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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直接顺着原路返回,但佐子并不想太早回到家里,晚霞渐淡时分的木叶是如此宁静,能听到隔壁小巷里某位母亲拉着不愿回家的孩子,嘴里念叨着琐碎事。
路过某个沿河的公园她被某个秋千上的背影引去注意力,佐子轻轻走过去,“鸣人君?”
漩涡鸣人吓得差点从秋千上掉下来,他知道这个人是谁,所有老师都说五代目火影是最年轻最有才华的一位,连对方的脸都在火影岩上刻着,他不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谁。
鸣人更多见到她,是因为对方经常来学校接宇智波佐助。
三代目一直在关心鸣人所以佐子就如约定那样并不试图插手,但自欺欺人是有度的。佐子俯视着漩涡鸣人,胸口一瞬间被绞紧,愧疚感此刻占据了上风,这一切都是自己放任带土的结果,自己同样是罪孽深重的共犯。
她伸出手,鸣人猛地闭上眼睛,仿佛是害怕挨打般,木叶的村民几乎都对他都抱有相似的情绪,可那只手稳稳地拍在他的金发上,鸣人疑惑地睁眼看着对方朝自己微笑,记忆里几乎没有人对他散发过如此善意。
不擅长应对从没见过的情绪,漩涡鸣人低下头肚子倒是诚实唱起歌来,搞得小男孩脸更红了。佐子新奇地拉过鸣人的手,这是在他还是个婴儿时她常做的事,但又有点不同。
波风君的手也很好看,佐子后知后觉地想,她与波风鸣人作为九尾与十尾的人柱力共同渡过了那么多春秋却不曾试图了解过他的喜好,只好带着年幼的漩涡鸣人踏进一乐拉面。
孩子都是单纯的,鸣人见漂亮‘阿姨’愿意带他吃一乐拉面早就忘了自己不受欢迎这点。一乐的老板此时还年轻,原本见鸣人身后跟着一并进来的女人,平日的眯眯眼都要眯不住了,慌忙招待道:“五代目大人!”
“无妨。”她抬手示意先让早已跃上座椅的鸣人先点,自己随后沉吟许久,“和他一样吧。”
“阿姨我跟你说,他们家豚骨拉面最好吃了!”漩涡鸣人的话吓得手打大叔捞面的笊篱差点掉进汤里,虽然大十岁以上的年龄差距的确叫‘阿姨’也没问题,但真的有人能对着五代目那张美到慑人的脸喊‘阿姨’?!
更令人惊讶的是千手佐子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笑着点头,“鸣人你喜欢一乐拉面吗?”
“嗯!”孩子重重地点头,要知道波风君除了小时候略微因为人柱力的事情表现出阴郁外,其他时候都恪守礼节,佐子的笑容越发柔软但心里也更加清醒,两人是不同的,而这个鸣人君明显平日里受尽村民白眼。
能够理解猿飞日斩大人出于保护意义不去公开他的身份,但任由玖辛奈的儿子受欺负也绝非佐子能忍受的事。
不,此时用不上‘忍受’一词,倒不如说千手佐子快要气炸了。
她这数年来只从三代目口中了解过鸣人的近况,偶尔去接佐助也看不到他的人影,是她自欺欺人觉得漩涡鸣人过的还好。身边的男孩子哪里知道对方的心思,只见他整张脸都要埋进拉面碗里,在鸣人抬起头时,佐子把自己那碗推了过去,“这碗也给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真的吗,太好啦——!”这是漩涡鸣人第一次靠近五代目火影,曾经这人的身边总是被各种人围绕着,又或者她眼中只有佐助一个人。不得不承认她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人,小樱都没她漂亮。
佐子拍了拍鸣人的头,手打师傅正在后厨洗碗,男孩疑惑地看着她,“阿姨,送出去的面就要不回去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小子还当她要抢面的吗,佐子掩唇问他:“你喜欢木叶吗?”
“喜欢,虽然有的时候……”他没有说完便不再出声,但神情落寞不过几秒钟便又恢复成那个精力十足的小子,“但伊鲁卡老师总带我来吃拉面,三代目爷爷也经常来看我!”
“练习忍术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找我。”佐子留下两碗面钱,顺便偷偷塞了些零钱给他,给太多很有可能会被戴有色眼光的村民当做偷来的钱,虽说是铜板但胜在量大,能够支撑孩子的温饱,“我很喜欢鸣人君,所以来找我也没关系。”
不管身后的孩子露出怎样的表情,佐子走向千手家的大宅,青柳在门口早已等待多时,远远瞧见有个黑乎乎的人影,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家大小姐,欢欣鼓舞凑上去汇报。
沐浴更衣一气呵成,佐子披散着头发坐在床铺上,暗蓝色的绸缎上绣着漂亮的山茶花,烛台边四只电话虫都合着眼睛,她面前摊着四五册暗部整理的报告,深夜正是月上九霄的时间,忽然某只电话虫忽然发出‘噗噜噗噜噗噜’的声音,她挑起眉。
除了baby-5偶尔碰巧打进来叫她起床的电话,另外三人都不知在矜持什么一直没有音讯,不过她倒是不甚在意,拿起电话,“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说完后知后觉两个世界的时间不一样,也许对面是白天也说不一定。
“咈咈咈咈咈咈,女人火气大起来还真是不可爱,佐子,你跑到哪里去了?”多弗朗明哥拨出这通电话时正面对着夜晚波光粼粼的海面,难得来一次东海本想带着她一起回去,没想到他的情报网竟然一时间查不出对方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