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死者跨过最终的河流前,灵魂被生生扯回身体中是什么感受,我爱罗切切实实体验了一次。
因为身体曾一度停止生理活动,所以睁开眼的那一刻只能看到身边人又笑又哭,究竟说了些什么却听不清,嗡嗡作响的鼓膜和模糊的角膜令风影恍惚。
离身边最近的人几经辨认是高级顾问的千代婆婆,从前他和马基老师曾经与这位初代风影夫人有过一面之缘。我爱罗觉得后脑硌得生疼,想换个姿势结果后颈肌肉仿佛僵死,日光过于强烈他不禁眯起眼睛。
有张脸俯视着自己,我爱罗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别人膝上,对方漆黑的眼睛和湖水一般平静。终于听觉恢复了少许,另一位挚友过聒噪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草地上泥土的味道灌进了鼻腔,就此重回了活着的感觉。
随后疲惫再次席卷了他的身体,双眼合上前我爱罗注意到了一个被兜帽掩盖面孔的男人的视线,那目光既不欢喜也不激动,却也不带有负面的情绪,就仿佛注视路旁的灌木丛一般注视自己。我爱罗无论怎样回忆,都记不起村内有这样一个人。
本以为这次会议依旧使用投影,但当姗姗来迟的千手佐子步入内室时却惊发现几乎所有成员都在现场,连装疯卖傻的‘阿飞’都出现了。佩恩注意到她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发出了会议开始的讯号。
佐子的腹部非常痛,明明宇智波佐助那拳没有造成任何可视的伤痕。女人最初没有注意到也属于巧合,佐助挥出那拳蕴含着他自己的查克拉,写轮眼不像白眼能看到经络但凭借天才优秀的记忆力,那孩子精准地击中了中枢,将他自己的查克拉灌入了佐子体内。
现在那股查克拉如柔拳一般游走在下腹部,全结肠和血运丰富的大网膜挛缩在一起,腹腔内所有的内脏都如同被剖出碾压。
好痛,真的好痛!连绵不断的剧痛随着佐助的查克拉游走,而佐子却无计可施,这不是器质性病变,两人实际上是同一个人,佐子理论上是无法分离佐助与自己的查克拉,只能咬牙强行忍耐,臼齿紧咬着发出嘎啦嘎啦的摩擦声。
【蠢货!】十尾试图去抓那股作乱的查克拉,因剧痛造成的精神世界震动导致尾兽自己也十分被动,【十足的蠢货!要是我的尾巴还在也不会无力成这个德行!】
神树庞大的身躯摇动着,原本第十根尾巴存在的地方只剩下凹凸不平的断面,这是她的人柱力亲手拔下移植给当时已死的我爱罗的证据。
尾兽的尾巴是查克拉聚集的位置,若不加以处理十尾短期内绝不可能自行恢复。
【我爱罗还不能死,】佐子隐忍痛楚的声音解释道,【佐助需要营救风影成功的荣誉,拥有一个作为影的朋友做后盾也会更加安全……】
然后她再也没有开口,五指几乎抠进腹部的肉里,后背上遍布冷汗。千手佐子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疼痛打散,可以说此刻还能保持站立已经是奇迹了。
一尾捕捉完毕后就应该轮到二尾,佩恩提起猫又时看向飞段和角都,虽然性格古怪但必须要承认他们二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只要手段得当,捕捉二位由木人绝对是轻而易举。
“蝎他死了。”白绝在佩恩之后开口,一开始佐子并没有意识到他究竟说了什么,但潜意识觉得应该听清,所以屏息强忍着望了过去,“玉女的戒指已经回收完毕。”
她木然恍惚看向绝,随后转头注视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那时的不安成真了,那个男人……死了?
千手佐子如果不是忍者,仅从外表上看就像个贵族家的姬君,面容冷峻美丽,可现在那张脸充盈着茫然,双唇微启,狭长的双眼无力地睁大。在场的任何人都没能预料到,木叶和沙隐的杂碎竟然击败了赤砂之蝎,角都因为活得够久所以稍微了解蝎与千代之间的关系。
他闭上眼半是感叹半是嘲笑似的说:“拘泥于血缘关系啊。”
“那阿飞我能拿着这个吗~!”轻浮的阿飞举着那枚戒指问佩恩,前半句还轻佻,忽然手臂僵在半空,有点慌张意味喊,“佐,佐子前辈——!”
这下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千手佐子身上,那女人面庞上遍布泪痕。文人常描写美人即使哭泣,美感也不会衰减半分,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蜿蜒流动的泪水令写轮眼泛着玻璃似的光芒。
在场人中唯有小南能与她共情,佐子只是茫然地捂着腹部,果然还是因为疼痛折磨,即使想要停下也停不下来,她的手指颤抖着,难以抑制疼痛的蔓延。好痛,真的好痛!
震惊和剧痛排山倒海袭来,千手佐子的胸口起伏着,她僵硬地取出手帕拭去泪水,这双眼睛流过无数次血液,但对待久违的泪水却无所适从。
飞段带着惊讶的表情,非常混蛋地说:“不过死了个男人,你不还亲手杀过一个吗,一个一个哭过来眼泪可不够用。”
应声,千手佐子收回帕子,垂下眼睑像个真正贵族那般,俳句脱口而出,“本思已忘怀,徒留侬身,莫非君之遗物。”注*
女人吟过俳句并没有沉溺于感伤过久,还是微笑着抬起头看向举着戒指没能放下来的阿飞说:“以阿飞的能力早已足够加入组织的条件了,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