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在魔法试验室内一呆就是十几天。好在魔药炼制的过程很顺利,最终李察得到了三十份魔药,每一份都拥有可以延长三年生命的效果。
在炼制魔药的过程中,李察大量使用了生命规则的力量,不断提取位面中的生命气息,并把它们和生命树树心精华混合,融炼进魔药中。
这个过程让李察收获匪浅,他隐隐感觉,生命规则的十六条底层规则已经开始出现轮廓。
魔药炼制成功了,此时距离母巢分身晋阶已经不远。
李察索性沉下心,决定多呆几天,好看看母巢分身晋阶的成果。这几天当然也不能虚度,所以他专门开辟了一个实验室,布置下大量灵魂防护的法阵。等重重保护全部设置好之后,才郑而重之的拿出了裁决。
裁决的刃锋上不时有光芒流动,此刻在裏面有着世界树的一缕意识。
当日李察利用裁决吞噬灵魂的能力,一举吞掉了生命树和世界树的意识,随后生命树的灵魂就被这把魔刃给消化了,变成了刃锋本身力量的一部分,可是世界树的意识却极为顽强,裁决难以吞噬消化。
而李察发现这一点后,立刻停止了裁决消化世界树意识的过程。
世界树的一缕意识极为珍贵,想要解析绿森位面的底层规则,这几乎是惟一的捷径。李察原本准备攻下世界树后才开始尝试着解析底层规则,倒是没想到世界树自己把一缕意识送到了他的手上。
裁决被放置在魔法阵的中央,随后在李察意志下,囚禁在裁决内的世界树意识被释放出来。
一团拳头大小的绿色光芒从裁决刀锋中飘出,立刻发出一声尖细的叫声,就如闪电般向外飞去。
然而魔法阵中突然浮现出道道光栅,一座魔法囚笼平地升起,将这团光芒囚困在内。世界树意识左冲右突,但每一回都被光栅弹了回来,根本无法逃脱。
这时李察走到法阵旁边,说:“别费力气了,要是让你逃掉,我这个圣构装师也不用当了。”
世界树意识又是惶恐,又是愤怒,不断通过意识向李察发出威胁,可是李察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将一架架鍊金机械架设起来。
四具小巧的机械分别安置在法阵四角,它们各自射出一道光线,在虚空中交汇成一点。而这个叠加的光点如有意识般,牢牢映射在世界树意识上,无论绿色光芒如何闪躲飘飞,都无法躲过。
窜动了几下后,碧绿光团便动弹不得,徒劳地发出阵阵尖细的叫喊。过了一会,它的光芒忽然快速暗淡下去,也不再挣扎,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消亡。
李察看了,只是微微一笑。就连裁决都消化不了世界树意识,这点实验所产生的能量又算什么?
世界树意识的狡猾程度,毕竟只是绿森级别。
片刻之后,李察已经做完了全部准备,贴近了世界树意识,双眼中开始泛起光芒,越来越强烈。
在光芒的照射下,原本装死的世界树意识骇然发现自己的防护正在层层瓦解,核心处隐藏的秘密开始一一显现。这次它是真的挣扎起来,不停地尖叫,却无力阻止这个进程。
第十天,李察才从实验室中走出。
裁决变得暗淡了些,法阵中,世界树意识已经彻底消失。李察觉得有些惋惜,想要解析出底层规则,就只有把世界树意识彻底分解,在这一过程中才能窥视到底层规则的痕迹。
绿森位面一共十六条底层生命规则,现在李察已经解析出了第一条。有了开始,后面的也就变得十分容易。
对李察而言,这个意义极为重大,这是他第一次掌控位面的底层规则。虽然绿森只是一个力量上限不高的次级位面,但底层规则的意义,比诺兰德高级规则更为重要。
任何高级规则都是底层规则衍生而来,而底层规则才是真正构建世界的基石。
只不过解析了底层规则的代价,就是世界树意识。在李察眼中,这缕意识其实是世界树灵魂的一部分,由于世界树灵魂天生强大,这缕意识本身就足以形成一个强大的魔法灵魂,变成五阶构装的核心。
而现在世界树意识已经消散,李察虽然可以根据解析出的知识创造出一个新的魔法灵魂,但远不如世界树意识的强大。依靠它所制成的五阶构装,只不过是圣构装的入门级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