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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ground music:【symmetry - jt roach/emily warren】
纽约
“所以…”霍普洱点头道:“那个代替品很关键”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娜塔莎开口道:“你有一些想法?”
“no”霍普洱回过神来:“我怎么可能比神盾局的科研部还专业,我刚才只是在想…一把通往未来的钥匙”
她伸手摸了摸下巴,想到了几年前尼克弗瑞曾给她展示过的银制铁皮盒子,没记错的话那个盒子里除了关于宇宙魔方能量的研究成果,还有一卷非常重要的录像:“我是说,老爸或许有办法”
“谁?”娜塔莎不确定的问道.
“霍华德·斯塔克”霍普洱道:“铁罐胸口的那个光弧反应堆原型最早就是老爸和安东·万科一起研究出来的,宇宙魔方被神盾局回收后爸爸就开始对它进行研究,后来他从魔方里发现了一种新元素,但这种新元素无法被创造出来,也没有人能做到”
“二十年后也不能?”娜塔莎问.
“时代确实很重要,但更多与人有关”霍普洱道:“老爹不是一个自私的科学家,那些关于宇宙魔方新元素的研究笔记一直保留在神盾局,我相信科研部一定试图研究过,但你也知道,近几年科研组那边为了魔方能量有多头疼”
“别让弗瑞局长听到你这么说”娜塔莎笑道.
霍普洱莫名笑了一下,又咳了一声,快速道:“他们当然是精英,毋庸置疑,不过一些事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做到,否则就没有天才这一说了”
精英和天才也是有一条无形的分界线的.
听着霍普洱格外凡尔赛的声色,娜塔莎不觉挑了挑眉头:“你刚才的样子还挺像斯塔克的”
霍普洱不自觉看向趴在娜塔莎双腿上玩耍的honey:“相处久了是会变成对方的镜子的,不过对称一些也不是坏事,所以…”她伸手掐了掐女儿的脸,笑道:“或许吧”
“你觉得斯塔克能解开那个礼盒对吗?”娜塔莎低头看着honey道.
“他能”霍普洱道:“老爹去世后老狐狸把它保存了起来,这是老爹留给铁罐的”她笑了笑:“的确也只能是留给他”
娜塔莎现在突然有些明白霍普洱不紧张斯塔克中毒的原因了:“那弗瑞局长为什么没有更早交给斯塔克?”
“他那时候还不够格”霍普洱耸肩道:“老狐狸说的,不过我觉得老狐狸那么干有他的道理,那时候tony还是个口碑恶臭的军火商人,谁知道把一把利刃交到他手中会变成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也就是霍华德以前总是担心的事,因此他也一直很严苛的对待这位天才,让他知道【度】是什么,何有所为,何有所不为,毕竟追求极致的聪明脑袋对于任何事都是极端结果.
娜塔莎伸手逮了张纸给honey擦口水:“好风评可是需要时间和信誉累积的,看来你觉得他现在【香】了”
“你之后可以自己闻闻”霍普洱挑挑眉:“那股味道从来没变过,有时候仅靠鼻子我就知道他离我多远了,说真的,到底香不香你马上就能知道了,这就是老狐狸让你去斯塔克工业潜伏的目的不是吗?几个月后你就有评估资格了…”她伸手拍了拍娜塔莎的肩膀:“审核官”
娜塔莎久久没说话.
霍普洱:“不过无论我想无论铁罐够不够格成为一名复仇者,他都能解开老爹留给他的财宝,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
“你知道吗?”
娜塔莎叉着腰把honey抱了起来,让她端坐在沙发上:“弗瑞一直以来都是个很难看懂的人,但现在我觉得比起他,你更像是那个在棋局背后的人”
对上了娜塔莎的眼睛,霍普洱笑了笑:“国际象棋吗?我不会”
娜塔莎摇摇头:“我没说你像棋手”
霍普洱拉起honey肉肉的断腿抬了抬:“那像什么?”
“一个…”娜塔莎想了想构词:“通晓所有棋者走向和规则的观客”
霍普洱整个人顿了一下:“直觉”她点点头:“还有第六感,我当初能通过特工面试还多亏从一百张嫌疑人中认出你”
“那是种什么感觉?”娜塔莎问:“对未来的第六感,会让你头痛吗?”
娜塔莎倒是一点也不怀疑霍普洱所说的话,她从来没有限制过对霍普洱所有可能性的想象.
“episode(片段)”霍普洱道:“闪烁在脑海里的一些客观片段,像…记忆一样”
【注:episode,一段经历/插曲/一段情节/(电视剧)一集,此处指霍普洱对原宇宙漫威电影的片段式记忆】
“你的记忆?”娜塔莎疑惑道.
“no”霍普洱摇摇头,眼神随着honey的小身体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原来已经死过一次了.
原宇宙那个她的遗体指不定已经被火化为灰尘了,说不定甚至都没有人会发现她的尸体,毕竟她发生心脏麻痹的地点很偏僻,哪怕有人发现她的遗体,也不会有人来认领她的骨灰,因此…更何谈【她的记忆】.
“别人的记忆,于我而言”霍普洱断断续续道:“很抽象的感觉,但这种预知感往往和现实有很大的出入”
这不仅是第三视角和第一视角的区别,这是人生的区别,旁观者永远不会担心电影里的世界末日成真,也不用担心主观者需要承受的压力,看一部电影也只是在不同程度上的共情去体会别人的人生,电影的进度条完了,这种短暂的体验卡就结束了,但于主观者而言可不是.
他们的现实不会因为进度条完了就结束,除了被记录的部分人生,还有永不停止接踵而来的好坏,他们和屏幕前的观众一样,电影放完了,都得放下爆米花饮料,走出电影,面对自己的人生.
“总是差距很大吗?”娜塔莎似乎将她说的东西理解为了神秘而主观的即视感.
霍普洱摇摇头,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表情甚至有些严肃:“1991年,爸爸妈妈的那场车祸,我在场”
娜塔莎猛的抬起头看着霍普洱的眼睛,眼神里满是吃惊和意想不到:“这是你预示到的?”
“没错”霍普洱拉了拉honey的小手,她的指甲现在还只是一层非常非常小而薄的角质层,她顿觉生命着实奇妙:“我尽力去阻止了,买了□□,用变声器给师父打了提醒电话,按照准确的地点和时间到达了现场,不过没什么用”说到这里她无奈的耸了耸肩.
不知为何,每次和娜塔莎说话她都能准确的让自己想起一些藏在记忆深处的记忆.
“hey”娜塔莎伸手摸了摸霍普洱的肩膀,实际上她也在努力消化这个消息:“不是你的错”
“but i think it‘s on me(但我觉得有)”霍普洱轻声道:“i do regret(我有悔)”说完她快速眨了眨发热的眼睛,两颗透明的液体快速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从她睫毛下一路下坠到衣服上,泪水掉落的速度很快,她眼睛红得也很快.
“我应该…”霍普洱哈了口气,她应该使用那些原石能量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从巴恩斯手里救下他们,哪怕冒着truth被秩序之主提早发现的危险.
她鼻息间喘出热气:“我应该做更多的,如果知道得更多的话”
“等等”娜塔莎眉头动了动,才反应过来她的话里究竟哪里不对劲:“你为什么要□□?”
霍普洱伸手擦掉了自己眼角的眼泪看了一眼道:“那不是一场意外nat”
“你和凶手交过手?”娜塔莎道:“在你十一岁的年纪”
“yeah,这就是小萝卜头打不过死包子的原因”霍普洱道.
damn bun…(死包子)
娜塔莎笑了笑,她总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词汇骂人,就像她看到自己被冬日战士击中所留下的枪伤时一样,用的也是这个有些可爱的词.
【注:bun(小圆包/屁股)】
“斯塔克知道这件事吗?”娜塔莎问.
霍普洱摇摇头:“我旁敲侧击的提醒过他,但他一直坚信那是一场意外,不愿责怪任何无辜者”说到这里她笑了笑:“你会体会到的,铁罐有时候天真的像个孩子”
“你应该告诉他,至少这件事”娜塔莎头歪了歪,有些纳闷:“你在害怕什么?”
霍普洱顿了一下才开口:“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让铁罐知道我的超能力而已”
娜塔莎越想越不对劲,因为霍普洱没有理由对这种事情上隐瞒,她或许对斯塔克有自己的私心和顾虑,但霍普洱从来都不是一个分不清事情轻重的人,何况斯塔克夫妇同样是她的家人.
“你认识凶手”娜塔莎道,见霍普洱眼神有所闪烁,她更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熟人?”
“nat”
随着越来越接近的真相和娜塔莎不断进攻而来的心理防线,霍普洱只能赶紧看着她的眼睛摇摇头,打算把话题停在这里.
娜塔莎抽出一张纸给霍普洱擦去粘附在脸颊和眼角的泪渍,看着霍普洱通红的笔头和下眼睑,她又伸手摸了摸她有些肿的眼皮,温度有些发烫.
“你知道honey现在为什么看着你吗?”娜塔莎转口道:“她一定在想你是不是和她一样”说到这里娜塔莎拿着纸巾在她嘴边比了比,嘴角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你不会…也需要一个口水兜的对吗?”
“nat”霍普洱无奈的抓住她的手,整个人破涕为笑:“和你聊天有时候真的很费情绪”
因为娜塔莎说话字字珠玑,尤其在真相面前.
“需要个拥抱吗?”娜塔莎轻声道.
霍普洱嘴角动了动,双手搂过娜塔莎,抱紧了她蹭了蹭她的脸,觉得有些不到位又快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you are the best(你最好)”
娜塔莎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认命的歪了歪头,倒是像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今天发现霍普洱这个人腻歪起来真的是格外【粘粘乎乎】,和平时执行任务的样子非常不符,她不禁有些好奇眼前的女人孩童时期是何样子.
“你刚才是害羞了吗?”霍普洱惊喜的松开了娜塔莎:“你的确是我熟悉的那个agent· romanoff对吗?而不是什么agent·romantic(怀春特工)”
娜塔莎不知道今天的她是哪个roman,但起码有一件事是确定的,感情确实要多培养,花的时间越多就越深厚,反过来说的话,长时间不联系,默契就没有机会建立,包括亲密.
因此人们常说时间宝贵,它能创造和改变很多东西,也能让它们淡去和消失,人们也因此常说:能经受住时间考验的感情都是足够珍贵的.
-
加里布
“你在看什么?”
说话的人是tony身后的pepper,实际上她站在tony身后有一会了,但tony似乎反常的并没有注意到她.
“一个…”tony把那张手写的纸张像不重要的东西一般丢朝一遍,有些不想让pepper看见:“还没生效的协议”
“什么项目?”pepper道:“没听你提起过,需要律师看吗?”
“no no”tony笑了笑:“不是很重要的事,不,实际上很重要,等我签好我会让你拟一份正式法律存案,你认识法律部的人吗?“
“不多,怎么了?”pepper问道.
tony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操之过急:“没什么,到时候再说,expo地址确定了吗?”
pepper叹了口气,好整以暇的看着tony:“政府文件不会那么快通过,所有人在圣诞节都值得拥有一段假期”
“圣诞节?”tony把椅子转了过来:“今天吗?”
“明天”pepper有些意想不到的皱皱眉:“你又开始过这样度日不计日的生活了吗?”
“hm…我现在的重心不在这里”tony快速道,实际上他现在并不想分心给圣诞节,往最坏去想的话这个圣诞节说不定会变成他的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
tony眼睛一亮:“ray有邀请我们吗?”
“为什么不是你邀请他们?”pepper对他将自己置于一个被动状态的语境很纳闷,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说自己没有家需要人收留一样:“还是说你想去纽约看小普,但因为你心虚所以…”
“ok”tony打断道:“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真的”他转了转椅子拿起了那张协议,递给pepper:“没什么能比这更坏了”
pepper接过协议看了以后眉头皱成了一团,因为这可不像一份正经协议,尤其是tony后面的附加条款,如果不看名字的话,这显然更像是一份离婚协议书,而且还是很不严谨的那种,至少能看得出来霍普洱平时一定很少签合同,即使双方都承认这份协议具备法律效应,这里面细节上的的漏洞有一大堆.
何况tony还没按手印.
“你们在搞什么鬼?”pepper好笑道.
“what”tony严肃道:“这是一份正经的协议”
“你让小普签的?”pepper拿着纸质问他,但她心里却在感叹这两个人真的是对称的幼稚.
tony叹了口气:“乙方是我,你应该看看字迹”
pepper把协议放回了桌上,用杯子重新压好:“我看到你增加了条款,你能告诉我为什么hop之前没有财产继承权吗?”
“我以为你知道”tony道:“jarvis让她签的”
“那jarvis为什么要这么做?”pepper问.
tony眼眸暗了下来:“为了我”他摊了摊手:“jarvis怕我不喜欢她”
pepper头讶异的歪了歪,因为她并不这么觉得:“you know(你知道吗)实际上或许并不是”她看了眼那张手写的协议:“我觉得…”
“it is for you(是因为你)but not for you(但不为你)”
tony转过头来看着pepper,眼神有些讶异.
“我只是站在mr.jarvis的角度去想”pepper道.
“yeah”tony拿起咖啡喝了口:“这就说得通了”
“你刚才在犹豫什么?”pepper看了眼那张纸,突然明白了tony询问法律事宜的原因.
tony勾起嘴角笑了笑:“这是份私人协议”
他想让协议生效,仅限他们二人,但不想公布.
“anyway”tony把咖啡放到了桌上:“yinsen呢?你刚才有看到他吗?”
“他去买猫粮了”pepper道:“噢说起这个,你真的应该对你买来的猫负责,而不是把照顾她的责任交给别人”她一边说着一边从不远处的猫窝中一把将小白猫捞起来.
“她不是一个观赏品”pepper看着这只蓝眼睛的小白猫的长尾巴强调道:“honey(哈尼)是一个生命”
听到这个名字,tony眼神亮了亮:“yeah”他伸手接过那只叫做哈尼的小白猫,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其实他接受pepper对他的指责.
买下这只猫的时候,他满心只有愧疚,对那只阿富汗白猫的愧疚,直到买来一阵子以后,他才发现,虽然长得有所相似,但两只猫其实并不一样.
完全,不同.
那只阿富汗白猫很聪明,聪明得根本不像一只猫,在生活中很多细节上,眼前这只猫根本没有带给过他任何震撼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自己聪明,所以也喜欢聪明的猫,但真的是这样吗?
是猫不同,还是他的期待太高.
现在他突然有些后悔将白猫买回家了,因为自己的时间或许还没有她多,这件事根本就是他在安慰自己的良心和弥补自己的歉意.
她们根本不是同一只猫.
“你是对的”tony拉起哈尼的爪子:“honey是一个生命”
小白猫被他摆弄的很不舒服,飞快的从tony手中挣脱出来,前脚朝桌上一跃,甩了甩尾巴,跳走了.
“shit!”听到“叮哐”一声的tony惊呼道,这只调皮的哈尼把他的咖啡杯绊倒了,咖啡全部都倾斜出来,溅到了键盘和白纸上.
tony立马起身,顾不得键盘,他立刻拿起那张可怜的协议甩了甩,但已经太迟了.
pepper抽出纸巾帮他擦了擦协议上的咖啡渍:“还能看清字迹和内容吗?”
tony看着上面糊掉的字迹,深深叹了口气,“我不这么认为”
“需要我重新拟一份给hop邮寄过去吗?”pepper支起一个笑容.
“yeah…(这才对)”tony看着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迹下意识道:“no,我是说,不用,我会…hm…”他此时有了个新想法:“没关系,就这样”
明明他刚才还在犹豫,现在却突然想通了.
“有印泥吗?”tony在桌上翻找道:“哪个抽屉?”
pepper无奈的叹了口气,熟悉地把印泥找出来递给了他.
tony看了眼她手里的印泥,上前吻了她一口,夸奖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说完他笑了笑,飞快的在印泥里染红自己的拇指,摁下了手印.
pepper看了一眼挂在修理区维修的mark5,准确来说它现在是个手提箱:“you know what(你知道吗),要是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你为什么不放下手头的事情,我是说expo,然后好好给我们两个人放个假”
“你想去哪?”tony道:“有假期的话,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度假了,自从…”他手甩了甩了,没有把话说完.
但实际上自从他成为ironman以后,他着实假期难得,何况现在连盔甲版权纠纷和归属权的问题还未解决,这段期间他最头疼的就是罗迪给他打电话.
“维也纳怎么样,或者法国,你喜欢欧洲吗?”tony边走将那张盖好手印的协议递给dummy:“hey dummy拿着它转几圈,直到把它烘干,别弄坏,这很重要”
“tony”pepper拉住他:“去纽约吧,我们一起把她带回来,你知道你想的”
她也再也不想再看到或者听到tony在睡梦中不安地呼喊hoper了,她知道tony有多想念她,也希望两个人都不再有隔阂.
“no”tony摇摇头:“她不想,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和我签那些…”他伸手指了指dummy:“幼稚的东西”
“你们的感情会因为一张纸而作废吗?”pepper此时却有些看不懂tony的行为了,在不知道霍普洱身在何处时,他一直在不停的打探她的一切消息,但现在知道她在哪里了却不愿意去找她了,pepper实在不理解这兄妹俩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听着tony,你是她…”
“你还没懂吗pepper”tony打断道:“她有个新家了”
pepper愣了一下:“how(什么意思?)”
tony:“她打算一个人把孩子养大”
“why?”pepper问.
tony:“她有自己的骄傲,一直”说完他看了眼空了很久的那个座椅,想到了一些事:“我们都需要更多的时间”
关于养育honey这件事,霍普洱似乎把它当成了一个责无旁贷的责任,即使确实是责任,但并非真的责无旁贷.
tony知道霍普洱一定也这么想,但他真的希望她能早些回家,因为他觉得自己快等不起了.
“我在等她”tony道:“hoper知道”
pepper此刻才意识到霍普洱和他之间似乎有一种她无法理解的默契,哪怕他们分开很久了,哪怕两个人不在一起,他们也会为彼此考虑,或者说,完全能够站在彼此的角度,用彼此的思维想问题,就像是…
他们是对方的镜子一样.
这么多年的相处,其实tony已经足够了解她,也愿意尊重霍普洱的选择,至少他光凭自己的了解,就知道现在什么是他们二人最需要的.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pepper有些欲言又止的摇摇头:“度假的事明年再说吧,我还有件事得和你说,关于年度人物的颁奖”
“谁,我?”tony笑了笑,虚荣心作祟的他立马翘起了小辫子.
“不是你,是ironman”pepper道:“颁奖典礼就在加利福尼亚,这个月底,为了感谢钢铁侠为中西方和平作出的贡献”
“是我pepper”tony快速显摆道:“我就是ironman,ironman就是tony·stark”
pepper无奈的挑了挑眉:“你迟早有一天会溺于你的虚荣心里的”说完她拿起手机敲定了一个准确的行程:“所以你一定会去了”
“当然”tony一屁股坐到了桌上:“这是我的工资,我是说,没人能给钢铁侠工资,他不需要,但他需要肯定”
pepper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其实她也发自内心的觉得tony值得这个荣誉,但她不想让他太飘:“看来你真的越来越适应于你超级英雄的身份了对吗,那斯塔克工业呢,兼职吗?”
“this is mission(这是任务)”tony双手扶住pepper的肩膀:“关于ironman的一切,我能做别人不能做的,那我就应该去做”
“hm…”pepper挑挑眉,她对这个高尚的理由无力反驳:“那以后呢?”
“谁的以后,我的以后?”tony快速道:“i will ,and always be ironman(我会,也一直会是钢铁侠),没有任何事能改变,也不会再改变”
“包括我们的以后吗?”pepper道.
tony愣了一下,似乎在他考虑的未来里,大部分都是源源不断的任务和他的战甲,他似乎很少考虑过自己和pepper的未来,当然,如果他还有的话.
“我以为我们在一起后你就已经想通了”tony有些失望,对于pepper,尽管pepper从未反对过他的新职业,但其实他明白自己的女朋友并不希望自己去做这份高危职业,她当然不想承担最坏的结果.
“告诉我一件事pep”tony认真的看着pepper的眼睛:“你更喜欢以前还是现在,我是说事业”
pepper沉默了.
“你在做对的事,我们都知道”pepper终于开口道:“但哪怕一次,你有想过意外的发生吗?如果有你无法处理的坏事发生,你会怎么做?”
“不留余力的阻止,我能做到”tony道.
pepper:“you?”她摇摇头:“你一定要把所有的重担都揽在自己身上吗?”
“你是在说我自负吗?”tony问.
“no tony”pepper轻声道,她看着那双玻璃一样明亮的眼睛,却觉得现在的他意外的…孤独,他一意孤行的选择了这条道路,却从没给自己留过后路,从他宣布自己是ironman那一刻开始,他就再也不把自己的人生放在第一位了.
“我只是觉得你太孤独了”pepper道.
“why?”tony笑了笑:“我有你,我有罗迪,贾维斯,我有…”他脑海里想起了霍普洱给自己戴上耳机和后来同自己并肩作战的情景:“我不孤独”
pepper也笑了笑,但没有走心:“你还有盔甲和反应堆对吗?”
tony沉默了.
“我无条件支持正义”pepper道:“但我想说一句自私的话,为我们”
“我听着”tony道,他知道眼前的女人一直都在为自己操心.
“比起你现在的工作,我更希望你一直是那个被人诟病的死亡商人”pepper道:“我知道这些话很自私,但这确实是我的想法,我根本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你…”
pepper说到这里顿住了.
“我死了”tony从容道:“然后呢?”
他很好奇pepper的答案,因为很贴切.
“然后我就会换工作,搬去别的城市,再也不干秘书这一行,也再也不会爱上一个超级英雄”pepper此时的眼神里写满了认真.
“hey”tony温柔的摸了摸pepper的脸:“别换工作,你是全世界最棒的女朋友,还有秘书,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
pepper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哄人还是在开玩笑,或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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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色的圣诞节如约而至.
对于霍普洱来说,这个2009年的圣诞属于纽约,也属于她的新家.
今天solo家热闹非凡,整个家都被围绕在圣诞树上的橙黄色led灯照得亮亮的,圣诞树下堆满了两家人送给彼此的礼物.
这个叫solo(索罗)的男孩几年前一定从未想到过自己一直以来独居的家,一直以来觉得空荡荡的家,会像现在一样充满人烟,当他还是个青少年的时候,因为他的独特声线和孤僻性格,他的音乐导师曾经拿他的名字打趣过他,说他生而适合solo(独奏),他曾经也一度这么认为过,直到他有了一群非常棒的朋友,和爱人.
现在,一切似乎都不solo(一个人)了.
“merry christmas!”
丁零当啷的碰杯声响起的那一刻,这个叫做solomon·coray的音乐人开心的笑眯了眼睛.
“有人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吗?”娜塔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ray转过头看着爱人:“你的苹果派”
“oh shit”solo赶紧放下餐具,走到烤箱旁拿起了手套:“但愿不会太糟”
ray笑着摇摇头,给谢亚使了一个眼神,后者赶紧放下餐具去了厨房.
“霍妮现在能喝粥吗?”ray夹了块肉放进solo的碗里.
霍普洱用餐巾给honey擦了擦嘴角的菜叶:“以流食为主的辅食,她现在还是更喜欢喝奶”
“所以现在你会做饭了?”ray笑了笑.
霍普洱支起一个微笑:“我只是不喜欢”
这种不喜欢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想起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的仪式感,她只觉得孤独和可怜,做饭这件事于她而言只为果腹,别无其他.
“现在也是吗?”ray问.
霍普洱笑了笑,用勺子把honey嘴边吐出来的粥刮着送进她嘴里:“现在有了个不错的理由”
“sorry guys(抱歉大伙)”solo摘下手套从厨房走出来:“我们的饭后甜点泡汤了,我发誓我很少做失败的”
“没人怪你斯威尼·陶德”娜塔莎朝长发男孩笑了笑道:“今天的晚餐足够丰盛了”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solo重新坐回餐桌:“上次还是在马里布的时候,mr.stark也那么说,那时候我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
娜塔莎笑了笑:“你现在要操心国家大事了?”
ray也看了他一眼:“你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吗?”
“no!”solo着急的解释道:“我只是想说时间过得真快,而且现在我也有一堆事情需要操心不是吗,哪段beat更好或者…哪个水果更适合用来做甜心派”
相对而言身负重任的三位特工彼此看了看对方.
“come on,我还是忙的”solo摊手道:“你们以为做音乐很容易吗?”
“yeah苹果派也不容易”ray笑着打趣道.
“别逗他了”霍普洱笑着伸手逮了张纸巾:“你做的饼干很好吃solo,和你一样甜”
ray听了这话看了眼霍普洱:“你这么能说情话怎么把孩子爹放跑的?”
霍普洱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娜塔莎眉头皱了皱:“你见过honey的父亲?”
“没有”ray诚实道:“听小普说起过”
21岁的tony,他确实没见过.
“只剩这些了”此时的谢亚手里拿着两袋小饼干放到了桌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昨天吃了一袋”
看到那两袋昨天刚烤的饼干,solo惊喜的看了眼ray:“我应该想到的”
“我先想到了”ray笑了笑,朝谢亚道:“吃饭”
霍普洱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勾了勾:“mr.ray现在真是越来越有爹味了哈?”
solo:“那我呢?”
ray面不改色的给自己夹了块青菜:“甜味”
果然对的话只能对的人来说.
娜塔莎抿着嘴巴耸耸肩,霍普洱整个人噎住的点点头,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
“忘了刚才那句话”霍普洱看了眼谢亚,因为这句色qing玩笑对于青少年来说实在有点油.
ray挑眉唏嘘道:“看来我没误解你心脏”
霍普洱认命的耸耸肩:“you‘re good”
谢亚:“没关系miss.hop,我没听到”他很认真的点点头:
“晚上也是”
一时之间,solo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说过的”霍普洱耸耸肩:“别以为孩子什么都不懂”
“的确”ray大方道:“性教育这一点solo做的比我好,至少将来一定不会出现把女朋友肚子搞大还不知道的情况”
“王桨你是哪里不好过?”霍普洱槽耐道.
娜塔莎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伸手将honey的餐桌拉得离自己近了一些:“我吃饱了”她从霍普洱手中接过小碗和勺子:“交给我”
“我的(my bad)”ray道:“无意冒犯,不过说真的小普,我很好奇如果honey的父亲知道自己有个女儿会怎么样”
solo点点头:“我猜他一定会和现女友分手然后和hop结婚”
霍普洱拿起筷子夹了块切好的火鸡肉放进碗里:“你就那么相信他不是一个jerk(混球)吗?”
“no no”solo摇摇头:“我当然不了解他,谁知道antony会不会是一个love rat(爱情骗子;负心汉),或者一个womanizer(玩弄女性者;沉溺于女色的人),甚至是two-timer(时间管理大师;对爱情不专一者)这更糟糕”
“那你如何确信?”霍普洱问.
“我相信的是你hop”solo诚实道:“我了解你,你不会喜欢那种playboy(花花公子)的”
ray挑了挑眉,觉得格外有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ray伸头凑近solo:“或许小普就是对坏男孩有特殊品味呢?”
“你是说小普有抖m倾向?”solo语气里充满了认真和不可思议.
娜塔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霍普洱:“你有这种癖好?”
霍普洱叹了口气:“你们这群人对一个单身母亲真是太刻薄了”
“你应该说我们关心你”ray道:“他应该有知情权”他朝霍普洱挑了挑眉:“如果他真的不是一个playboy的话”
“我们谈论过这件事了”霍普洱道:“他说就算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愿意抚养她”
“woo…”solo一脸槽耐道:“他怎么能对你说这种话,我是说…”他摊手道:“hop并不是一个对性关系非常开放的女孩对吗,他如果连你这一点都不了解,那他身上有什么好值得爱的?”
“或者你应该反过来想”ray道:“他是个包容性很强的男人”
“我们可以不要再谈论antony了吗?”霍普洱摇摇头:“心里不舒服”
“好吧”solo耸耸肩:“你和mr.stark还没和好吗?”
…
ray挑挑眉,歪了歪头,无论是哪个antony,霍普洱今天似乎都避不开了这道天雷了.
“和好了”霍普洱轻佻着声音道:“他来求我了,我也接受他的道歉了,现在我们各自安好”
但此刻她在圣诞之夜坐在这里就不像是和好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