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雅就读的学校是女子中学,市里很有名并且历史很悠久的女子名校,一直以来都出了不少名人。学校里的人并不多,一个年级就一两个班,每个班只有十来个人,完全像是精英教学一样。同学除了家庭背景非富即贵的就只特招的天才,学校里抓素质抓得很严,那种贫富差距引发的矛盾和霸凌之类的事件,这里通通都没有,大家相处得都挺愉快的。
礼仪课结束,韩秀雅和同学们用优雅的仪态谢过老师的教导,目送老师离开后,顿时塌下了肩膀,把顶在头顶上的书本拿下来,葛优瘫的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为什么学校里还有礼仪课这种这么不符合当代学校风格的课程?还是她以前太孤陋寡闻才会这么大惊小怪?
一旁的同学拍拍她的腿坐到她旁边,没骨头一样的靠到她身上“要累死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学坐有坐相、吃有吃相、笑不露齿、行不摆裙,怎么不干脆教女戒啊?”
“知足吧,还没按照笑不露齿、行不摇头、坐不露膝、站不倚门这种标准的古代大家闺秀的准则来教呢。”动了动身体,韩秀雅无奈的说。
“可是真的好累,又不打算当空姐之类的,抬头挺胸保持微笑一动不动的站一节课,晃一下都不行,感觉骨头都不是自己的了”另一个同学也坐了下来,捶着后腰和大腿抱怨。
“不至于到骨头都不是自己的这份上吧,形体课不是都有练吗?你们回家不拉筋松骨的啊?”韩秀雅失笑,站一节课顶多脚酸而已,怎么就骨头都不是自己的了。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读的应该是新娘学院,好多课程她听都没听过。
“别提了,我妈看我练也跟着,但一把老骨头了,稍微拉一点就杀猪一样的嚎,笑都笑出腹肌了,哪还有心思练啊~”同学摆摆手,想起妈妈练拉筋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其他同学听她这么说也笑了,纷纷说起自己在家练的时候,家里人是什么反应,笑了好一会有人问韩秀雅“秀雅,温迪怎么样了?我们还想去看看她呢,谁知道她出院了,说是回奶奶家修养去了。”
“就那样呗,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是走背字,手和脚都折了,估计要休学一年。她爷爷好像是老中医,所以就被叔叔阿姨送过去修养了。要是想她啊,就打电话吧!”昨晚打电话还听温迪在那边哀嚎,爷爷奶奶太严肃,她活得很有压力。
休息了一会,大家纷纷离开礼仪教室去换衣服,准备下一节课。把衣服放好等着放学拿回家清洗,顺便从储物柜里拿出手机看看,她们学校可以带手机上学,但只能放在储物柜里,不能拿去教室或者在校园里,想要看看有没有漏掉电话什么的,只能在课间自己跑来休息区看。
手机有几封未读短信,打开来看全是程铮的,并没有什么内容,全是些无意义的口水话,比如今天吃饭的时候饭菜难吃或者好吃,上课老师说得他打瞌睡又或者其他的事,像是跟她在汇报一样。然后每一封短信后面都会有个哭脸,抱怨她总不回他的信息什么的。
看着短信,想了一下回了一封过去:学校不能用手机,都放在储物柜里,所以不能及时回信息真是抱歉啦~
坐在座位上看着手机发呆的程铮见手机屏幕亮了,顿时精神一振,打开看果然是韩秀雅的短信,虽然字少少的,还只是说抱歉,并不像他发的短信那样把自己做了什么都告诉她,他也还是很满意了。手速极快的回了一封短信过去,摩挲着手机屏幕思考市里有什么学校是不能用手机,但还有储物柜的。视频里他能看见她的房间,不管布置还是装修,都能看出她的家境很不错,和他家应该是不相上下的,上的应该不会是普通的学校。只是他对市里的学校了解太真不太多,一时之间猜不出来到底是哪个学校。
正想关上储物柜的韩秀雅听到短信提示,叹口气再次打开柜门,拿出手机,果然还是程铮,问的是她现在能回短信,是不是休息时间。快速的在键盘上按了几下:不是哦,只是刚下课过来换衣服而已,不能多说拉,下一节课就要打铃了,我先回教室了!
看了她的短信,程铮看了看时间,他们这里都要午休了,她们那边还要上课,时间上的安排貌似不一致啊…虽然明知道她在上课,他还是忍不住一有时间或是想到什么就给她发短信,不能按时回不要紧,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在做什么而已。
每天不是短信就是视频的过了半个月,就在程铮觉得她已经模糊了网络和现实的区别时,韩秀雅突然就不再回他的短信,企鹅上也不见上线了。程铮心凉得快疯了,电话打不通,企鹅不在线,他又不知道她在哪个学校,也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不管怎么问,直接或者旁敲侧击,她都没有透露出一丝信息,他现在要怎么找?
韩秀雅现在正在国外呢,妈妈给她生了一个胖嘟嘟的弟弟,特意请了假过来看望妈妈和新弟弟,每天玩着特别活泼的弟弟完全把程铮忘到脑后。在国外待了一个星期,在爸爸妈妈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回国,她这一世父母都是商场上的强人,夫妻两因为公司生意的事常年待国外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感情一点都没有变淡,大概是因为愧疚,对她特别的好,相处的时候也是朋友和父母两种角色来回切换,既是知心的朋友也是可靠的父母,韩秀雅很喜欢他们。
回到国内开了电话就发现一堆的来电和短信,电话都要卡爆了,手忙脚乱的忙活了一通,才让手机正常起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程铮的电话和未读短信,只一个星期他就打了上百个电话,百来封短信,也是强悍的。正想要回一个短信过去解释一下,屏幕亮了,悦耳的来电音中程铮的名字在上面闪烁。
“你去哪了?你是不是在躲我?”终于打通了她的电话,程铮在她接通之后不等她说话就难过的发问。
“我没有躲你啊,我…”只是出国看妈妈和弟弟了,后半句还没说,程铮又说话了。
“别躲着我,我找不到你,我好难过!”听着电话那头她的呼吸声,程铮近乎哀求的问“我想见你可以吗?不是视频,是真的见你,好吗?”
电话那边静默了很久,久到程铮以为她不会答应,心都开始搅着痛的时候,才听到她说“好,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