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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媞见她装起睡来,也不着急,只笑盈盈道:“然堂哥的院子可不小呢。”
老太君没吱声,姜媞便着下人用心伺候,退出了房门。
待她走了,老太君才“悠然转醒”。
“哎,艾儿这事情总是办得不地道,落人话柄。”老太君叹息。
艾儿是她对大夫人的称呼。
“那该怎么办?”她身边的嬷嬷低声问道。
“府里这么大,给他们重新换个好点的院子吧,到底不是个闲杂人等,传出去怕是旁人要说咱们家了。”
“您觉得哪里合适?”
“就老大家新修葺的院子里吧。”老太君说道。
“可那是他们留给自个的……”嬷嬷有些迟疑。
“去吧,有什么事情只管叫她来找我就是。”老太君挥挥手,目光清明,丝毫不见倦态。
姜媞出来久了,亦不敢在姜府中就留,便托丫鬟带几句话给自己姜承禀,便乘小车出了姜府。
此刻齐府。
齐琅在书案前练字,宣纸铺平整齐,狮子头玉镇纸压在上面,一丝不乱。
纸上笔墨游走,勾勒字形。
待收笔之时,姜媞两个字竟跃入纸面。
“爷,咱们的人找到了……”成淮敲门进来说道。
齐琅抬眸望他,“找到了什么?”
成淮眼尖地瞥见了纸上的名字,神情顿时尴尬了几分。
齐琅沉默了片刻,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方才柔和的神情霎时也变了几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齐琅说道。
成淮豪不啰嗦便出了房门。
齐琅看着纸上的名字,愈看脸色便愈发阴沉。
他拿起手中的笔在纸上落下一个墨点,随即便从右往左,将姜媞这二字彻底划去。
啪——
一只毛笔被折成两半丢在了地上。
齐琅空着手,目光深邃幽沉,以往看不出情绪的脸上竟透出几分阴骘。
隔日姜瑜去文思苑听先生讲课,他走得慢了几步,屋里头的座位便坐满了人。
“后面还有桌子。”旁边的小公子似好心提醒他道。
姜瑜道了谢便跑去了后排。
哪知他刚坐下,屁股底下便猛地一空。
他整个人摔了个仰倒。
姜瑜抱着脑袋坐在地上,看见面前一群人哈哈大笑。
“呸,没娘养的东西……”姜浩对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家伙淬了一口唾沫。
前几次教训怕还是不够,他竟还敢过来,这次非得发了狠劲要让这家伙再不敢来上课。
姜承禀对于老太太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受宠若惊,不仅给他们安排了更好的院子,还同意安排姜瑜一同去那合山书院读书,他此刻心情正是悠哉,忽地一个小厮跑进来惶恐模样。
“老爷,小公子不好了。”小厮急道。
姜承禀蹙眉,对他道:“慌张什么,把话说清楚。”
小厮擦了擦额上的汗,喘匀了气,道:“他把七公子的脑袋给打破了。”
姜承禀心中顿时一咯噔。
待他匆匆赶到姜老太君院子时,只看见自己儿子衣衫不整地跪在老太君面前,他的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三郎,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姜老太君激动地拍着桌子,心中的怒火正无处可发。
姜浩有多得姜老太君宠爱,阖府上下无人不知晓。
如今姜浩脑袋上包着白色布条,闭着眼睛躺在老太君的怀中,不知是昏迷不醒,还是睡了过去。
大夫人坐在一旁面色冷如寒冰,却看也不看姜承禀一眼。
“老三家的,养不教父之过,浩儿整日里和旁人在一起就没问题,怎地遇到你家小子就偏偏遭了难。”大夫人望着姜瑜的目光恨不能再补一巴掌。
要知道这脑袋是身体多金贵的地方,若是姜浩一个不防变成了个傻子,他们赔得起吗!
“舅舅,浩儿年纪小,性子纯,便是再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却也要喊瑜哥儿一声哥哥,他如何忍心下手?”姜嫣语气颇有几分哽咽,显然也是对这个幼弟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