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远在墓地附近的一座别墅内,明明一片慌乱却安静得出奇,被强行拉拽过来的木村太原走出病房,摘下口罩是满脸的凝重。
“怎么样?”
永近先生蹭的窜到木村太原面前,他的眼角布满了血丝,红的有些骇人。
“英良的命算是保住了,但还需要一段时间等药劲过去。”木村太原轻轻叹了口气,“这次,他可是吃大苦头了。”
永近先生的声音颤抖着微微哽咽,“是……有什么问题吗?”
太原太原:“英良他的脊柱受损,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等他醒来才能确认。”
话落,永近先生颓然的往后退,好半天才招手让人将英良送回房间。
原来如永近先生这般强大刚毅的人在手术室前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父亲。
木村太原又说了什么他半点也听不到,只是通过对方开合的唇勉强猜出些约莫安慰的词句。他抬手示意木村太原不要再说,缓缓转身,那一瞬间,他仿佛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叟,卸去了一身的桀骜。
他缓缓走向英良的房间,想,为什么要将英良叫回来呢?为什么要放任英良介足喰种的世界呢?为什么呢?
约莫是太寂寞,太思念。
可这份思念却害了英良。
“uncle。”
月野纱织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站到他面前。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这个女孩儿不为自己辩解,她只是一步步走到永近面前面前,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永近先生动作一僵,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抬手轻轻落在月野纱织的发顶,眼角含泪:“不怪你,孩子,这不怪你。”
是他让月野去调查的月山习,又怎么能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在挚友的孩子身上。
“去休息吧,这里交给叔叔。”他为女孩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安慰道:“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uncle……”月野红了眼眶,眼泪从眼角倾泻而出。
永近先生拍了拍她的肩微微点头,道:“去吧。”
送走了月野,永近先生终于走到永近英良的病床前。永近英良的右手还挂着点滴,脸上带着吸氧器,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他在床榻旁坐下,轻轻握住孩子的手。
“怎么这么凉?”
他松开手,不断地往自己手心吹气,搓了好一会儿才再度握住。
金木研回到家时已是深夜,他换上黑灰色运动装,带上彼岸花面具翻窗而出。
瘦削的身影在黑夜中一闪而过,金木研避开监控再次来到英上次所住的那所医院——太原医院。
太原医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汇集了全日本三位最顶级的医师,因此在日本上层社会中亦是小有名气。
金木研站在在太原医院对面的楼顶俯瞰着眼前的高楼大厦,心道:英他,最有可能在这了吧。
他一脚踏在护栏上屈膝蓄力,猛的一个纵身跃过中间的“壁垒”来到太原医院的顶空轻盈落地。
因为之后的暴走他已经不记得英的伤势到底如何,他站起身静默两秒,最终决定从icu开始寻觅。这一找,直到天边微泛鱼肚白,直到他翻遍医院的每一个角落也都没有找到英!
英去哪了?
去哪了?!
去哪了啊!!!
慌张无措侵蚀着他的神经,只觉脑袋一点点混乱,一点点炸开,他用力的咬着指甲,希冀着这样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英不在这……他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的!所以他在那?他在哪?我该去那里找他!
金木研浑浑噩噩的推开家门,如一条濒死的鱼儿一个踉跄扑在地上。
他不知该去那里寻他!
在记忆中,英总是在的,浑身充满了少年人的阳光与朝气,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拉出孤独的阴霾,将自己与这个世界联系在一起。
可是英,作为朋友,作为重要朋友的我却不知该去那里寻觅。
鸽灰色的眼睛一片死寂,近乎绝望的看着手中的手机。他已经将所有能打的电话都打了,但没有回应,什么也没有。令人绝望的孤独将他吞噬,困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叮铃铃,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