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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罪孽深重.
backgroundmusic:【vacation's over- ramin djawadi】(电影原声)
“你真的给罗迪发消息了吗?”用衣服盖住脸的tony边走边转过头问道:“为什么不再发一次”
“我手表没电了”霍普洱拉了拉自己脸上盖着的人外套诚实道:“而且其实我并没有把位置发给罗迪,而是神盾局”
“why?”tony不解道:“阿富汗空军基地离这里最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因为我信任我的组织”霍普洱笑了笑,带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骄傲和攀比心道:“你知道昆式战机比任何一架斯塔克飞机都快对吗?”
实际上她相信的是尼克弗瑞,而且霍普洱会把定位发给尼克弗瑞而不是空军部原因很简单,因为罗迪之前就因为觉得神盾局拉胯而想要规劝霍普洱跳槽,两次.
“no,打个赌hop,我赌罗迪先来”tony边走边道.
“赌什么?”霍普洱问.
tony思索了一会:“你想要什么?”
“你和herse的故事”霍普洱道.
tony眉头皱了皱,走上了一处沙坡,停下来看着她:“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的私生活感兴趣?”
“我难道不…”霍普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wait…你听到了吗tony?”
tony愣了一下,才发现头顶上传来了战机声,他抬头看了看,居然不是直升机,明明应该高兴,但他现在却莫名有点失望,但更多是即将回家的喜悦.
“hey!!!”tony向战机招招手,绽放了一个欣慰的笑容,高举起了剪刀手:“yeah!!!”
“我输了honey”tony笑着对霍普洱耸肩道:“这玩意不是空军战机”
霍普洱看着不远处降落的昆式战机缓缓下落,一个戴着墨镜的特工和一个熟悉的身影率先朝他们走了过来.
是ray和solo.
“jesus…”霍普洱感叹出声.
他们身后接着走下来的人是罗迪和巴顿,他一定是这辆昆式的驾驶员.
在看到熟人的一瞬间霍普洱鼻子就酸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接他们,这么多的…朋友,霍普洱把头转了过去,迅速擦干眼泪后又面带微笑的把头转了过去,大声朝ray道:“yo!cia和神盾局与美国空军关系这么好了?”
“一直也不差”走进了的ray把手插在腰上看着满脸狼狈的霍普洱:“看来最近过得很不容易啊小普”
霍普洱无奈的笑了笑,对跟在身后的巴顿道:“老狐狸让你来的?”
“实际上是我主动申请的”巴顿笑了笑:“或许你看到我会比较开心”
“hey…”solo上前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欢迎回家hop,我们都很担心你”
霍普洱笑了笑:“我身上很脏的”
“我给你带了换洗的衣服”solo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最喜欢的hip-hop(嘻哈)风格”
“见到你们真好”霍普洱笑了笑:“不过现在我更喜欢穿裙子”
罗迪笑着上前搂住了自己的好友:“怎么样tony,你们的fun-v(悍马)快乐吗?”
tony搂着罗迪,拍了拍他的背,看着与solo相拥的霍普洱,只觉得现在这一刻格外幸福:“not bad(还不坏)”
“下次和我坐一辆,记好了”罗迪打趣道.
tony笑了笑,什么也没回答.
上了回空军基地的昆式战机,坐上柔软的机舱里的那一刻,tony整个人依靠在了座位上,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只觉得终于活过来了,他透过机窗看了看视野中越来越小的沙漠,心里五味陈杂.
“你们怎么会一起来?”霍普洱拿着一瓶插着吸管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吸着:“呼…太爽了”
solo笑了笑:“我和ray找了你很久了,从知道你失踪的那天开始,直到你把yin…”
solo话还没说完就被ray突然吻了一下嘴巴.
solo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的人:“hey…”
ray看着他的眼睛微笑道:“就是突然想吻你一下”
霍普洱眉头皱了皱,憋着笑容内心复杂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家都突然沉默了,因为他们的这个恩爱秀的有点突然,但霍普洱知道ray刚才是在“堵”solo的嘴.
她在心里默默的给ray点了个赞.
“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怎么会一起来的”霍普洱道:“说说cia神盾局和空军部的梦幻联动”
ray把墨镜摘了下来,戴到了solo鼻梁上,折中开口道:“我们从yinsen那里得知消息后,solo第一时间顺着线索找到了你信号最后消失的具体位置,我将位置发送给了在阿富汗空军基地的cia联系人”
巴顿回过头道:“实际上第一时间收到求救消息的是神盾局”他把头转了回去:“nat(小娜)有别的任务,不过局长第一时间就通过了我的战机使用申请,让我带着这两个小子一起来”
“老狐狸真细心”霍普洱笑了笑,心里满是感动,尼克弗瑞其实这些年一直都知道她没几个朋友,也不擅长社交.
“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当兵对吗?”罗迪笑了笑:“空军有那么糟糕吗?”
霍普洱看了眼tony,才注意到他在一言不发的盯着窗户发呆:“除了忠诚我也无理由信任自己的组织,so…”她摊摊手:“别再试图挖我了”
罗迪笑了笑,看了眼tony:“hey你怎么话也不说?”
“谢亚怎么样了?”tony摸着下巴把目光从窗户收了回来:“还有yinsen”
“吴叔给他做手术了吗?”霍普洱转头看着ray道.
“那孩子只是失血过多,腿没事,也没伤到骨头”ray道:“yinsen和他现在都在医院”
“到了”巴顿转过头道:“先去空军基地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好”霍普洱微笑道:“tony,你想吃什么?”
但此时的tony却一直看着某个地方发呆,心不在焉的.
“tony?”霍普洱再次喊道.
tony回过神来:“yeah,先洗个澡”
“我是问你想吃什么?”霍普洱道:“不想吃点你喜欢的东西吗?”
“我现在不是很饿”tony道:“只想洗个澡先睡一觉”
看着有些反常的tony,霍普洱不解地皱了皱眉:“至少先喝点水,你已经两天没有补充水分了”说完她将水杯递给他:“别告诉我你不渴”
tony笑了笑,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水进入嘴里的时候,他才觉得原来自己味觉恢复了,他凝视着水杯里的液体,缓缓开口:“我现在有些饿了,你想吃个汉堡吗?”
罗迪道:“空军基地里可没有burger king(汉堡王)”
霍普洱扶着tony下了飞机后,罗迪便提前和医务室的人打了声招呼:“给他手做个包扎”
来到医务室里的tony一直沉默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连军医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也没有太大反应.
霍普洱在浴室简单洗了澡后便快速在隔间里穿上了换洗的衣服.
“我就知道很适合你”solo笑着道:“rock and roll”
“这身衣服还不错”霍普洱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皮夹克和长长的格子衬衫,对此时坐在走道上的ray和solo开口道:“tony伤口还好吗?”
“应该没事”ray一边把玩着solo的手指甲一边开口道:“不过在你进去看他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
“说吧”霍普洱来到二人身边坐下.
ray看了眼solo:“为什么不提前给我们发消息?”
霍普洱愣了一下,没想到ray最先问的是这个问题:“噢…我当时想着你或许在做任务什么的”
“不,ray不是这个意思”solo道:“他是说更早的时候,在你们失踪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先回来寻求帮助,用你的…”他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你知道的”
霍普洱笑了笑,摇摇头:“tony需要我,也需要那些时间”
ray:“三个月”
solo看了一眼ray,补充道:“我们找了你三个月hop,大家都很担心你”
“sorry”霍普洱眼眶模糊了:“emm…”她声音有些颤抖的低下头:“我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重要”说完霍普洱由衷的挑挑眉.
“我可以更信任我们的”solo抚了抚她的肩膀,看了看ray:“一个人的路很难走才需要伴侣不是吗?”
ray:“你有我们,小普”
霍普洱抬起头抿着嘴笑了笑:“再继续说我要哭了骗你们了”
ray嘴角动了动:“我和yinsen先生谈过了,他知道该怎么说”
“谢了pal”霍普洱准备打开门进去看看tony.
“不过我还是想问”ray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他是你亲人.”
霍普洱手顿了一下:“我知道”她沉着声道:“我有自己的考量,不过,谢谢你的建议,我先进去看看tony”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solo才叹了口气:“tony本该理解她的”
ray对solo挑挑眉,意味深长道:“坦白需要勇气”
“右手还疼吗?”霍普洱看了眼tony手上的蓝色包步开口道.
“没有动手术疼”tony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却整个人愣了一下,因为她此时的样子实在眼熟,尤其那件黑色皮衣.
“浴室在哪?”tony刚想起身,没想到腿一软,差点跌落在地,还好罗迪伸手接住了他.
“你不是说想好好睡一会吗?”霍普洱道:“瞧瞧你现在的状态”
“那是刚才”tony松开罗迪的手臂:“我很好”说完他走到霍普洱身前,伸出左手扶住她的肩膀:“hop,我想尽快回去”
“一刻也不想再等?”霍普洱问.
“不想”tony道.
霍普洱看了眼罗迪:“tony的行李箱还在吗?”
罗迪从不远处提起行李箱递给霍普洱:“衣服在里面”
霍普洱打开行李箱:“你待会需要穿什么?”虽然是在询问,但她已经给他找好了一套西装.
“就这个”tony说完便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霍普洱将衣服递给罗迪:“去浴室帮帮他”她知道一只手洗澡有多难.
罗迪接过衣服点点头:“这还是我头一回给男人洗澡”
霍普洱笑了笑:“去吧,他现在需要奶瓶了”
-
昆式飞机抵达加里布的时候,tony从缓缓落下的落机台中看到了已经在早早等候的哈皮·霍根和pepper·potts,他看了看外头的斯塔克机场,竟然有种此去经年之感.
“升降板就位”巴顿转头道.
霍普洱起身朝tony道:“走吧,到家了”
“我先回局里汇报任务了hop”巴顿转过头大声道:“纽约见”
“纽约见巴顿”霍普洱转过头看了眼ray和solo:“你们也是”
solo挑挑眉:“坐昆式战机回家真酷”这是他第一次坐特工专用的飞机.
ray朝霍普洱挥挥手:“纽约见小普”
霍普洱点点头,把tony从轮椅上扶起来,tony扶住她的手,两人慢慢从落地台走下来.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tony回过头看了眼身后跟来的罗迪,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急救推车:“让他们走开”
“确实不至于”霍普洱笑了笑.
罗迪尴尬的招招手,觉得自己确实担心过分了,但tony身上的伤他却是历历在目的.
tony边走边看着不远处带着墨镜的哈皮和眼眶微红的pepper,心里满是复杂,她松开霍普洱的手,看着pepper骄傲的嗤了声气:“hen…你眼睛红了,为你失踪已久的老板留的吗?”
“这是喜悦的眼泪”pepper笑了笑:“我讨厌找工作”
“yeah,假期结束了”tony说完就朝哈皮点了点头:“开始工作”
哈皮笑了笑,转身去为tony拿行李.
霍普洱看了眼pepper,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pep”
pepper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一个人吃饭真的很糟”
“走吧”霍普洱离开了她的拥抱:“上车”
人都上了车,哈皮才开口:“去哪sir”
pepper:“先带他们去医院”
“no”tony摇摇头.
“no?”pepper快速道:“你现在得去找医生做个体验然后…”
霍普洱拉住pepper摇摇头:“军医给他做过治疗了,他现在不需要”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tony坚持道:“我被关了整整三个月,现在我只想做两件事,第一,我想吃个芝士汉堡”他转过头看着pepper:“还有一个是…”
“你真的够了”pepper槽耐的转过头.
“不是你想的那样”tony转过头看着前方道:“我需要你现在替我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霍根,开车”
“新闻发布会?”pepper不解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先去吃汉堡”tony没有回答pepper的问题.
“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吗hop?”pepper转过头来看着一直沉默的霍普尔道.
tony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刚好和霍普洱目光相接.
“我猜…”霍普洱朝着镜子对那双眼睛心照不宣的wink了一下:“to poke the bear(去戳熊)”
【注:戳熊(俚语)意为搞事情/做大事/惹麻烦的意思】
tony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发车之后车上的人沉默了好久,各自心里都有很多话想说,但无人愿意开口.
“到了sir”哈皮把车停靠在汉堡店:“你想吃几个?”
tony转过头看着霍普洱:“hop?”
“两个”霍普洱道.
“买四个”tony转头对哈皮道.
“地点定在马里布会堂”pepper放下了手中的电话:“15分钟后”
“你十五分钟能吃完两个汉堡吗honey?”tony转过头道.
霍普洱笑了笑:“或许”
“需要我延长时间吗?”pepper问道.
“不,越快越好,我只是好奇”tony道.
霍普洱:“我可饿坏了”
tony看着提着汉堡而来的哈皮:“我也是”
哈皮将汉堡递给霍普洱,霍普洱拿了两个出来,其余的递给了tony:“闻到这味道太爽了”
tony从她手中接过汉堡,拆开了一个,咬了一大口:“呼…”
“发布会地点在马里布会堂哈皮”说完pepper沉默着看着两个人头也不抬的啃汉堡,虽然此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囫囵吞咽的行为实在看的她有些心疼.
哈皮点点头:“不远”
直到吃完了第一个汉堡后,感受到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的感觉,tony才觉得仿佛活过来一样,食物太美好了.
想到这里,他才意识到刚才那个汉堡根本没有吃出什么味道,但却觉得特别好吃,即使是出于本能的吞咽.
他拆开了第二汉堡,用鼻子闻了闻,才注意到汉堡本来的香味,芝士和牛肉的香味钻进他鼻子的那一刻,tony仿佛才觉得自己活的像个人,不仅食物美好,活着也是.
老天…
那那些战争中食不果腹的难民呢,他们吃东西的时候也会有享受食物的片刻吗?还是说,他们根本品尝不到美味,只能做到果腹,像自己刚才吃的第一个汉堡一样,没有任何味道.
这一刻,tony才意识到了能闻到第二个汉堡的香味有多么幸福,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前他品尝着海鲜和米酒的时候,从未觉得满足过,他一直觉得那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一部分.
但他所吃的那些东西,却是建立在别人的苦难之上的,尽管他过去从未想到过,还觉得理所应当,直到去地狱里走过这一遭.
他一直以来活的确实太幸福了.
“好吃吗hop”tony突然开口对霍普洱问道.
霍普洱点头:“非常”
不知为何tony突然想起十多年前那个女孩对她说的:“你绝对想不到盘子会有空的时候,但等你发现的时候早就没有汉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