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既然是江湖就会有无数的纷争。
一个社团里面有一个坐馆,坐馆底下有各个堂主揸fit人,每一个人嘴里都说着给阿公做事,实际上每一个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
出来混的都说讲道义,但是当道义和利益放到天平上的时候,重的只会是利益!这就是现实!
洪兴的人知道韩秀雅其实不是洪兴的人,虽然她和靓坤或许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但规矩从来没说过,两人不清不楚就会是同一阵营的人。
如果韩秀雅没有自己的地盘,她再巴辣,他们也只会在见到的时候敬一敬,却不会太当一回事。因为她有没有自己势力,再厉害也是依靠靓坤,现在不一样,她有自己的地盘,还是在兴福手里抢来的。
兴福覆灭,原本属于兴福的地盘按照江湖规矩,已经是属于韩秀雅的了,也就是说,在一天之内,韩秀雅这个大小姐只要愿意,完全可以自己开一个字头,依着她和靓坤的关系,绝对可以做到和洪兴平起平坐,加上她本人的实力和心计,说不好听的,蒋先生也要忌讳她三分。
这个世界上,男人可以是猛兽,但再凶猛的野兽也害怕蛰伏的毒蛇,尤其是一口就可以致命的毒蛇,而韩秀雅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那条毒蛇。
靓坤后脑有反骨,为人狡诈毒辣,将先生一直对他多有防备,努力培植自己的势力,为了就是等有朝一日可以和不断壮大的靓坤抗衡。韩秀雅的出现,让蒋先生的危机感骤升,他的人马原本实力还不够,还不足以和靓坤抗衡,现在靓坤又多了一个势力强横的帮手,蒋先生担心,洪兴最后会不再姓蒋。
身穿橙色西装的靓坤坐没坐像的摊在椅子上,翘着腿抖啊抖啊的,手里转着个打火机,微张着嘴巴,舌头不时的扫下牙齿,舔下腮帮,带着三分嘲讽三分狡诈三分阴毒外加一分清明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对面两个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也是洪兴的揸fit人,不过没什么势力,全靠当墙头草走到了今天,向来无利不早起,平时虽然和靓坤称兄道弟,不过就他们这种风吹那边就倒向那边的作风,只要哪天靓坤倒了,这两人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踩上两脚。所以靓坤对他们也向来只是面子情。
今天这两个人约靓坤碰面,还以为又是想他帮忙摆平什么事,谁知道聊了一会,竟然打着关心的名义,实则是想挑拨他和韩秀雅之间的关系。
“说那么多做什么,你们就直接说,你们担心大小姐借我靓坤过桥,并吞洪兴就行了,兜这么多圈,听得我都打瞌睡了。”说着,靓坤还真的就打了个呵欠,脸上也带出了一点困顿的神色。
两人的脸色有点讪讪,他们怎么会看不懂靓坤眼里的嘲讽,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这个大小姐的算盘太精,心机太深,人又条顺盘靓,大家都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劣根性,靓坤要是被迷倒了,那还不是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再说了,现在看来靓坤就有点被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靓坤,话是不好听,但是我们都觉得大小姐所谋甚大。现在兴福的地盘她占了,字头不开但该收的她都收了,手底下也聚了一帮人马,今天去这里明天去那里的,她到底想做什么?兴福的地盘算是不小了,难道她还嫌不够吗?我们担心,如果不制止她,等她把能收的地盘都归拢了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洪兴。”
想做什么?她赚钱赚上瘾了,就想买铺开店以后做地主婆,收租过日!靓坤点了一支烟在心里回答这两个智障的话。
听着两人越说越来劲,还越说越阴谋论,靓坤挠了挠脸,忽然觉得洪兴大概立不久了,全都是智障的社团还怎么好好的,愉快的玩耍?
“那你们想怎么样啊?”叼着烟站起身,靓坤挠了挠大腿根,双手撑到桌子上,低头看向说得起劲,就快把韩秀雅说成武则天的两人,讽刺的说“不如叫她把地盘让给你们好不好啊?顺便将手里的人马也给你们,钱也给你们,然后就离开hk好不好啊?”
掀翻了中间的桌子,靓坤把叼着的烟拿下来弹到被吓了一跳的两人身上,插着腰怒骂“正扑街兼粉肠!全世界都知道大小姐是我靓坤的女人,我靓坤的女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万大事有我靓坤顶住。想动我女人,先问一问我靓坤答不答应!想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们当我靓坤某料到(实力),还是当我靓坤没脑子啊?”
“我同你们讲,你们回去同叫你们来的人的讲,有事就来同我讲,是男人的,就摆明居马三口六面的说清楚!不要玩这些上不了的台面的手段。明白吗?!正废材!”
阴翳的盯着两人看,靓坤踹开倒在地上的椅子,指了指他们,骂骂咧咧的离开。
坐到车上,靓坤原本是想直接回家的,想了想敲了敲前座的椅背,说一声“过蒋先生那边。”
靓坤很清楚,刚才那两个墙头草会来和他说一些九不搭八的东西,绝对是蒋先生的意思。
想到蒋先生,靓坤就忍不住不屑的冷哼。蒋先生叫蒋天生,整天一副文质彬彬摆出对谁都好说话礼贤下士的模样,但出来混的,谁不知道谁啊。蒋天生可以说是老奸巨猾,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的挑起挑起各个揸fit人之间的矛盾,他自己的坐山观虎斗,在紧要的关头出手摆平,这样既能转移集中在他身上的焦点,还能收买人心令自己坐得更安稳。
靓坤是很不屑蒋天生的手段的,在他的心里,一个话事人有手段是对的,但不要总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奖罚分明是应该的,而不是被他转变成施恩的方法,一点都不干脆利落。有时候,有人明明做事出了错,他都要先说了好话再惩罚,变相的也是一种施恩,让人觉得他是有心想免责,结果是大家不让一样。这让认为错要认,打要企定的靓坤完全不服气。
在洪兴,靓坤自认为公司已经把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做了,甚至还帮蒋天生的老爸顶过罪,坐过牢。他没有怨言的,因为他服蒋老先生。但是公司三年一选坐馆,明明说是有能者居之,结果蒋天生连任再连任,当规矩于无物,这让靓坤对蒋天生的不满越来越多。
最让靓坤不服气的事,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凭什么蒋天生可以像个好人?!大家手上的人命一样是这么多,蒋天生凭什么可以好像所有坏事都是他们做的,而他却置身事外?!
对于靓坤的到访,蒋天生意外也不意外。
的拍了拍女朋友的后背,让她自己先玩着去,蒋天生倒了两杯酒走到靓坤身边,笑吟吟的打招呼,让他坐下“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找我啊?”
靓坤接过酒杯,没先回答蒋天生的话,而是打量了一下蒋天生的女朋友上下三路,挑了挑眉头,吊儿郎当的说“生哥真是好艳福,身材不错~”
蒋天生脸上的笑容敛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过来,没接他的话。
靓坤睨了一眼蒋天生,笑了一下,也不再继续说人家的女朋友,坐到沙发上,抿了一口杯里的就,扣了扣鼻翼,漫不经心的说“刚刚有两条粉肠来找我,说了一些九不搭八的东西,我有少少的,少少的生气~”伸出手指比了一点距离“真的很少的一点。但是生气完了之后,我忽然想来问生哥一个问题。我靓坤帮公司做了那么多事,赚了那么多钱,在生哥的眼里,我是不是也是一条粉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