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彼得少有的在闹钟响铃的第一声就坐起了身子。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他环顾房内的四周,回想起昨晚拥抱过真实触感,傻笑就不由得出现在脸庞。
赫菲斯先生没事,真好!
他一把掀开被子,单手给好友发了条分享快乐的信息,哼着歌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后给了自家长辈的贴脸礼。
梅捧着早上新到的报纸,一脸欣喜的猜测,“这么开心,是不是卡帕先生出院了?”
“对!”彼得将温热的牛奶一饮而尽,“所以我现在去打工,今天都不在家里吃啦。”
梅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在他临走前拍了拍他的肩,叮嘱道:“夜不归宿要打电话回来说。”
听了无数遍同样话的彼得无奈应答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家距离甜品店步行只要十分钟不到,更别提他是一路连跑带跳。
隔着老远彼得就看见赫菲斯托斯站在店门口摆正推荐黑板的位置,他大喊了一声:“赫菲斯先生!”
行人纷纷侧头去看他,他毫无所查地跑过跳转了绿灯的马路,一边跑一边晃手,生怕赫菲斯托斯看不见他似的。
“早上好啊!”
“早上好彼得。”
赫菲斯托斯对他会以一笑。
八月初的纽约仍然炎热,过了上班高峰期,路上的行人成倍减少。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空,大马路上也没种个什么大树遮阳,直射而入的阳光透过玻璃反射到店内的其他几处,七色彩虹的光泽落在地上,换好工作服的彼得眯眼拍下这幅出现在身边的美后,放下了窗边的帘子,光彩瞬间就黯淡了一半。
他揉了揉被阳光照得刺痛的双眼,缓了一会才坐到赫菲斯托斯的对面。
“赫菲斯先生就不觉得刺眼吗?”
“我的话,还好。”赫菲斯托斯咬了一口涂抹均匀的面包片,吞下嘴里的东西后才接着说道:“天气预报说明天就会开始下雨了。”
“纽约的天气预报是不可信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彼得的表情扭曲了一秒。
“去年冬天的时候,天气预报明明说的是一片晴朗,结果中午午饭的时候,下起了好大的雨夹雪,学校因为这件事还提前放我们学生回家了呢。”
想到前段时间被打湿需要补色的宣传黑板,深有体会的赫菲斯托斯点了下头,问道:“纽约每年都会下雪吗?”
“是啊!每年都会下好大的雪,啊,今年积雪的时候,赫菲斯先生要不要跟我一起推雪人?”彼得比划了个大小,认真道:“店门口要扫雪可能不太方便,我们可以堆个小的,然后去公园,或者我家门口再堆个大的!”
“嗯……”
“赫菲斯先生?”彼得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解,“是管理条例不可以在店门口堆雪人吗?”
赫菲斯托斯摇了摇头,手指抵在下巴,沉思道:“远距离的话,我看过雪,但是还没摸过,没有置身在雪地中过,所以……雪摸起来是什么样子的?雪人又是怎么堆的?”
他在西纳普斯的日子里偶尔才会往人类世界看,而他在看的时候一般都是西纳普斯的大人们下令歼灭,或是在一人的时候,一时兴起,望着下头有些什么变化。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他所站的位置从没变过,可底下的景色却从未停留在某一时刻。
“雪摸起来可凉啦,堆雪人的时候要戴手套才行,不然会冻手的,冻手可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