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道长,你这身手不出嘛!没想到你只刺了这么一剑,便把那鬼东西给刺得魂飞魄散了。”大爷爷笑呵呵地对着肖道长来了这么一句。这大爷爷。还真是有意思。那肖道长都已经把那鬼东西给刺死了,他非但不着急,反而还表现得这么轻松。难道,除了这丑鬼之外,他还给这肖道长,准备了别的礼物的?“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从茅山上下来的,就一只小小的厉鬼,怎可能奈何得了我。”肖道长无比神气地回了大爷爷一句。不过,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中气好像有那么一点儿不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鬼在掐他脖子的时候,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这里的厉鬼,可不止一只啊!”大爷爷像个长辈一样,意味深长地对着肖道长说道。“不止一只,来几个我就杀几个。难道我们茅山上下来的,害怕几只小鬼不成?”肖道长说。虽然肖道长在说这话的时候很有气势,不过说句实在的,在我听来。他这话说得,还是有那么一些力不从心的。毕竟。要是再出现一只刚才那丑鬼一样的厉鬼。这肖道长,恐怕就得悲剧了。就在这时候,有敲锣打鼓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了。有几个怪模怪样的小鬼,敲着锣,打着鼓,从远处慢慢地走了过来。这些小鬼,一共有十来只,他们穿着颜色鲜艳的衣裤,有红有绿,有青有紫。在走近之后。这些家伙立马就向着那肖道长围了过去。肖道长见状,立马就拿出了他的桃木剑。可是,那些花小鬼们,根本就没有搭理肖道长,他们只是围了一个大大的圈,把肖道长围在了中间,然后在那里敲起了锣,打起了鼓。这些小鬼敲出的锣声,和打出的鼓声,听上去有些奇怪。也不知道那肖道长是不是因为道行不够,反正在那些小鬼们敲锣打鼓了那么一会儿之后,他立马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见肖道长捂耳朵了,那些个小鬼非但没有收手,反而还凑了上去,对着那肖道长做起了鬼脸。被几只小鬼这般羞辱,肖道长当然受不了啊!因此。他也顾不得自己的耳朵了,直接就拿起了那桃木剑,在那里一通乱舞了起来。这些个小鬼,虽然没有之前那只厉害,但是他们人多势众啊!他们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那肖道长就只长了两只手,只有一把桃木剑,他哪里刺得中啊?这些个小鬼,左摇右晃的,没一会儿便把那肖道长收拾得没什么脾气了。肖道长的道袍被小鬼们抓烂了,他的头发也变得十分散乱了,至于他手里的那把桃木剑,早就掉到地上了。那肖道长本人,我看他这样子,好像也是要被逼疯了。“哪里来的小鬼,竟敢在我茅山弟子面前如此放肆!”这声音我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莫非是我的老熟人来了?这声音刚一落下,便有一个拿着拂尘的道士冲到了那些小鬼面前。那个拿着拂尘的道士,轻轻地动了那么几下手腕,那些个小鬼,便倒在了拂尘的须子下面,然后就烟消云散了。“好手段!”大爷爷大赞了一声,然后问:“不知道长尊姓大名啊?”这货不是那丘天机吗?我还以为大爷爷认识他呢?不过,从大爷爷说这话时的表情来看,好像他并不认识这位茅山师叔啊!“茅山丘天机!”丘天机把拂尘搭在了胳膊上,用那种十分神气的语气,对着大爷爷说道。贞欢余技。“丘天机?原来是茅山天字辈的道长啊?刚才一时眼花没看出来,失敬失敬!”大爷爷一边在哪儿假惺惺地做着拱手礼,一边说。“赵家的事儿,是你说了算吗?”丘天机冷冷地对着大爷爷问道,听他这语气,他似乎没有把大爷爷放在眼里。“我是赵家的长子,赵家的事,自然是我说了算啊!”大爷爷面不改色地说。“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们赵家的先人,为祸一方已经数百年了。我们茅山派给过你们无数次自我改正的机会,可惜你们都没有珍惜。因此,现在我们茅山派,必须得替天行道,为民出手了。”丘天机这话说得那真的是义正言辞,就好像我们赵家的先人,真的是大奸大恶之徒,他们茅山派必须得出手除掉似的。“丘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听懂啊?”大爷爷问。“没听懂?”丘天机冷冷地笑了笑,然后说:“你是真的没听懂,还是假的没听懂呢?你既然说你是赵家的长子,那么你们赵家到底是怎么祸害一方的,你心里应该清楚啊!”“我们赵家守护这白马村已经有一千多年了,在这一千多年里,白马村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没出过什么事。你怎么能信口雌黄,罔顾事实,说我们赵家为祸一方呢?”大爷爷有些生气地反问道。“你们都差点儿把白马村的所有人都变成活死人了,还不是为祸一方吗?”丘天机亮出了他的证据。“白马村的村民现在可都是好好的,他们哪里是什么活死人。倒是你们茅山派,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现在跑到白马村来,找我们赵家的麻烦,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大爷爷说。大爷爷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丘天机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来是有目的的。“堂堂茅山派,犯得着打你们赵家的主意吗?”丘天机冷冷地笑了笑,然后说:“这次我们前来,目标确实是你们赵家。”“你们想要干什么?”大爷爷有些紧张的问。刚才这丘天机说的是“我们”,这“我们”肯定不是指的他和这肖道长,也就是说,这次茅山来的,除了这两个牛鼻子之外,应该还有别人。“你们赵家之所以能在此处为祸几百年,那就是因为你们这先祖墓底下埋得有脏东西。我们这次既然来了,那么肯定得把这先祖墓里面的脏东西给除干净啊!”丘天机扬了扬手中的拂尘,用那种盛气凌人的语气,对着大爷爷说道。“这么说,你们这次来,是准备刨我们老赵家的祖坟是吧?”大爷爷问。“可以这么说。”丘天机很无所谓地答了这么一句。“老赵家的祖坟,岂是你想刨就能刨的?要想刨咱们老赵家的祖坟,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走过去!”大爷爷这不是说着玩的,因为在说完了这话之后,他快步移到了那大坑前,挡在了那里。“你要是想死,我也拦不住你。”丘天机冷冷地说。“这话不应该你说,应该由我来说。”大爷爷说。说完这话之后,大爷爷便在那大坑旁边,又唱又跳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大爷爷唱的是什么歌,跳的是什么舞。不过,在他又唱又跳了那么一阵子之后,这大坑里的土,突然就窸窸窣窣地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儿,有上百个纸人,从那泥土里冒了出来。那些纸人将身子抖得哗啦啦的,一个一个的,向着坑上面爬了上来。“早就听闻你赵天德在扎纸人这方面很有一手,不过从这些个歪瓜裂枣来看,你这扎纸人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嘛!”丘天机说。我也不知道丘天机说这话,是故意在贬损我大爷爷,还是这些纸人在他面前真的是不堪一击。反正他这话说完之后,大爷爷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