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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兄弟情义,两人渐渐恢复了平静。
既然是老王的朋友,自然要厚待。
我和伍三丁急忙把他让进贵宾厅。
这种场面,茶就显得不合意境了,我顺手开了一瓶任双春送的精装茅台。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反正味道不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韩东红着脸一指我笑道:“这孩子不错,可交。”
他对我不顾一切拿椅子砸自己跟班的行为,给予了高度肯定。
我还没来得及客气,他却指着伍三丁骂道:“他不行,他害人。”
伍三丁顿时有些尴尬,叹了口气说:“东哥,这怪不得我,你这兄弟……他!他抢了我的马子。”
“噢!”
后者一听,眼睛都直了,一把抓住喝酒的王蟒大叫:“三墩子,几年没见,长本事了,学会呷别人蜜了,弟妹在哪儿,拉出来给哥看看。”
“没有,没有,你别听他们胡说。”王蟒的脸顿时红得像个猪肝一样。
他越是这样,人们越是来劲。
气氛一下子烘托到了极点,大家十分开心。
接下来,酒喝得差不多了,氛围开始趋于平稳。
韩东那个跟班趴在他的耳边上嘟囔了几句。
“在高兴呢!别扫兴。”
后者一把将他推开,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伍三丁眼珠一转,敬上一杯酒笑道:“东哥,你来我这里不是单纯为了和老王叙旧吧!有啥事用得着兄弟,您就说,我们肯定义不容辞。”
“没啥事,小事,不提也罢!喝酒,喝酒。”韩东端着酒杯,却不喝,一个劲儿地摇头。
他越是这么说,就越说明有事。
“东哥,啥事,你说呀!你要不说,我这杯酒就倒在你脸上,信不信?”
说着,王蟒便趁着酒劲,举起了酒杯。
我和伍三丁的心腾的一声就起来了,这个愣头青,不喝酒还好,一喝酒,那是啥事都能干出来的。
那跟班的下意识站了起来,就在想要发作的时候,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左脸,又坐了下去。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嘛!三墩子,你把酒杯放下。”
想来这韩东也知道这小子的脾气,急忙服软。
一扬脖子,饮完杯中酒,长叹一声:“我那侄儿小脸脸,你知道……哦!你不知道,那时候你已经走了。”
韩东有个兄弟,叫韩西。
这个韩西与他哥不一样,是个老实人,在一家厂子里上班。
三年前生了个孩子,乳名‘小脸’。
前一阵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黑夜就哭个没完没了。
大小医院看了好几回,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最近几天哭到嘴唇发紫,肚皮涨得像一面鼓,经常一口气上不来,就昏死过去。
家里的有经验的老人说这可不正常了,一定是有脏东西在作祟,必须请人破一破。
要说这天党市,也不是没有能人。
可大小神婆、神汉叫了不少,依然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最后,那些人一致认为,韩家惹了什么极其厉害的东西。
对方戾气很重,根本不是寻常手段能够对付的,必须寻找更加专业的人才。
说到这里,韩东放下酒杯笑道:“兄弟,你也知道。哥哥我打架可以,就是对付七八个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