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书,人固有自知之明,就凭你的那点小伎俩,岂能逃得过本大将军的法眼吗?骨头更硬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输不起你就不要玩!”司马师冷冷地嘲笑道。
李丰扶着墙站了起来,他的一条腿已经断了,稍微挪动一下,都是剧痛无比,但他依然咬着牙挣扎着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杆,站到了司马师的面前。
“呸!”李丰趁着司马师不备,一口唾沫便吐在了司马师的身上,怒目而视道:“尔父子才是真正的国贼,篡权夺位,祸乱朝纲,欺君罔上,残害臣良,我李丰不过是替天行道,为国除贼,何罪之有?”
司马师猝不及防,被李丰吐了一身唾沫,又听得他破口大骂,不但把自己给骂了,而且还辱及先父,不禁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锵”地一声,将环首刀给拨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用刀刃去砍李丰,而是拿着环首刀的那个环型刀柄猛地朝李丰头上砸去。
方才去皇宫时,司马师是佩着长剑的,不过那七尺长的长剑,只是用来装点门面的,真要使用,恐怕把剑拨出来都得费很大的劲,所以出了皇宫之后,司马师就将剑鞘给解了下来,换了一把平时他常用的环首刀佩着。
本来去天牢,司马师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俯看并嘲弄一下这些失败的对手,其他人的表现令司马师比较满意,唯独李丰极其倔强,死到临头居然敢骂不绝口,一怒之下,司马师便拿刀柄砸了过去。
之所以没用刀刃去砍,是因为司马师并没有准备杀他,在这裏把他给杀了,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以李丰所犯的罪行,不是零刀碎剐那得五马分尸。
不过司马师盛怒之下出手,环形的刀柄这一砸下去,正好砸中了李丰的太阳穴,李丰惨叫了一声,栽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贾充本来在外面,听到裏面有响动,连忙跑了进来,看到李丰倒地,上前一探鼻息,诧异地道:“死了?”
司马师收刀归鞘,恨声地道:“死了算他便宜,来人,将他的尸首拖到闹市街口,鞭尸三日,以敬效尤!”
司马师对李丰恨极,就算他死了,也不可能就轻饶了他,曝尸三日并且进行鞭尸,估计三天下来,也没剩多少的尸骨了,最终挫骨扬灰,也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至于其他的人,司马师倒是不急着处置,他让锺毓加大审讯的力度,凡是参与到此次兵变之中的人,要一个不落地全部揖拿归案,而且按律谋反是诛连三族的大罪,三族之内的人也全部都缉拿归案,整个天牢里一时间人满为患,塞都塞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