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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西面的墓地自建成起就少有人烟。一来是因为路途遥远,二来是因为季风原因,一到这个时节总是寒风刺骨,加上那些个死气沉沉的,冰冷冷的墓碑总让人有不好的联想。如此想来,唯一的好处就是让这里的守墓人乐得清闲罢了。
墓园外的值班室内,按时上班的守墓人小野君如往常一样昏昏欲睡,这里的一切都一如既往,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咚咚咚。”
有人礼貌的在他趴着睡觉的桌上敲了敲。睡得迷迷糊糊的小野君抬起睡意朦胧的眼睛看了看来人,吓得一激灵,之前怎么赶也赶不走的瞌睡瞬间就清醒了。
“有,有什么事吗?”
小野君吞了吞口水,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
那人什么也没说,淡定的指了指他随手放在一旁的表格。
“原来是要登记啊。”
小野君松了口气,连忙将手边的表格和钢笔交个那人。直到这时他才敢认真的大量眼前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冷俊帅气的面容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穿着考究的白色风衣,还带着一副金属框架眼睛。如果不是那头突兀的白发,仿佛下一秒便可以去参加什么上层人士所举办的宴会一般。
男子将填好的表格交还给他,动作疏离有礼,随后转身进入墓园。
弄得小野君一头雾水。
小野君不顾形象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总觉得奇怪。但纠结没过三秒便趴在桌上继续上班睡觉的丰功伟业去了。
白发男子并没有带什么白菊之类的东西,这样空着手来仿佛很不礼貌。但他知道那人不会在意。
他在幽静的长满野草的小路上走着,一直走到最高的山顶。那里,静静地伫立着一座墓碑。他慢慢走进,最后在墓碑旁停下。
冰冷的墓碑上贴着那人唯一的一张照片。细看之下,便会发现这人的眼中有着最温柔的笑意。嘴角腼腆的扬起好像是在担心被什么人发现了一般,若隐若现。
他站在墓碑前,好似将满身的盔甲都卸下,整个人看起来脆弱且疲惫不堪。灰白色的眼眸中宛如装近了千言万语,但好久好久,他什么也没说,就那样站着,安安静静地宛如失去生命的木偶。
他似在怀念,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也渐渐泛起笑意,但最终化为苦涩。
他慢慢蹲下,细细打量着那张照片。
“先生,我见到他了。”
说完,他好像在父母面前做错事的小孩,将头低下。好久才继续道,“他……他很好……真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是告诉那人还是在告诉自己。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无力和恐惧。而他也在这样的无力和恐惧中,将自己打磨成最了锋利的剑刃,可那又有什么用?他还是无法保护那个孩子。
男子在这低矮的墓碑前深深的低下头。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封闭自己的内心,现在就连在最敬爱的老师面前他也很难再吐露只言片语。
罢!罢!
至少那孩子,他总归是会护着的。
…………
东京大学的门前,来报道的学生和陪同的家长简直多到不像话!虽然人山人海的,但还是有人乐在其中。
“呦西!我永近大人又回来啦!”
永近这人,似乎只要有金木在就会蜕变成三岁的小孩。这不,开学的第一天就站在校门口高呼,简直幼稚得没眼看!
凑巧和他们一道的藤原也是满脸嫌弃。自从他认真的去这“魔王”的高中同学那取了个经后,他是愈发觉得传言不可信!
谁说的“魔王大人”惹不得?只要有金木同学在,这“魔王”就别想翻天!还有,是谁说的“魔王”诡计多端,钟爱恶整老师同学?只要金木同学一个眼神,这“魔王”基本就废了!
总之一句话,有了金木同学“魔王”什么的根本就不担心!
“呐,呐。”永近开心得像个孩子,在金木身边手舞足蹈道:“金木,我们一去去图书馆怎么样?听说那里有一个读者活动,金木你一定会喜欢的!”
“英,我们应该先去找老师报道。”
三好学生金木适时的提醒,他现在是真想知道英在国外的那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回来之后就一直是这个状态,好像生怕自己跑了似的!
“哦!”永近突然不闹腾了,然后义正言辞的对着落后了几步的藤原,语气严肃的说道:“藤原,一会儿帮我和老头子请个假,顺便帮我领书。”
说完又追上前方的金木,弄得藤原同学额角的青筋直跳。他现在直想冲回遇到这人的两年前,然后一巴掌打醒自己!
该死的!当年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白痴幼稚?!他简直要怀疑自己的智商!
“呐,金木。”永近摆出一副讨好的笑,十分的狗腿。“让永近骑士保护你一起去报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