐忍地落下眼泪的时候吗?

康纳突然觉得你的形象变得更立体了,也好像更模糊了,他本以为你是个虽有不幸却又柔软幸福的小女孩,而且他认为如此温柔体贴的你就应该尽可能无忧无虑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真的是一个饱受不幸的人,你怎么可能以今天这般不能再完美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呢?如果你和你的家人有着外人不可知的矛盾,你的身上怎么能没有丝毫的忧愁与困扰呢?

至少他是始终都在因为超人而困扰与愤怒着的。

你似乎和他一样,却又不一样。

天台的风很冷,康纳却感受不到冷,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了他的手臂,那是一件深棕色的夹克,来自于你,现在已彻底属于他。

烦躁在心底聚集成形。

他冷静地问:“那什么时候我才能插手?”

通讯那段沉默了两秒。

然后他听到了夜翼理智到堪称冷漠的声音:“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不用插手。”

哦,哦,哦,这很夜翼,康纳本想冷笑一声,却最终只是发出叹服:“你知道的,我们都信任你这一点,也都讨厌你这一点。”

“我知道,”夜翼说,“总要有人承担这样的角色。”

康纳不再去看自己的胳膊、那件正细致包裹着他的深棕色外套,他的眼神望向了更遥远的地方,那是在数层水泥之下的你,超级视力的存在是如此的方便,让他毫无隔阂地看到了站在客厅之中的你和你的母亲。

他说:“你肯定知道正在发生什么。”

通讯器的那端说:“我知道,昨晚………我的确是和艾蕾在一起,在离开之前,我在客厅里放了点你我都知道的小玩意。”

康纳又说:“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艾丽娅和……安格斯女士的问题,其实只是纯粹的、需要由外界来调节的由心理创伤所带来的……家庭冷暴力之类的问题,和乱七八糟的哥谭事项无关,和失踪的罗宾也无关。”

“……我知道。”夜翼盯着蝙蝠洞里的大屏幕,那里正以四个角度清晰地显示着你家的客厅、你、还有你的母亲。

他重复了一遍:“我知道,所以我们现在正在确认这件事情的性质,这或许只是一位母亲因为女儿晚归的、一时冲动的恼怒与担忧……”

康纳嗤笑了一声。

夜翼不为所动:“……也可能是真的有什么没有被蝙蝠侠发现过的独属于哥谭的小问题,你知道的,无数的案件总是以一个不经意的小契机为开始;而且,万一和罗宾有关呢?当然,也可能只是最为普通的家庭问题。”

家庭问题……

是的,你想,这是只存在于你和妈妈之间的家庭问题。

感受着那只轻轻贴在你脸上的手,你觉得你已经调整好了你自己的心情,是的,你对自己说,艾丽娅,这虽然有点突然,不过并不是什么可怕又奇特的事情,这只是不过是你和你的母亲之间的家庭问题而已,你可以处理这个,你早已习惯这个,你知道你的母亲不喜欢你对她面露恐惧,于是你试探着用自己的手心覆盖住了那只正贴在你脸上的手。

你轻声对她说:“妈妈,需要我先去开灯吗?”

她没有说话。

你又说:“妈妈想喝水吗?还是咖啡?或者橙汁?我……”

“——艾丽娅。”

“……是的妈妈。”

她叹息着:“刚才那个叫康纳的男孩子,是你今天才认识的新朋友吗?”

你点点头。

她问:“你很喜欢他?”

你当然很喜欢康纳。

可是你只是说:“还好……他帮了我一个小忙,所以……”

你的母亲意识到了你的含糊不清,她问你:“小忙?是什么忙?”

你无法对你的母亲说谎,可是你知道你更不能对她说是康纳[救]了你的性命。

所以你只能沉默。

然后你感到那只抚摸在脸上的手缓缓地向后移动………向后移动,流连在你的耳根,随之继续上移,覆盖住你的后脑,最终停留在那道早已凝结的疤痕上。

她的手轻轻地按压在那里,她知道这是你为了一个叫杰森·托德的男孩而留下的永久性伤疤。

她的手很冰,你的后脑被凉意浸染。

你闭上了眼。

下一秒,那里传来了近乎等同于被撕裂的疼痛。

……痛,真的很痛,后脑本身就是一个足够敏感与危险的部位,那是指甲的深入,与头皮的哀嚎,可是你忍耐得很好,你知道你的表情已经痛苦得皱成一团,就像是一叠即将报废且发臭的衣服,但是你那紧紧咬住的牙关却没有发出半点痛呼,你想,你真的习惯了这个。

习惯——

精神上的习惯不等于肉./体上的习惯,你的脸颊生出了冰冷的汗水,你的嘴唇在控制不住地发颤。

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一分钟。

然后她的手又从后脑的疤痕回到了你的侧脸。

她轻轻地抹去了那些刚刚诞生的的汗水:“艾丽娅,那个叫康纳的男孩子帮了你什么?”

你摇摇头。

她:“他也救了你吗?”

你沉默。

她:“他救了你吧,不然你是不会不告诉妈妈的。”

你只能沉默。

她叹了一声气:“那个叫杰森的孩子也是,这个叫康纳的孩子也是,乐于助人真的不是什么优秀的品质,他们不应该救你。”

残留在后脑的疼痛像是深入地下的根茎,它们微小又细腻,层层叠叠又无处不在,它们嬉笑着吞噬你的每一根神经,又不曾停歇地重复着你的母亲的话语。

你知道你的母亲是正确的,所以你的心底再次被热烈的愧疚与感激填满。

你试探着牵住她的另一只手。

你的妈妈微笑着将手给了你。

你松了口气。

你对她忏悔:“是的,妈妈,他们都不该救我,可是他们救了我,所以我应该——”

头颅被迫高仰——

脚尖被迫离地——

你的头皮再次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痛意,那是你的母亲突然甩开了你的手,她抓起你的红发,将你的整个人提在半空,提到让你的脚尖都与地面分离。

你不会反抗她,你不能反抗她,你忍住想要去抓住她的手腕的应激反应,让你的两只手老老实实地贴在腿的两边,自头皮传来的、由每一根发丝延伸出的细致疼痛让你的头皮绷紧到极限,这样的极限让睁眼都变得无比困难。

可是你还是努力地睁开了眼。

于是,借由自窗外流入的灯光与月色,你在母亲的眼底看到了表情扭曲的你自己,还有更多的——

自她的脸颊滑落的眼泪。

她的左手提着你的头发,右手的指甲拨开你的袖口,在你的小臂上生拉摩擦。

她哭泣着指责你,训斥你,为了那些可怜的人们而发出哀嚎:“他就不应该救你,他们都不应该救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很久没有人给你寄信了吧?你在担心你的小同桌吗?看看,你的爸爸救了你,然后他死了;你的同桌救了你,然后他也失踪了,他当初为什么不能看着你被烧死呢?艾丽娅,你应该被烧死,烧死的痛苦远大于被掩埋压死;还有今天的那个男孩子………他叫康纳是吧,他是怎么救了你的?又是怎么取得你的信任的?你怎么还敢让别人救你呢?艾丽娅,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你不应该有朋友,你不应该和你的同学们说话,你也不应该和任何人发展出更加长远的关系,包括我,因为所有人都会因为救你而死,我的艾丽娅,我是爱着你的,所以我不会不管你,我用生命在爱着你,但是这只是我的态度,我的人生也和你没有关系,艾丽娅,你应该是一个人,一个人照顾自己,一个人养活自己,一个人——”

啊……你疲惫地想,又来了,果然康纳还是刺激到妈妈了,你开始反思,首先,让妈妈看到你和别人回来就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这代表你似乎有了亲近到足以让对方送你回家的人;其次,让康纳背着你就是最大的错误,这证明了你很喜欢你的这位新朋友,证明了你的一天过得很开心;还有,你那不假思索的解释也大有问题,尤其是那一句【他[好心]送我回来】,这体现了康纳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这当然会让你的妈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