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走近,粗糙的木门嘎吱一声从里头开了。
顾西洲将手机举高,看清那人的脸,是个脏得辨不清五官的疯子,正对自己傻里傻气地笑。
闻到一股臭味,顾西洲拧着眉头后退两步,想走人,却又看向他,犹豫着把照片举到他面前:“见过吗?”
疯子反应极其激动,呜呜啊啊地比划着,指向后山头。
顾西洲一喜,“在哪?你见过她?”
疯子说不出话,急得立马冲进大雨中,冲他招手。
顾西洲压住激动的情绪,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疯子已经浑身湿透,却像没有感觉一般,始终在黑暗的村中健步如飞。
顾西洲紧跟着他,大风刮来,下身子被浇湿,心却是雀跃的。
十几分钟后,顾西洲察觉到已经离开村庄,走进一片玉米地,皮鞋踩在湿黏的泥土上,脚步越来越沉,心也又沉了下去。
大晚上,又荒郊野外的,她有没有事?
约摸五分钟后,疯子终于停下,顾西洲打着电筒往四周晃了晃,什么也没有。
一阵风吹来,顾西洲听见又右后方有窸窸窣窣的塑料摩擦声,他定睛望去,是坟头的挂清在摇动。
很不好的征兆。
他心口一紧,冷冷睨向疯子:“她在哪?”
疯子就是在这里跟丢人的,心里也急,呜呜啊啊地解释起来。
顾西洲听不懂,心生烦躁,推开他。
疯子站在原地,一脸委屈,电光火石间,他记起来这附近有荒废下来的一口陷阱!人会不会掉进那去了!
顾西洲打算原路返回,既然疯子见过她,那肯定也有其他人见过。
他刚走两步,雨伞边沿被人从后扯了扯,他冷漠回头,见疯子笑着指向一处地方。
顾西洲怀疑他是不是在诓骗自己,沉默地盯他几秒。
疯子着急,疯狂比划起来。
顾西洲死马当活马医,撇了撇下巴,示意他带路。
疯子嘴巴咧到耳朵根,立马带路,摸索找过去。
几分钟后,疯子在一处破洞草堆旁蹲下来,忍住害怕,伸头往下望。
他五岁大的时候,就是贪玩掉进这个坑,头撞在大石头上,撞傻的。
脑子一时糊涂一时清醒,下午便是忘记了这口陷阱的存在。
顾西洲快速拨开湿漉漉的草堆,一个大坑形状凸显出来,下面黑乎乎的,他用手机一照,看见模糊的人影,心一颤。
“苏知意!”
从四点煎熬到十一点,受了重伤的苏知意泡在水坑里,体力已经不支,高度紧绷的精神也几近崩溃。
昏迷不醒的她听见缥缈的人声,睁开沉重的眼皮,嘴巴动了动,发不出声音。
会不会彻底没了求救机会?
她绝望地想着,指尖无力地扣着泥土,眼泪从眼角流出。
“去叫人!”顾西洲冲疯子大喊一声,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
顾西洲跳下来,砸起巨大水花,膝盖撞到石头,他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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