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次,铲车的兜子已经快要挖到墙上了,司机突发脑溢血,直接没命了。
从那以后,便没人敢接近柳宅。
这项工程一拖再拖,接连换了几个村委班子都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当然,自那之后,村北柳宅也就成了四邻八村的绝对禁地。
别说晚上,就连大白天距离宅子百米之外都能感到阴风阵阵,不寒而栗。
所以说,杜美荷大半夜住进那个地方,绝对不正常,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要么就是中邪了。
张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韩东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电话里姑妈只说表姐最近不太好,却不知道这么厉害。
“东哥,不是小弟多嘴,现在老杜家没人敢去,您这个时候去了……不吉利啊!”
韩东没有理会他的好意,抬头看着我问:“兄弟,这事你怎么看?”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事听着是很离奇,但是具体怎么回事,还得亲自去了解一下。没有调查过,就没有发言权。”
“东哥,李落兄弟到底是……”
张良从我的话里听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我这两位兄弟,是‘尿性人’。”
“哎呀!”
一听这话,张良急忙站起来向我抱拳:“走眼了,哥哥我有眼不识泰山,两位兄弟可别挑理。”
越是这样的人,越对这方面的事情心怀敬畏,也就越对我们这样的人比较尊重。
人家给脸,我自然少不了说些不要紧的话。
末了,转头看着天边的红日,向韩东说:“时候不早了,咱们可要加紧了。”
“伙计,结账。”
他明白我什么意思,放下碗就要付钱。
却早被和张良一起吃饭的那几个人给结了。
这方面,他们还是有这个眼色的。
“你们先回去,我和东哥回趟老家。”
张良把吃饭的兄弟安顿好了,开着车子和我们一起驶向邕子里。
韩东本来想拒绝,却被我拦住了。
毕竟这里不是市区,有个当地人办事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便宜这小子了。”
车上韩东不住地摇头。
是的!
黑熊会的三当家岂能是个人就可以巴结的,现在莫名的欠他一个人情,觉得亏得慌。
我想了想笑了:“如果事情真的和他说的一样,这个人情就不会白白地欠下。”
他愣了一下,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点点头:“那就看兄弟你的了。”
邕子里距离八里镇并不远,大约七八分钟后就到了。
邕子里有点城中村的意思,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破败,规划得很好,家家户户都是红砖绿瓦的二层小楼。
道路建设、娱乐、健身设施也很齐全,可见村委在这方面下足了功夫,但也仅仅如此了。
我们是从村南往里走的,起初的确很好,不亚于八里镇的建设。
但往里走了一段路程,就有些差点意思了,道路也没有刚开始的那般平整,就连旁边的路灯也坏了许多。
等到了村东杜家的时候,柏油路的本色几乎全被黄土掩盖,门口黑洞洞的,只能从门缝中看到一丝光亮透了出来。
“吆!看来这‘驴粪蛋,外面光’的营生,哪里都一样啊!”
下了车的王蟒,看着这份破败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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