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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回来的能早些，圣诞节那些犯罪……总之能少些，至少不会在到半夜了。”&lt;/p&gt;

“太惨了。”诺娃深感同情地拍了拍迪克肩膀，“全年无休还没有工资，闻者伤心见者落泪。”&lt;/p&gt;

迪克又无奈地笑了笑：“但这些事情总需要人做，总需要有人逆着人群披荆斩棘将阴云斩开。”&lt;/p&gt;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lt;/p&gt;

“毕竟公主殿下在城堡里等着呢，不是吗？”&lt;/p&gt;

离晚餐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冬天天黑的早，蓝黑瞬间就侵占了橘红的地盘，张牙舞爪地宣告自己的威力。诺娃也逐渐有了困意，她打算先在卧室睡一会儿，以免进行圣诞活动时犯困。&lt;/p&gt;

卧室的窗户上有了白雾，靠近窗户就能感受到冬日的寒意。诺娃玩心大起，在窗户上画了一幅画。画这副画让她的手很凉，但她很开心。&lt;/p&gt;

尽管这副画很潦草，毕竟是在窗户上画的，可她用了最大的心思去画。&lt;/p&gt;

画上是她、迪克、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他们四个人在圣诞节吃晚餐的q版图象。&lt;/p&gt;

“多应景呀。”诺娃为自己鼓掌，“统统你快看——”&lt;/p&gt;

哦，她忘了，系统正在升级休眠，突然系统不说话让她很不习惯。&lt;/p&gt;

总之诺娃是抱着满心的期待入睡的。&lt;/p&gt;

她醒来时周围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十分寂静以外，不过晚上韦恩庄园总是很寂静。&lt;/p&gt;

“几点了？”刚睡醒诺娃有些迷惑，她穿好鞋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这一看就让她瞬间精神。&lt;/p&gt;

十一点了！&lt;/p&gt;

她竟然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她以为才两三个小时！&lt;/p&gt;

诺娃开始怀疑她是否能再睡，不过这个问题在更大的疑点前已经不重要了。&lt;/p&gt;

按理说这个点阿尔弗雷德应该叫她，如果她没有自己醒的话，可是阿尔弗雷德没有。&lt;/p&gt;

“阿福可能是觉得我还可以睡一会儿吧。”诺娃这样说着，没升起怀疑，只打算去找他们。&lt;/p&gt;

她哼着不知名的歌，向餐厅走去。走到餐厅后她的确看见了一些饭菜，但是不见人。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和迪克谁都没看见。&lt;/p&gt;

“好奇怪。”诺娃开始觉得不太对劲，她来的时候路过了大厅，大厅里也没有人。&lt;/p&gt;

大宅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可怕。&lt;/p&gt;

其它的功能室例如图书馆影厅什么的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而且如果有的话从门的缝隙中透出的灯光也能告诉她。&lt;/p&gt;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lt;/p&gt;

“他们应该在蝙蝠洞。”诺娃这样判断道。&lt;/p&gt;

有了方向她就又前往蝙蝠洞，不知为何，走的过程中她的心跳剧烈，像是有什么东西不懂规矩地乱跳一样，让人烦的很。&lt;/p&gt;

“迪克说今天能回来的早一些……或许是他们遇到了什么问题？”诺娃还在推测具体原因，“这样的话就很好解释了阿尔弗雷德为什么没有叫我而可能在蝙蝠洞了。”&lt;/p&gt;

但她进入蝙蝠洞时也没看到人，空旷的蝙蝠洞了更突显冬日的寒意，靠近风口的机器上了霜。电脑还停在一个界面上，上面充满着高速跳动的复杂符号。&lt;/p&gt;

蝙蝠洞怎么也会没人？这个结果让诺娃十分惊讶，蝙蝠洞也没人她就真推测不出来他们在哪里了……&lt;/p&gt;

不，他们在蝙蝠洞，只是没有在外部。&lt;/p&gt;

诺娃再次环视时看见了医疗室打开的缝隙，那里有亮光。&lt;/p&gt;

医疗室这个词让她的心跳的更快了，近乎要蹦出来。&lt;/p&gt;

医疗室医疗室，提到医疗室总不会有什么好事情。那里有希望，但更多的是……&lt;/p&gt;

无数个糟糕的猜测出现在诺娃的脑海里，她忍不住攥紧拳头。&lt;/p&gt;

不会的，她告诉自己，不应该有谁出事情，明明没有什么预兆。他们可能只是在包扎伤口，只是不小心受了伤。&lt;/p&gt;

一定是这样。&lt;/p&gt;

诺娃轻轻地走过去，轻轻地推开门，似乎这样就能减少什么。&lt;/p&gt;

但这样什么也不会减少，更加糟糕的结果依然毫不动摇的摆在那里，嘲笑着人的自大无力。&lt;/p&gt;

迪克死了。&lt;/p&gt;

她看见了他的尸体。&lt;/p&gt;

现在用尸体形容都不太准确，因为医疗台上躺着的迪克并不完整，甚至很难将其和身体联系起来。他的身体太过破碎，也缺少了很多。制服更不用说，披风没了一半，‘r’字上全是血迹。&lt;/p&gt;

诺娃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她知道她应该说些什么，但她什么也说不了。冷在一瞬间变的刺骨，穿过所谓的保暖衣物，穿过皮肤，直达神经。&lt;/p&gt;

冷意将她的思维与喉咙抓住，强迫她直面现实。&lt;/p&gt;

阿尔弗雷德最先看到诺娃进来，他见诺娃一瞬间便怔住的神情叹息了一声，无奈地说道：“事情正如你看见的那样。”&lt;/p&gt;

他说起时声音都带着颤抖，仿佛这句话充满着尖刺有千斤重一样。而它也的确扎的人生疼。&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