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菲说过…”一向与thor交好的霍根后知后觉道:“odin身旁叛徒成群,而只有一个魔法大师才能带三个约顿海姆人进入asgard”
“劳菲还说过众神之父是个谋杀者呢,这些话我们与谁求证?”范达尔折衷道:“loki虽然一向爱恶作剧,但你得知道你在说的可是另一回事!”
奥丁宝库
觉得自己失去容身之处的loki再也无法和好友们继续呆在一起,他的心头还有些许疑惑,因为今天的一切都是那么诡异.
关于霍普洱明明拒绝却还是出现在约顿海姆,像是保护一般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她在意自己触碰那些霜毒,如同frigga相同的第一反应.
loki踏着步子走进odin的宝库,一步步向那个远古冬棺靠近,他真的希望不是自己太敏感…
这一次的远古冬棺,和以往记忆里的不尽相同,那个蓝色的小盒子里泛着的颜色他真的不太喜欢,但却比以往都致命的吸引着他.
他需要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就在这里.
想到这,他还是双手握住了冬棺.
frigga在他小时候告诉过他,只有冰霜巨人一族,才拥有操控远古冬棺的资格.
接触到冬棺的一瞬间,一股寒冰气息顺着他的指尖进入了脉络,这种感觉不常有,但他竟然没有丝毫不适,也没有像odin曾威胁过他们的那样,被冻成冰块.
他现在的感觉竟像是回到了家,仿佛那些寒冷,才是他的归处.
“stop!”匆忙赶来的odin赶紧喝止道.
“我是被诅咒了吗?”loki背对着odin抬起头,给自己找了最后一根希望的稻草,他真的很希望自己是被诅咒了,手腕的皮肤才会如此的蓝.
odin:“no”
loki绝望的放下冬棺:“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儿子”odin语气弱了些.
loki转过身来,眼睛里的猩红才逐渐退散,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眼手背上的皮肤,眼神直直向odin投射而去:“除此之外呢?”
odin沉默了.
loki:“你那天从约顿海姆带回来的不仅只有远古冬棺,对吗?”
想起巨人王的措辞,劳菲听上去似乎一直以为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已经被odin杀害,因此他才会称呼众生之父为【谋杀者】而非【杀手】.
“no(是的)”odin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下去了:“大战之后我去了神庙,发现那有个孩子,作为巨人的后代来说太小了,他被抛弃在那里受着折磨,被留在那等死”
odin眼眸一垂:“劳菲的孩子”
“劳菲之子?”loki眼神有些涣散.
odin眉头微皱,有些不忍,但无奈这一刻还是到来了:“是的”
听到他最仰赖的,无比崇拜的养育者的亲口承认,loki心里那一道防线还是彻底崩坏了:“why?”
此刻留给loki的只有无边的疑惑和怎么也说不通的道理:“你明明曾将约顿海姆血脉的杀戮到血流成河,又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
“你是个无辜的孩子”odin疲惫但真诚道.
“no”loki此时近乎崩溃的声线都因加速的喘息而颤抖:“你带我回来别有目的,是什么?”
见odin沉默不语,他彻底坍塌了:
“告诉我啊!!!!!!!”
“我以为…”odin的语气此刻却还是如同以往:“有一天我们的两个王国能联合起来,以你为联,为所有人带来永恒的和平”
“what?”泪水已经挂在眼眶的loki怎么也想不到曾在战争中杀红眼的众神之父收养他的原因,竟是这样一个看似虚伪的理由,而不是别的什么更能让他接受的,例如该死的仁慈心.
而是和平,而他只是一个工具.
“但这些计划现在已经不再奏效了”odin道.
“所以我就不过只是一个偷来的器物”loki声音因为刚才的嘶吼而微微沙哑:“将我锁起来,直到你某天有用到我的地方”
他从未像今天这般大声嘶吼过,因为那是哥哥才会干的事.
odin:“为什么你要扭曲我话里的原意?”
这反而让loki更加疑惑了.
“你大可一开始就对我讲明我的出身”loki质问道:“为什么不那么做?”
“因为你是我儿子”
当然这也是odin后来才逐渐意识到的感情.
“我只是想保护你”odin此刻有些心力交瘁,因为他的两个儿子没有一个能让他宽慰和省心:“离残酷的真相远一些”
“因为我,我…”loki一点都不想领这份情:“我才是那个大人夜晚会讲来吓唬小孩的怪物?你知道吗,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只有他的血才能治愈霜毒,为什么母亲会在意他触碰那些霜毒,根本不是因为母亲怕他受伤,而是怕他发现自己不会因此受伤,还有为什么他的体质、形体、体温都与thor相差甚大.
“包括为什么这些年来你【一直】偏心thor”loki气到颤抖:“因为无论【你】声称自己有多【爱】我”他咆哮着逼近自己的老父亲,脸上的五官已然狰狞:“你都永远不会让一个冰霜巨人坐上asgard的王位!!!”
话音刚落,loki才发现往日威武的allfather,已然瘫倒在阶梯上,手臂也无力的垂了下去,他疲惫的双眼紧紧阖着,像睡着了一样.
不似睁开眼的时候,最起码他还可以在他面前喧闹,大声质问,讨要一个回答.
可是当odin连回答都无力的时候,loki才发觉自己此刻很有可能真的一切都失去了,就连他本不该拥有的养育者.
他的手不知所措的摆弄着,有些不敢触碰自己的父亲,哪怕一下.
他不想这样的,一切都不是他要的.
他轻轻碰了碰odin的手,握住他手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触碰过对方了,哪怕是一个拥抱,或者像小时候,父亲的手会用自己的宽大而温热的手拉着自己和哥哥,将自己奇妙而精彩的荣耀娓娓道来.
odin温暖的手现在却毫无生机,温度都不似以往,感受到这一幕的loki终于怕了,他颤抖着搓着自己的脚踝,生怕odin冰凉的手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卫兵…”
“卫兵!拜托快来!”
-
不过一个黄昏的起承转合,奥丁的寝宫便已关闭,就连asgard上空的祥云都开始尽数消散,不似早上般辉煌,种种征兆都在预示着.
奥丁之眠,提前来了.
“我要求过他一开始就对你坦白的”frigga握着爱人的手对床边的另一个儿子开口:“因为这个家不该有秘密”
loki:“所以他为何还要隐瞒?”
“他让你远离真相”frigga道:“这样你就不会发现自己和别人有任何不一样”
党同伐异是生物的特征,没有任何人愿意被族人当作异类排挤,尽管loki本就不同.
frigga:“你是我们的儿子loki,而我们也是你的家人,你一定知道,也能感受到的”
loki沉默了.
“你可以试着和他说说话”frigga轻抚爱人的手:“他还是可以听到我们说话,即使现在”
“他还要沉睡多久?”loki终于开口.
“不知道”frigga微微摇头:“这次情况不一样,我们都毫无防备”
“说实话我真的不习惯看到他这个样子” loki看着odin紧紧阖上的双眼:“那个九届力量最为强大的人,却无助的躺在这里,等待身体康复”
“他已经拖了太久了”frigga欲言又止:“我怕…”
注意到odin的白胡子和花白的头发,loki才想起似乎自己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是这样..
“他以前的头发是什么颜色?”loki开口.
“黑色”frigga道:“just like you(和你一样)”
loki鼻腔轻叹一声:“原来thor像你”
他一直以为odin以前是金发.
“你更像我”frigga道:“而你也是个好儿子,虽然我们不能失去你父亲能醒来的希望…”她抬起头看向loki:“还有你哥哥的回归”
loki眉宇间带着诧异:“thor还有什么希望?”
“你父亲所做的任何事总会带有一个目的”最了解爱人的frigga开口:“thor也许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听到最亲近的母亲都还在期待着thor的归来,他那份同为期待的心情,突然就被无边的嫉妒抹杀得干干净净.
母亲说的是对的,odin是王,做事怎会不带有目的,他刚才竟然还在期待,期待些什么呢,恐怕odin将他养在身边也有着另一个目的.
例如放任他在这种朋友和佣人的无声淡漠和轻贱里活了那么多年,让他拥有那种叫做自知之明的东西,磨灭他的骄傲,他本该是王.
例如让他像一个工具一般,作为光明的反面伴随着他的好儿子成长,像个阴影一样【照亮】和【成就】thor.
而影子永远不会坐上王位,只能被踩在脚下.
想到这里,loki起身失望离去,他根本不敢再去相信odin对他会有什么爱,因为此刻除了乌云一般色谎言,他什么也没有.
“咔”
loki刚想离去却突然被打开的门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颇有资历的老人手执金色的永恒之枪在loki面前跪下,向他呈上odin的金色权杖.
loki见状眉头微皱,迟疑的转头看了眼自己的母亲,乞求一个答案.
“thor被驱逐了”frigga此刻的声音不似刚才的有气无力,倒是颇具王后威严:“继承权现在落在你身上,直到odin苏醒之前…”一直以来最钟爱自己的母亲此刻语重心长的看着他的眼睛:
“asgard是你的”
loki难以置信的看向面前的人,那个odin信任的附庸,以及手上递交给自己的永恒之枪.
只听两声乌鸦鸣叫,loki缓缓接过金色权杖,只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想法突然有些可笑.
“至少有一点”
有一点odin没说谎.
frigga开口:“你们都生而为王”
loki捏紧了手中的永恒之枪,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份殊荣就这样被自己轻易得到了.
“要让你父亲以你为荣”frigga点头:“my king”
刚刚露出些许笑容的loki此刻才想起什么:“did she know?(她知道吗?)”
frigga知道loki嘴里的she会是谁:“比你想象得更早”
-
background music:【love hurts- rachael yamagata】
霍普洱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竟是在疗愈室醒来的,见周围没有任何人,许久没有缓过神来的她赶紧询问了门口的守卫,才知道thor已被驱逐,才知道odin已经陷入长眠,才知道asgard已有了个新王.
她也未曾睡很久,现在黄昏都还未曾结束.
一切总是瞬息万变,尤其政治.
她走到镜子前扬起头照了照,才发现自己脖颈上的印记已经消失无踪,头也不再疼痛,在约顿海姆那种脑子被针扎一样要死要活的感觉,此刻根本不存在了.
“ah…”霍普洱倒吸一口凉气,开始有些担心honey是否安好.
她很快出了房门,快速朝宫殿走去,有些东西,她一定要确认.
此时的宫殿却不似以往那么安静而庄重,反而多了些温暖的感觉,但这种温暖有些诡异,因为她越临近宫殿,越能听到熟悉的笑声,她女儿的声音.
“honey…”霍普洱呼喊道:“honey!”
“relax”回复她的是loki轻佻的声音:“她很好”
走到正殿的霍普洱放眼一看,才发现此时的loki头戴着他的金色鹿角,手执权仗,腿高岔开来,有些随意的坐在odin孤寂王座之上,腿上还坐着一个孩子,他时不时逗着她,honey倒也不怎么害怕,还朝着他的冠冕伸手,仿佛多这个金色的东西很是感兴趣.
但这一幕着实诡异,因为没人能把孤寂和温暖同时表现,但loki做到了.
“为什么傻站着?”loki甚至没有看向她.
霍普洱耸耸肩:“你要我给你下跪行礼吗?”
“我要你和我道歉”loki言不由衷道,尽管他才刚试着坐上王位,就不由得拿出了架子.
“对不起”这个歉她倒也心甘情愿:“但隐瞒不是我本意”
“本意?”loki看向她:“可怜我和你一样都是个被抛弃的孤儿的本意吗?”
虽然被戳了痛楚,但霍普洱还是摇头:“我从没这么说过”
“但你这么想过”loki道:“对吗?”
“别太敏感”霍普洱道:“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
“oh do you?(噢是吗?)”loki看了眼腿上的小孩:“那为什么总像个懦夫一样,就连她…”他伸手掐了掐honey的小脸:“你以后打算怎样告诉她,关于自己的身世?【你没有父亲】还是【你是个被抛弃的孩子,和我一样】”
“你可以…”霍普洱耸耸肩:“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吗,怪让人害怕的”
“我猜你会编个浪漫的故事”loki朝怀里的孩子笑了笑:“例如你的父亲去拯救宇宙之类的”
虽然知道此时的他完全有资格生气,但不可否认被loki怼还真不是那么好受:“我可真是一点都不想某天成为你的敌人loki”
“噢你当然不会”loki笑道:“asgard的朋友,我的朋友…”他突然抱起honey起身走进霍普洱:“你是我的朋友,对吗?”
见霍普洱试图从他手里接过孩子,loki有意闪躲:“你在害怕我”
“不”霍普洱道:“是你在害怕我,把她给我”
“作为asgard的王”loki笑着将孩子搂得更紧了些:“我有什么需要畏惧的?”
“你害怕我把thor给找回来”霍普洱道.
“那你就违背了odin的命令”loki挑挑眉:“也就是我的”
“你一点都不想他回来吗?”霍普洱问.
loki:“你觉得asgard需要这样的王吗?”
“三战士也这么说吗”霍普洱道.
“他们刚才来过了”loki脸色变得有些不悦:“请求着我取消对thor的放逐,但我为王的第一项命令无法违背老国王的最后一项”他脸上多了些不真实的可惜:“so…不如让我们为他祈祷”
“mama…”honey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伸手朝霍普洱伸去:“mama”
“她要我”霍普洱道:“听到了吗?”
“why not me?(为什么不是我)”loki有些较真的朝小孩询问道.
“因为我是她母亲”霍普洱伸手道:“没别的理由”
见过小孩哭的loki倒也不想再惹这个小家伙,嘴角动了动,别扭的递给了霍普洱.
抱到孩子的那一刻,霍普洱悬着心才放了下来,心情也没有刚才那般迫切:“恭喜你loki”
loki:“你应该先说这句话的”
“所以…”察觉到两人间的气氛有所变化,霍普洱耸了耸肩:“还生气吗?”
loki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个让她有些看不懂的笑容,然后朝她走来,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留下,留在asgard”
“你知道我不会”霍普洱只觉得这个拥抱有些冰冷:“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我没在请求”loki松开了她.
霍普洱眉头一皱,才发现loki刚才根本不是想拥抱自己,而只是想要顺走她手上的戒指,更可怕的是,他做到了.
“你怎么能这么…”霍普洱欲言又止.
“卑鄙?”loki把玩着手里的戒指笑了笑:“我猜你想说这个”
“别这样”霍普洱朝她伸出手:“还我”
“这本就是你的吗?”loki打量着那个金色戒指.
“你用不了”霍普洱道:“这个戒指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no”loki坏笑道:“至少能让你留在这里”
他以为脱离了戒指的霍普洱就是个小废物了,不能回到中庭,更不能去任何地方带回thor.
“我答应你不会去寻找thor”霍普洱道:“把戒指还给我”
“我能相信你吗?”loki眯着眼睛道.
“别演得像个混蛋一样”霍普洱忍不住吐槽道:“给我”似乎是发现自己语气不太好,她又加了个:“please”
loki却没有理会她,只是回到了王座,将戒指反复丢着玩:“离危险的东西远一些,我记得安全温暖的日子才是你最想要的”
“那也不是以这种方式”霍普洱突然想起什么,洒脱的头一转:“喜欢就留着吧,我会找到别的方法回去的”
看到留不住人,loki有些慌了神:“等等”
霍普洱笑着转身:“后悔了?”
“no”loki瞪着无辜的眼睛道:“只是想提醒你,你见到asgard的王没有鞠躬,不能离开”
“我是个外乡人”霍普洱耸肩:“不是你的子民”
“那就看看你现在在哪”loki置气道.
霍普洱抬头看了眼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的小王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面对着loki得意的行了个礼节:“怎么样?”
“别叹气”loki干脆还指导起来了:“没人和国王鞠躬时会叹气,再做一次”
“别太过分”霍普洱挑了挑眉,她今天已经忍了loki很久了,从他开始打嘴炮开始:“噢,最后一件事,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治愈的?”
loki:“你最好但愿自己没这么问”
霍普洱眉头皱了皱:“什么?”
“离开这里后你要去哪?”loki也没继续再刁难,却答非所问的换了个话题.
“纽约”霍普洱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起这个,我建议你尽快对他们坦白,关于你对thor的小恶作剧,在事情变得更坏之前”
“我不觉得他们会知道是我”loki道.
霍普洱:“别把你的朋友想得太傻”
“坦白又能如何?”loki耸肩.
霍普洱:“至少不会失去他们”
“i'm a king”loki大声了些:“我拥有一切”
“well”霍普洱转身离去:“那你的一切未免太少了些”
“你也要在这个时候背对(背叛)我吗?”loki看着她的背影开口.
霍普洱:“拿走我的戒指作为威胁也不见得是一个朋友该有的态度”
“只是以防万一”loki耸肩.
“yeah,keep it(没错,你就拿着它吧)”这下倒是换霍普洱有些生气了:“直到你觉得可以信任我的那天再还给我,你最好希望我真的能活到那天”
“what‘s your rush?(你急着走做什么?)”loki问:“在我成为王的第一天”
他是发自内心的想在她面前显摆一下的.
“今天”霍普洱看了眼表,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是一个朋友的生日”
“今天是我的加冕日,或许几千年,只有那么一次”loki道:“stay,至少在庆功宴上喝杯酒”
“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庆功宴那套虚的”霍普洱笑了笑:“祝福我留在心里了”
loki嘴角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留给自己的,只有一个摇曳的紫色背影,还有她肩膀上朝自己挥手的小人.
真好,他刚刚又把一个知道真相的人还不会带着偏见看待自己的人气走了,用自己一点也不恰当的自尊心和虚荣心,推开了她.
“loki”
听到霍普洱突然回头,loki眼里亮起些许期待..
“王位很孤独”霍普洱朝他露出一个算得上温柔的笑容:“但如果你真的想坐,就请一定要比锤哥做得更好”
“去找海姆达尔”loki道:“他会送你回去”
“谢谢”霍普洱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小王子”
“i'm a king—”loki提醒道.
“yeah yeah …(是了是了)”传来的只有霍普洱渐行渐远的敷衍声音:“your little highness”
(小殿下)
-
客卿室
让霍普洱失望的是,她去找三战士告别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并不似以往的好,他们一直都以为自己与loki交好,当然也包括这次loki能取代thor加冕为王,其中一定也有她的帮助.
虽然自己确实与loki关系不错,但这并不代表她讨厌thor.
“为什么要与loki为伍?”范达尔问:“我听到你们在宫殿的谈话了”
“或许她一直都觉得魔法大师比thor更适合当王呢?”大块头沃斯塔格附和道.
霍根也有些无法理解:“thor也是你的朋友”
“可是loki不也是你们的朋友吗?”霍普洱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但你们的言语之间有给过他和thor同等的尊重吗?从那个【魔法大师】开始”
三战士沉默了.
sif:“这对thor不公平”
“他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霍普洱道:“loki也会”
“你让我迷惑了hop”范达尔小帅哥缠了缠胸口的纱布:“你到底站哪边?”
“我只是个外乡人”霍普洱耸肩:“这里没有我的立场”
“那为什么要替loki说话?”sif问.
“因为你们对他有偏见”霍普洱道:“或许甚至还不愿意承认”
“我很喜欢odinson兄弟,也无心参与皇室斗争”范达尔举起手:“但我得说thor更像个王”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都崇尚武力吗?因此才会对【魔法大师】loki如此排挤.
但这些话被霍普洱留在了肚子里,没说出来.
“我们可能聊不下去了”霍普洱微笑道,她无权怪任何人,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loki一天之内都经历了些什么,更无法谈体谅:“下次见”
“hop”sif叫住了她:“你可以…”
“我不可以”霍普洱举起手:“我的戒指被拿走了,而且我答应过他不会那么做”她说完便转身直直朝彩虹桥离去了:“像我说的,我没立场”
范达尔望着背影欣赏的挑了挑眉:“真是个复杂的女孩”
到达彩虹桥尽头后,霍普洱才朝海姆达尔点头:“麻烦了”
海姆达尔将剑插入了传送装置中:“我现在能看到你了”
霍普洱眉头一皱:“你是说那个戒指才是个遮掩物(shroud)”
洞察一切的海姆达尔并未正面回答问题:“你怎敢隐瞒我们的新王?”
“你是说loki?”霍普洱拍了拍怀里睡着的小孩,有些好笑的摊手:“he didn't ask(他也没问啊)”
关于自己没了戒指是否还能tp这件事.
“照顾好thor”这是海姆达尔最后的嘱托.
只见虹光一闪,她便被吸入了金色漩涡之中.
马里布
“wahoo…”被传送到自家楼顶的霍普洱刚一落脚就闻到了一股电路烧焦的味道,也不用怀疑是别人家,这里方圆百米只有她家一栋.
“他知道了肯定又要念叨我了”她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跨过彩虹桥的印记下了楼,才发现三楼也是一片狼藉,tony的房门大开着,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她走进去看了眼,才发现tony的房间地板通了个巨大的洞.
她有些后怕的打开自己的房间门,还好,除了倒了些东西以外一切都好,由于外面灰尘实在太多,她干脆将怀里的小人成功在小床上卸了货,又敲了敲自己酸楚的手臂,附身在她脸上嘬了一口:“我感觉你最近又肥美了些”
出了三楼后,她顺着楼梯往下走,直到走到客厅,霍普洱才发现这里已经被轰成了露天楼层,tony专门去欧洲找人定制的那些东西全息投影玻璃全被震碎,小到客厅的桌子椅子、电视壁炉、厨房的洗碗机,健身房的拳击台,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还记得今早离开前,这里一切都还好好的.
“what the hell happened here”
这句话无关疑问,而是感叹句.
她四处寻找着tony的身影,最终却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他,身着破败盔甲的他.
“铁…”霍普洱走进他刚想说点什么却忍不住鼻头一样:“嚏!”
她因为灰尘而打的喷嚏远远比她说的话更容易吸引tony的注意力.
“hey…”tony伸出他的钢铁手臂摇了摇:“你迟到了”
“早知道来了会这样”霍普洱看了眼周围残破不堪的碎屑和家具:“我连迟到都不想的”
“你知道…”tony转过他的铁头看着霍普洱,才惊觉女孩身上穿着些自己看不懂的奇装异服,比他的钢铁盔甲还奇怪:“你穿着的是什么?”
“a suit of armor(一套战袍)”霍普洱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道:“of byzantine witch(拜占庭女巫的)”
【注:byzantine(拜占庭/复杂又神秘的)】
“yeah,你今天看起来确实很神秘”tony摁下了头盔的开关露出了一块憔悴的脸,头也没抬的道:“how do i look?(我看起来怎么样?)”
霍普洱:“你看起来…”
很像一坨屎.
“让我想起了雨果的一部文学作品”
tony抬起眸子:“?”
“悲惨世界”
tony手无力的摊了摊:“我对黑玻璃厂子没兴趣,但我可以考虑创办福利院和救济基金会”
“god damn(天杀的)”霍普洱满脸的难以置信:“你居然看过这部小说”
【注:悲惨世界的主人公(冉·阿让)是个善良但命运多舛的人,从第一次为了不让孩子饿死偷了一块面包后,他因此反复受了十九年的牢狱之灾,后改名换姓,受爱感化,重新做人,化名马德兰,在制造黑玻璃小工艺品上有所发明而起家,经过了十年的辛勤努力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成了大富翁后,他乐善好施,兴办福利,救助孤寡,为滨海蒙特勒依城的穷人花了一百多万,创办托儿所,创设工人救济金,开设免费药房等,他的善举最终让他得到了大家的爱戴,并当上了市长】
“别说得我像个文学蠢蛋一样”tony问:“你的王子朋友加冕礼怎么样了?”
霍普洱鼻息间重重呼了口气:“一言难尽”她伸手“哐哐”敲了敲tony的铁头盔:“你呢?”
tony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一片狼藉,笑着伸手挡住她的眼睛:“你什么时候瞎了?”
“well”霍普洱拿开他的机械手臂:“我还以为很多时候看起来很糟不一定真的很糟”
“很遗憾,我hm…”tony想要努力起身,但他却还有些不清醒,手脚也有些发软,软到他此刻已经放弃挣扎,干脆像坨屎一样瘫在原地:“这次真的表里如一”
霍普洱沉默了许久,突然在他身旁躺下,将头靠在tony腿部的盔甲上,倒是也不怕脏的和他干脆一起瘫着,似乎是嫌他盔甲有点硬,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能脱掉你的战甲吗?”
“不能”tony快递回应道.
霍普洱语速也很快:“它让我不舒服”
tony:“我里面没穿”
霍普洱重重的叹了一大口气,将身后的披风在tony腿上叠了叠,靠了上去:“pepper呢?”
“她一定恨透我了”
霍普洱看向窗外,才发现虽然阳台都毁了,但窗外的星星却看得更清晰了些:“herse?”
“gone(离开了),或许,我不知道”
霍普洱:“罗迪?”
“same(也走了)带着 mark2”
霍普洱:“happy?(哈皮呢)”
tony摇头:“no(不开心)”
“嗤…”霍普洱突然笑出声,她没想到这种时刻tony还能和她开谐音梗玩笑:“ahahah…”
她的笑声像是会传染一般,这份简单的快乐很快就感染了tony,他的眼角笑得挤出了好几条皱纹:“hinhinhinhin…”
两人此时像是在因为同一件事发笑,却也像是在为自己一整天的遭遇而自嘲.
“you”tony突然换了表情,看着她的眼神认真了些:“你还在,这里,现在”
“别期待”霍普洱道:“我没给你准备任何礼物”
tony:“你已经是个礼物了”
毕竟就在刚才,他以为自己今晚会一个人度过本该美好的悲惨生日夜,可怜的他连自己的生日蛋糕都没得吃一口,就和自己的好兄弟在家里为那些看热闹的人上演了一出好戏.
他的人生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充满尴尬.
就在家里只剩下一团废墟,人都跑光时,霍普洱回来了,虽然好像不情不愿的样子.
“hey”霍普洱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此刻还没过12点,她朝tony露出一个带着真诚祝福的甜蜜笑容:“happy birthday tony·stark”
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和亮晶晶的眼睛,tony却觉得此刻自己拥有了一切,她说的对,很多时候看起来很糟不一定真的很糟,他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笑着,似乎当下他们也确实不用再说任何话,他只需要这样低头注视她的眼睛,把些许幸福和满足装在眼睛里.
她总能感受得到.
hoper,她还真是和她名字如出一辙,是个携带着希望,也会给人带来希望的人.
“你看过低俗小说吗?”霍普洱笑着直起了身子打破了沉默:“我很喜欢它”
tony装佯的摇摇头:“我从不看低俗小说”
霍普洱有些失望的挑挑眉:“嗯哼”
tony头一歪,从霍普洱身后环抱了她:“但我很喜欢我们刚才的沉默”说完还有些故意的用鼻子在她脖颈间蹭了蹭:“你呢?”
【注:昆汀.塔伦蒂诺在《低俗小说》里就【尴尬的沉默】一词给出解释:当你可以不用跟一个人不停的说废话来维持气氛,可以与其分享片刻寂静且不会觉得尴尬,那一刻你就会明白,你遇到了一个真正特别的人.】
“老天,离我…”感受到了一阵酥麻感,霍普洱不自在的立马缩了缩身体,她根本受不了有人这么抱着自己,哪怕那个人是tony:“远点”
她别扭的推开tony,脸上带着一点也不习惯的假笑,站了起来:“很痒”
tony此刻眼神里却没有半点歉意,而是震惊,还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今天更早的时候,他曾在派对上从身后抱住miss.herse时,但miss.herse并没有任何反应,但他记忆中的herse会.
小普也会.
【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到的】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和摸象的盲人毫无区别.(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