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杠了一个晚上才走到百分百的进度条在电脑屏幕上消失，托尼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声，手撑着地站起身，烫手得至少有四十度以上的键盘让他在触碰的一瞬间又反射性收回了手。

“哈？”

托尼抹了把难掩疲惫的脸，不耐烦的在键盘上飞速点了几下，电脑黑屏的结果也没有丝毫改变。

“贾维斯。”

“我在先生。”

“反向读取数据的话你需要多久？”

“……”

“贾维斯？”

“很抱歉先生。”贾维斯的卡顿道：“有，地，地方，不对劲，先生……我……它……”

贾维斯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在单词还没说完的途中就收了声。

它？

代指称呼为托尼敲响警钟，他一秒换上战甲，亮着光，随时准备发射的掌心炮一前一后的警惕着，他试探性的又喊了一句，“贾维斯？”

本是处于过热停止运行的电脑爆发出一簇刺眼光芒，托尼一记掌心炮直接打穿了屏幕，那道光却一点没被影响，径直穿透过他的机甲。

托尼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被穿透过去的位置，机甲内所用系统运行照常运作，贾维斯的声音重新出现在他的耳畔。

“请您放松先生。”

“贾维斯，你还在？”

“常伴您身侧先生。”

托尼绷紧的精神在他说出这句话后稍稍放松了一些，还没等他问出些什么，余光瞥见周身环境的变化使他整个人都浑身一震。

荧光点点的数字以一个球形围绕在他的周围，数据流快速窜动的场面像是一场近距离三百六十度环绕的流星雨。

其中有托尼能看懂的，编程中最简单0和1，也有他的母语英文或是他能猜到的它国文字。

可这些字符不过存在几秒又像是烟花爆炸似的齐齐绽放在空中，美丽凋零，随风逝去。

……

如梦般的场景。

托尼眼也不眨的注视着机甲面罩中出现的一行英文，上面的语句和旁边躺着的赫菲斯托斯平时说话有着相似的措词，礼貌而生硬。

【初次见面，人类。】

*

夜巡回来发现录屏失效的蝙蝠侠皱了下眉，夜翼刚换好日常的衣服准备回房间补眠，又见蝙蝠侠坐上蝙蝠车匆匆赶了出去。

回归常人生活的格雷森感到疑惑，在蝙蝠电脑前搜寻一番未果后耸了耸肩，决定在椅子上将就一下几个小时后再回去布鲁德海文上班。

上司问起来就说在跟踪犯人。然后随便抓一个现场扒窃之类的幸运儿回去交差就好。

义警和警察的工作有时候就是难以共存，为了不扣工资他可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